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一直都是眯着眼的,所以才让你这辈子托生成了人。”李默羽慢悠悠的说着,垂下左手拽着晚礼服的裙裾,刻薄的话语从那张有着薄薄唇的嘴里间吐出,悠哉悠哉的就像是她现在走路的样子,声音好听还带满风情。
李默羽自从说给秦玉关叶暮雪去哪儿后,就一直注意着后门。可等了接近一个小时了,也没有看到叶暮雪出来,更没有看到随后走进后门的秦玉关露面。
难道他们会在后面……想到这儿的时候,李默羽赶紧摇摇头,今天的此时是种什么场合,相信秦叶二人不会不知道。那他们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带着这个疑问,李默羽走进了后门向女更衣室走去。
还没有走进门口,她就听见了有女人的惨呼声,心里一惊,但脚步却放缓了。她听不出这个女人的惨呼声是谁的,但绝对不像是叶暮雪的。那在更换衣服的叶暮雪呢?随后进来的秦玉关呢?
李默羽脚步像猫一样的走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一切,就恰好听见正急急**服的王重勋在说要让叶暮雪给他生个孩子。她不知道这个男人除了冒海总裁的身份后还有什么依仗,但从他敢动叶暮雪这点来看,如果要是没有点本事,再给他一百个胆子,恐怕他也不敢在这儿闹事。想通了这点后,她就恨透了这个什么劳什子酒会。
假如不是这场酒会的话,她就不用穿这种外面看起来好看、走起路来都要小心翼翼的晚礼服了。连走路都要小心了,何况肯定马上要动手阻止别人欺负叶暮雪了?穿着这身飞腿就注定要春光外泄的晚礼服,就别提李默羽心里多郁闷了。
李默羽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不在这儿,但假如她不马上阻止王重勋而是回去叫人的话,就算王重勋那卑劣的想法不能成功,叶暮雪也肯定会受到伤害了。所以,她只好提着裙裾走了进来,心里却在盼着这个家伙这样做只是因为一时的色胆包天。可在看到王重勋一脸的镇定,并依旧慢慢的脱下上衣后,李默羽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可能了。
“李副总,今晚你穿的好漂亮啊。”就算是看到李默羽进来,王重勋依旧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就像是回到家中的客厅那样,挺悠闲的把衣服放在躺在矮床上的叶暮雪身边,随意的扭动了一下脖子。
“那你对我有没有那种感觉?”李默羽看似随意的飞了个媚眼。
王重勋好像被她的这个眼神给感染,立即语极快的说:“当然有啦,难道李副总对我有那种意思?”
李默羽知道,王重勋这是在故意的在和自己玩表情游戏,就像是自己抛给他那个廉价媚眼一样。就在她心里在快的思考着怎么对付王重勋时,王重勋却在阴恻恻的一笑中动手了!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打,但我知道假如不把你打晕的话,你就不能成为我小泉次郎的女人!王重勋心里这样想。
在没有老虎的山中,猴子一般就是当之无愧的山大王。在没有秦玉关的凤求凰后面的女更衣室里,王重勋绝对是个无敌的存在,不管是柔道六段傅明珠,还是一手提着裙裾总害怕动手时**的李默羽,从实力上来讲,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是整个紫川中也排的上号的金星使者。
平常男人和女人之间要是打架,女人依靠的是指甲,男人仗着的是巴掌。
王重勋和李默羽动手,看到李默羽穿着晚礼服后,精明的他算定李默羽为了爱面子而不方便动腿,这就让他少了一份顾忌。本来他的身手也不是他长相那样文质彬彬,再加上岛国基因中的那种阴险因素,就算是在俄罗斯特种部队苦训了好几年的李默羽,和他刚动起手来,就感到了吃力。
尤其是在看到王重勋一上来就向她胸脯出击的时候,再加上他那得意的笑以及闪着猥琐亮泽的眼神,李默羽心里就很不舒服。脸上带着迷死人的笑,纤腰一扭中躲过王重勋轻浮的右手,还没有等李默羽做出任何回击,他的左脚又直直的对着李默羽的小腹踹过来。
单从外表看起来有了淑女风范的女人,在情急之时不一定会顾忌那些世俗偏见,李默羽就是这种女人。看到王重勋总是欺负她穿的不怎么利索,拳脚老是向女人最脆弱的地方招呼,她就恼了:妈的,反正老娘现在已经再也不是黄花闺女了,还怕被你王八蛋看大腿啊?再说了,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让某人看到奶孩子的一幕了,现在给你看看又咋样?反正你今晚死定了!
谁都不知道,李默羽在这个月的大姨妈没来之后,就偷偷的去了医院。检查的结果如她最担心的一样,她怀孕了,在和秦玉关春风一度后。这个结果让她迷茫惶恐,也让她感到幸福兴奋。
现在,在王重勋欺负她因为顾忌美女的矜持而在她面前大耍淫威、尤其是岛国人士和女人打架总是希望保留女人脸面完整却总对着女人**下手的特点时,要千方百计保护好孩子安全的那种伟大母性,终于让李默羽放下了所有的顾虑。
嘴里低喝一声,在躲过王重勋擦着小腹的一脚后,李默羽悍然飞出礼服下的右腿。
一时间,凤求凰后面的女更衣室里,灯光失色。
皆因满室春光。
尖尖的高跟鞋,被一只修长白腻光滑的大腿从礼服裙裾下面送出,一下子就给了以为李默羽不敢抬腿、而放弃对她下面防守的王重勋一个教训。
先是眼前一亮,接着下巴间就一疼脑子懵的感觉,绝不是王重勋所希望的。
噔噔噔的被李默羽这一脚踹出倒退好几步,直到碰到衣橱后才出砰然一声稳住身子的王重勋,摸着已经渗出血迹的下巴,先是脑子一阵嗡嗡作响,等重新聚焦视线向眼前看去时,他就看见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根本不顾被人看到****的高高仰起,示威性的用脚尖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