其实她也知道,当喝下求情的人在被口琴催动药力后,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一个失去控制的高速前行的汽车,除非撞车或者坠崖,要不然根本不会停下,因为安盛来并没有研制出怎么解开这种药物的解药。
她之所以想阻止儿子,实在是因为费了这么多劲研制出的求情根本不想浪费在宋迎夏身上。
刚才在秦玉关敬酒时,要不是秦某人根本不愿意和她喝而是郭靖抢着代替的话,老秦早就着了道了,她一直在等机会,等让秦玉关对她乖乖言听计从的机会,可现在她看到儿子忽然吹起口琴,而那边的宋迎夏明显的出现了‘求情’特征,心里就一凉,知道事情要坏醋了。
不等母亲的手摸到口琴,刘飞忽然腾地一下跳起,向外面狂奔过去,嘴里还高喊着:“宋迎夏,用你跟前的刀子杀了秦玉关!”
宋迎夏,用你跟前的刀子杀了秦玉关!
刘飞的这句话喊出后,的确惹起了很多人的一愣,包括秦玉关。但宋迎夏却没有半点犹豫,伸手拿起桌子上那把据说是从意大利进口来的不锈钢餐刀,唰的一下就捅进了他的右胸!
锋利的刀尖,在刺入秦玉关胸膛的时候,就像新婚之夜新郎侵入新娘身体那样,只是稍微的遇到了一点阻力,然后就畅通无阻的刺了进去。
“杀,再杀!”眼看着宋迎夏一击得手,刘飞疯狂的向外面跑去,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兴奋,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继续对宋迎夏发出指令。 他知道,依着秦玉关的身体素质和宋迎夏手中的那把没开刃的不锈钢刀子,除非一刀刺穿心脏,要不然,一下子捅死秦玉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要想秦玉关死,就必须得给他放血!
众所周知,杀猪的刀子都是开刃的,也就是刀身上有方便放血的血槽。如果刀身没有这个血槽,无论是人还是猪都会因为疼痛,身体自然而然的就会把刀身紧紧的夹x住。那样的话,就算是把身体捅个对穿,只要抢救及时也不是生命危险的。
所以,刘飞在将要狂奔出天棚的时候,命令宋迎夏拔x出刀子。只要刀子拔出,就算是第二刀被秦玉关躲开,刚才宋迎夏狠狠捅进他胸口的那一刀,差不多也会夺走秦玉关生命的。
当胸口的剧痛传来,秦玉关狂喝一声,本来扳着宋迎夏肩头的右手,条件反射般的闪电般锁上她的咽喉,就在刚想一把捏碎她咽喉的时候,郭靖的一声‘玉关!’的惊呼,一下子让他清醒了过来。
秦玉关那只锁住迎夏咽喉的手,立即就变为抚摸他的下巴。他刚想问问‘迎夏,你这是为什么?’的时候,宋迎夏却已经用力的,反手抽回了刀子。
血,随着秦玉关的一声闷哼,就像是箭一般的喷射而成,带着他的体温一下子喷在宋迎夏身上,可他还只是是摸着她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不解。
秦玉关眼中的痛苦,宋迎夏就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然后举起刀子,对着他胸口再次恶狠狠的刺去……
庆岛国际机场,叶暮雪和铁摩勒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望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幕发愁。
他们早就赶到机场了,本来计划乘坐早上五点的飞机去明珠的。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原因的话,现在肯定已经在冒海集团的更名新闻发布会上了。
“唉。”叶暮雪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有点无奈的耸耸肩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三月十二八号上午十点十四分,距离飞机正常起飞已经晚了五个多小时。无聊的拨弄着表盘……右手中指猛地一顿,她忽然一下子就烦躁起来,接着就感觉到了恐惧。
此时的叶暮雪,就像是爬上一口热锅上的蚂蚁那样,根本看不见危险在哪里,却感到了莫名其妙的恐惧。这个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让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刚想向外走,却又重新做回椅子上,右手插x进发丝闭上眼睛,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
一直用警惕的目光审视着周围环境的铁摩勒,这时候也发现了叶暮雪的反常,有点奇怪的,身子向她凑了凑关切的问:“叶总,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忽然感到心烦,而且还有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正有什么危险临近那样,现在,”叶暮雪咬住嘴唇,本来淡定的双眸种,忽然一下子全是恐慌:“铁、铁摩勒,我现在感到好怕!总觉得有人正拿着刀子正在向我刺来!”
呼!
听叶暮雪这样说后,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铁摩勒迅速站起身,伸手入怀攥住92式手枪的枪柄,身子半伏的挡在叶暮雪上空,就像是一头发现猎物的豹子那样,眼神凶狠的向四周扫视着。吓得坐在叶暮雪后面椅子上一对正在互相喂薯条小情侣一下子都躲开他的目光,甚至连送进嘴里的薯条都几乎忘记咀嚼了。
铁摩勒快速的向四周察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慢慢的坐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她肩头:“叶总,这儿应该没什么可疑人物,再说外面有李剑锋少校他们的车子在,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们肯定也会发现的。”
“嗯,”叶暮雪用手轻拍着自己跳的越来越剧烈的心脏,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说:“呵呵,也许是因为马上去明珠了,昨晚心情激动的没休息好吧……铁摩勒!”
“怎么了?”铁摩勒见叶暮雪突然加大声音的喊他名字,而且她眼里那深深的恐惧让他看了都有点心惊,再也顾不上什么大哥弟妹关系了,一把就攥住她伸过来的手:“叶总,你怎么了?”
“我、我好怕!”叶暮雪浑身发着抖的将头猛地埋进他怀里,用力的抱着他,嘴里一个劲的低声叫道:“铁摩勒,我好怕,好怕!有人要杀我,手里举着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