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雪在耳光声刚落下,满大厅人看向罗思的目光中,轻轻的推开挡住眼前的几个新闻记者,快步走到了事发地点,劈头就是一句责问:“罗思,这是怎么回事!?”
“叶总……”但看到叶暮雪那不满的目光后,罗思雪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一个劲的流啊流的,哽咽着说:“叶总,他、他……”
“李先生,对不起,”叶暮雪见罗思满脸通红的只是知道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样子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联想到在机场被李援华握住手的那事,她心中顿时明白了一丝什么。可李援华今天是整个庆岛的客人,又是风波集团特意讨好的对象,所以就算是这时候再是他的错,也只能先和他道歉,尽快的把这场不快从众人尤其是那些记者眼中抹掉:“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我先对您表示诚恳的歉意,并承诺要对这个员工严加惩罚,只要能让您满意。”
叶暮雪委屈求全的话被罗思听到后,有心想把李援华的那些话说出来还自己一个清白,可一个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子,怎么有脸把那种话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说又不好意思说,可不说又被叶总给误会,顿时,她再也忍不了心中的委屈,双手掩面的失声痛哭起来。
“哼,”对罗思饱含委屈的哭声,李援华心中升起一丝快感,但这还远远达不到他报复叶暮雪在机场让他丢人的目的。
伸手在脸上轻轻的擦了几下,李援华对这时紧随叶暮雪而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几个新闻记者一脸的懊恼的说:“大家可以看看啊,我李某人是带着诚意来庆岛来风波集团的,可大家瞧瞧,仅仅因为风波员工在洒了我一身的酒水、我说了她几句没有礼貌的话,她就端起酒杯来泼了我一脸。叶总本人高傲的像个女王也还罢了,可没想连风波的一个端盘子的侍应生也是这样的大有气魄!了不起啊了不起,风波的人还真是了不起呐。”
“李先生,”对李援华这番讽刺,叶暮雪只能皱皱眉头:“看您这话说的,什么叫我高傲的像个女王?我的员工出了错我会处置她的,还请您先不要和记者朋友说,好吗?”
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啊?那我这番苦心不就白费了吗?嗯,当然了,不说也行,那你得陪我睡一觉……
“哦,叶总您不让我说出真相?”
李援华把空酒杯放在桌子上,用双手在脸上使劲的搓了几下,等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里面已经夹杂了别的企业的老总后,这才满是讥诮的问:“那您是想我怎么办?难道被您风波的侍应生给洒了一身再泼了一脸的酒水后,还要反过来向她说sorry?哼哼,叶总,您这样认为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不等叶暮雪说什么,李援华就扭过头对着那些记者说:“我一直以为风波集团在你们庆岛是最好的民营企业之一,没想到这个最好却只是说的架子大而已!”
早就对风波集团在上午接机时不满的各企业老总,此时见李援华有埋洮风波的意思,立时就有人配合着他的话摇头的说到:“唉,是呀是呀,人家风波有这种实力嘛……”
见有人迎合李援华的观点,那些新闻记者对发言者立即递过了钢笔式录像机:“您是乾坤宫的王董吧,不知道您是怎么就此事看待风波集团的?”
“咳,以我个人观点来看,李先生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既然是诚心来庆岛的合作伙伴,就不该受到一个小侍应生如此无礼的怠慢。呵呵,当然了,也许李先生的衣服在被洒上酒水后,心急之下固然可能说话重了点,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企业员工,素质不该低下到随即再用酒水泼他一脸的地步吧?这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风波集团……呃,呵呵,我还不想发表我个人的意见,总而言之,李先生的那句说风波集团最好的只是架子大的话是很正确的。”
“罗思,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乾坤宫王董那推波助澜的话后,叶暮雪一下子觉出自己和这个可怜的小女生好像进入了一个圈套。在商场中翻滚了两三年的叶暮雪,可不是那个在生活、尤其是爱情方面才学会怎么反击的那个叶暮雪,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秦天河撂下挑子后还能把风波给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先别哭,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叶暮雪双手板着罗思的肩头,眼里无限真诚的看着她。
“叶、叶总……”
罗思哽咽了几声。她现在不但脸上火辣辣的疼,更是为叶暮雪那句对李援华承诺要对她严加惩罚的话而感到心伤。这次来凤求凰主动要求客串侍应生,她真的很想为公司出一份力量,可谁想到会发生这种有苦说不出的倒霉事?
要是小惠在就好了,她会给我出很多主意的。罗思心里这样想着,泪眼朦胧着抬起头,眼光跃过叶暮雪的肩膀往她后面看去。她多希望小惠能够站在那儿啊,可为什么在她目光所到之处,却站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眼里竟然带着那么多不忍的怜惜。这,让她的心一动。
原来他是关心我的!在看到秦玉关关切的眼神后,一股热气从罗思心底升起,瞬间就转换为一种勇气,使她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相信秦玉关已经把这一起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了。只要他明白自己的苦楚,那自己还在乎什么?就算是被叶暮雪为了顾全大局而开除,那也在所不惜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我端着托盘向这边走时,这位李先生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在酒水洒到他身上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走路不带眼么’,然后我就向他道歉并想用手绢替他擦一下,可这位李先生随开我的手后,并说替他擦一下就算完了嘛……”
“罗思,说重点。”叶暮雪打断她的话。守着这么多记者,事情的经过描述的太详细了会起着相反的作用,这点,经常接触记者的她明白的很:“你只要和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泼李先生一脸的酒水就可以了。”
“嗯,是,”罗思反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继续眼睛看着秦玉关说:“我说那我再赔你一件新衣服吧,李先生说不要。”
“那,李先生他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