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夏过去手起刀落斩下赵执的人头,又把他上肢的一双翅膀斩落,放入自己的芥子空间袋内。
陈修不明所以制止说道:“这个羽族妖帅终究是一代枭雄,他已经死了,不可轻辱!”
“恩公有所不知。”
骆夏笑说道:“羽族人的一双翅膀乃是打造神器的绝好材料,若是不取却是浪费了!”
“原来如此。”
物尽其用,却不是随意糟蹋对方的遗体,陈修到也觉得无不可。
骆夏这边才是把赵执的双黑翅收入芥子空间袋,忽然陈修的耳朵一动,眉头一挑,神识向远处探开,皱眉说道:“东北方向,五十里开外有高手过来。
莫非是这两个羽族妖帅的手下?
不过听他们的破风之声乃是踏地而来,又不像是羽族中人?”
熊族四人心中都是一颤,四人齐齐的贴耳地上,凝神静听,过了一会,待得远处的声音靠近了四十里骆夏才终于是听到了动静;而另外三人修为又是远不如骆夏,一直到了二十里开外才是听到动静。
四人心中震惊不已,尤其是骆夏,他乃是熊族妖帅,以他的修为都发现不了五十里开外的动静,陈修居然不用贴地细听就发现了对方的东西,这一份本事自己是自愧弗如。
“对方一共十人,虽然都是妖将级别。
不过其中不乏好手,轻身之术实在了不起,如此高速奔驰下,居然没有多大的破风之声!”
陈修皱眉对着三个熊族妖将,说道:“等会你们尽量保护好自己,击打敌人的事情交给我和少酋长就可以了!”
“恩公,不用担心,来的人是自己人。”
“你怎么知道?”
陈修很是诧异,他和熊族人也接触了一段时间,自己虽然五十里外就听到了对方的动静,却是不知道骆夏为何还没见到对方,就知道是自己人?
莫非骆夏的神识力量比自己的还要强大?
! “恩公,我的神识虽不如你的强大。”
骆夏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不过我的鼻子可比你的要灵敏,我一闻这个味道就知道是我们部落的兄弟。”
“……” 好吧,自己都忘记了,这些熊族妖人鼻子比狗的还灵,就不应该叫熊族,应该是狗熊族才对! 老实说,骆夏自己是堂堂的妖帅,样样不如陈修一个妖将级别的高手,虽然陈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骆夏有时候还是很不爽。
此时见陈修终于有一样不如自己,顿时得意了起来,鼻子在空气之中抽搐了两下,笑道:“我不单能从气味知道对方是我们部落的兄弟,我还知道来人必然是步从容无疑,从这家伙身上的那股馊味来闻绝对错不了……咦,不对……” “怎么了?”
“步从容乃是我爹的亲卫,他和我爹一起去了参加妖君召开的妖王大会,应该是在铁堡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骆夏鼻子又抽搐了几下,更是尖叫而起,惊呼说道:“那么浓的血腥味,莫非他们受伤了……” “不用猜了,他们真的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
莫非你也闻到了血腥味?”
“没有闻到,不过我看到了。”
陈修一直前面,骆夏抬头看去,之见十道身影快速奔驰而来,当前那人正是他父亲妖王岳丘山到贴身护卫首领步从容,不过此时他脸色苍白,胸口更是一个鲜红的血印,还有献血不足往下滴落。
“少酋长,我可总算找到你了!”
步从容带人飞奔到来,激动之下直接是向前扑出,摔倒地上,又是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骆夏赶紧过去扶起步从容,急切问道:“步队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伤的你?
快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
“是……是……” 步从容一连几个“是”字,终于是一口气匀不过来,眼前一黑,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步队长,到底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你可千万别死……” 骆夏使劲的摇晃步从容,想要把他摇醒,陈修赶紧拉住他,说道:“步队长应该是受了重伤,又一路耗力奔驰过来亏了血气,一时昏厥了过去,你这样摇晃他只会让他二次伤害。”
“恩公,你还懂得医术?”
骆夏惊喜说道:“如此就太好了,你快救救步队长!”
陈修的艺术造诣只停留在地球上葛洪的基本医术上的水平而已,如果和洪荒大陆上的修士相比,那是不值一顾,毕竟医武不分家,每一个修士的成长少得了打打杀杀,久病就成医; 不过妖族却是不一样,他们生长于丛林之中,天生体质就如同野兽一般强壮,妖术十分兴旺,却是因为部落发展的缘故,一般的医疗水平还存在巫医的水平。
陈修也是知道妖族的医疗水平,直接是摸住步从容的手腕,神识内窥了一遍他的五脏六腑、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心中暗惊:“这个步从容的经脉、内腑比一般的妖将要健硕得多,只怕是和妖帅都不曾多让,是谁能把他伤得如此严重?
莫非是妖王?
!”
骆夏见陈修脸色凝俊,着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救吗?”
“放心,他只是被高手以重手法击伤了心脉,我把他体内的异种真……妖元驱逐出来,就能苏醒过来。”
陈修一股三分归云气输入步从容的体内,步从容缓缓苏醒过来,之见眼前一个年轻人一手按在自己的腿上,另一手按在自己的手腕上,只觉有一股热气从左足足心向上游去,经左腿、小腹、胸口、右臂,而至右手掌心,另有一股热气则从左手掌心向下游去,经左臂、胸口、心腹、右腿,而至右足足心。
两股热气交互盘旋,只蒸得他大汗淋漓,炙热难当,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正在以上乘妖元给自己疗伤,心中好生感激,暗暗运起熊族的妖元,以便加上一份力道,不料一股内息刚从丹田中升起,小腹间便突然剧痛,恰如一柄利刃插进了肚中,登时哇哇一声,鲜血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