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玲宣布的这一结果,让秦若英和申涛两人很是兴奋。
他们原本以为华霖会输得很惨,却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松就赢了两局。
“老大,你已经赢了两局了,只要再赢四局,咱们就可以胜过王子杰他们了。”
申涛在为华霖高兴。
可华霖却说,“为什么要再赢四局?我再赢八局不可以么?”
华霖这话让申涛一愣,再赢八局那不就是全胜么?老大想要全胜,果然厉害!
可是这话听在王子杰耳中却尤为刺耳。
“华霖,你休想全胜,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对于王子杰的决绝,华霖一点都不在意。这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对于王子杰和华霖之间的矛盾,李芝玲并没有在意。在她看来,同学之间有点小矛盾很正常,只要处理得当,小矛盾反而会增进同学间的感情。
“接下来该谁了?”
马守翔同学当即站起来。
“我,我要跟华霖比背唐诗。”
“背唐诗啊,这个内容不错。”李芝玲满意地点点头,“比掰腕子强多了。”
听李芝玲这么说,王金龙顿时低下头。
马守翔同学得意一笑,显然李芝玲的夸奖,他很受用。
“你和华霖一人一首,交替背诵。谁先不会背了,就算输。”
“我先来!”马守翔同学迫不及待地开背,“《静夜思》,床前明月光……”
马守翔背完,华霖立即接上。
“《春晓》,春眠不觉晓……”
华霖并没有背太难得诗,不是他不会背,而是他不想背。
马守翔会背的诗肯定不多,而且都是很简单的。华霖把这些简单的背过了,他自然不能再背了。
这样一来,自己轻松还节省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
“《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
两人继续背诵。
“《锄禾》……”
“《悯农》……”
……
两人一连背了二十来首,马守翔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背。
“《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马守翔还没开始背,华霖忽然说,“这首诗我刚刚背过了。”
“背过了么?”马守翔挠挠头,有些不敢确定。
李芝玲点点头,“确实背过了。”
马守翔皱眉,再想其他唐诗。
“《登鹳雀楼》”
“也背过了。”
“《江雪》”
“背过了。”
马守翔低头再想,他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的。
见他低头沉思,李芝玲不由提醒,“马守翔,给你两分钟思考时间,如果想不出来就算你输了。”
李芝玲的话让马守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眼看时间就快到了,马守翔终于想起一首。
“《示儿》,死去元知……”
“等等!”
马守翔刚背了半句,就被华霖打断了。
马守翔恼怒地看着华霖,“怎么,我被错了么?”
“你确实背错了,这首诗不是唐诗,而是宋朝陆游的诗。我们比的是背唐诗,你拿宋朝的诗来冒名顶替,肯定不行。”
华霖就是要扣字眼。要知道他一个人对决三十九个人,原本就很不公平了,凭什么要他让着对方?
他必须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为自己谋划。
马守翔急了,“这首怎么就不是唐诗了?”
“你知道什么是唐诗么?”华霖反问。
“唐诗就是唐诗啊!”
一旁的秦若英连忙纠正,“唐诗是指唐朝的人写的诗。唐朝是古代的一个朝代。刚才华霖说的宋朝也是古代的一个朝代。”
“不管它是什么唐朝的还是宋朝的,只要是诗就可以了。”
情急之下,马守翔不得不改变比赛规则。
华霖当然不乐意了。
“老师,您觉得呢?”
“就按马守翔说的来吧。不用管是哪个朝代的,只要是诗就行。”
这一次,李芝玲没有选择帮华霖,而是选择帮马守翔,因为她想看看这两个学生会背多少诗。
华霖无奈,只能同意了。
马守翔继续将《示儿》背完,又轮到华霖背了。
华霖决定搞点事情,于是背诵道,“《雾角》隐匿之镜中的嘴,屈向自尊的柱石,手抓囚笼的栅栏:把你自己献给黑暗,说出我的名字,把我领向他。”
马守翔听着华霖背诵,一直在皱眉,他总觉得不对。
等华霖背完了,他才忽然喊道,“老师,他背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华霖反问。
“你背的根本不是诗!”
华霖无奈笑了,“你知道什么是诗么?”
“诗就是四句四句的呀。你的不是四句,所以不是诗!”
马守翔一番话,班上不少同学都笑了。
李芝玲也苦笑道,“诗不是一定要四句。刚刚华霖背诵的是现代诗。”
李芝玲心中有些无奈,她很想告诉马守翔那首诗的作者,可是她也根本没听过这首诗,自然就没办法告诉马守翔了。
“现代诗?”马守翔挠挠头,有些不明白。
“对啊,我刚才背的是徳国诗人保罗·策兰的诗。你不是说只要是诗就可以么?我可没有违反规则。”
华霖看着马守翔,心中得意。
一个小毛孩子,还想跟我犟,让你知道什么叫无知。
“徳国的?原来不是咱们国家的。不行,必须背咱们国家的诗才行!”
见马守翔再次耍赖皮,华霖整个人都无奈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老师,你觉得呢?”
李芝玲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道,“还是背咱们国家的诗吧。大多数外国诗大家都不熟悉。”
最重要的是她不熟悉啊!华霖背诵她不熟悉的诗,就算背错了,她也不知道。
华霖就无语了。
老师,有你这么偏袒的么?
马守翔得意地大笑。
“哈哈,你输了。老师都说你背的不算。”
“大不了我重新背就是了。”
华霖当即背诵道,“《再别康桥》……”
背诵完,华霖看向李芝玲,“老师,这首诗算吧。”
李芝玲只能点点头,“当然算。”
马守翔却反对,“老师,这不是咱们国家的诗吧。”
“徐志摩,20世纪20年代杰出的诗人!他的诗怎么就不是咱们国家的诗?”
面对华霖的质问,马守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徐志摩是谁。
“你根本不懂诗!”
华霖轻蔑地看向马守翔。他要打击对方的信心,让对方彻底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