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肤浅之人
再次来到临山东郊的那处庄院,凌正道被请到一处临近别墅不远的木质独栋小楼里,这里是霍令‘春’宴客的地方。
走进这处木质的小楼里,凌正道再次感叹霍令‘春’会享受生活,里面的装饰很贴近自然气息。
凌正道虽然没有什么品味格调,却也是对这处布满木雕工艺品,种满了各式室内‘花’草的地方很是喜欢。
置身于此,那感觉如在暖‘春’的林间般,完全与外面的寒冬是两个概念。
霍令‘春’算是好客之人,不见客归不见,但是既然要见客,却是很热情地,早早在等候凌正道了。
一身灰‘色’的休闲夹克装的霍令‘春’,这会儿让人看起来也很随和,很容易让人接近的模样。
在凌正道看来,如霍令‘春’这样的大地主似的人,应该是一身蜈蚣扣唐装,最次也‘弄’套山装显显身份才对,那样才有一副地主范。
可不是怎么地?寻常那些有钱有势的老年人,那不都是这么一副高深打扮吗?不过看起来高深的人,总是让人觉得不和相处。
相反,霍令‘春’这随随便便的装束,给人的感觉却是很亲近,也较务实,不显得装腔作势。
“霍总,十分感谢你,能‘抽’出时间来见我。”既然人家诚意邀请自己,凌正道自然也要表现出足够谦和。
“这个你客气了,我现在一直很闲的,基本是半退休状态了,没事待在家,不怎么出‘门’的。”
“那我更羡慕你了,这种生活可是我一直向往的。”
凌正道说的是实话,衣食无忧,想干什么干什么没人管着,关键是能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
不过,这样的生活距离凌正道还很遥远。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人都是一直在追求的,忙的时候想闲着,闲的时候又想找点事做,是这样总喜欢和自己过不去。”
“有道理。”凌正道笑了笑,霍令‘春’的话虽然并不高深,不过却很务实地说明了一件事,那是人永远都不会有知足的时候。
说好听点,是人一直都是有颗进心的。
“我平日没事,只剩下捣鼓吃喝了,这一桌子菜,都是我这小庄子自己种自己养的,来尝尝怎么样。”
霍令‘春’说着邀请凌正道入席,桌的菜不不多不少,六菜一汤,菜量并不是太大,两个人可劲吃,应该不会剩下却又吃饱。
如果让喜欢考究的人来说,是霍令‘春’为人非常认真,知道怎么看人下菜,让人能深切地体会到为人的面面俱到。
不过这在凌正道看来,是饭菜很正好,趁热吃最好了。
凌正道不喜欢去琢磨别人的高深,在他心里人都是一张嘴,两条‘腿’,你高深还能高深出两个脑袋来?
所以基本,凌正道很少去深入地去研究人,在他看来,这个世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没有必要去深入了解什么。
无非你有诚意,别人也会有诚意罢了。其实说白了,是凌正道不喜欢去做表面功夫罢了。
表面功夫做的再深,你心里没那种想法,时间一久,人家能看出你是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了,反而显得很虚伪。
人和人的‘交’往,并没有专家学者说的那么难,无非是一个以诚相待罢了。
“对了霍总,我那个司机你找人给安排下,他‘挺’爱吃‘肉’的,给他炖一份排骨行。”凌正道入座后,倒是还没有忘赵兴宇。
霍令‘春’似乎没有想到,入席的凌正道竟然先来了这么一句,随即便点头说:“这不是问题,没想到凌书记还‘挺’关心下属的。”
“主要是我那司机是我朋友的弟弟,平时又没吃过苦,这几天整个要‘肉’吃,所以我也特别关照下。”
凌正道这番坦然之话,顿时让霍令‘春’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坦诚。不过他也怪,这么一个坦诚的人,怎么心里还会有那些歪脑筋呢?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爱好,最喜欢的是酒,而且只喜欢白酒,什么洋酒之类的我是喝不来的,少了那种苦辣之后的甘甜。”
霍令‘春’说着,便给凌正道倒了一杯酒,“凌书记,你尝尝这句怎么样?”
凌正道一入席看出来,霍令‘春’这是来让自己品酒的,偌大的一张桌子,光是盛酒的家伙什摆了七八个。
酒化博大‘精’深,从杜康酿酒至今那历史也有几千年了,让在行的人说说,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不过凌正道嘛,虽然也没少喝酒,可是对酒真的没有什么研究。他的对酒的评价只有几个概念;“够劲”、“不错好喝”还有是“勾兑的吧”、“假的吧”,仅此而已。
“不错好喝。”凌正道尝了一口酒,便给出这个评价。
霍令‘春’颇有兴致地等待着凌正道的下,可是凌正道却夹菜吃了几口,便又举杯回敬,“霍总,再次感谢你的邀请,我借你的酒回敬一个。”
“好。”霍令‘春’点头举杯,心说这小子的话是不是在后面?
可是结果却让霍令‘春’有些失望,凌正道压根没有评自己的酒如何如何。
并不是凌正道不想说几句恭维的话,关键是他词穷,对酒实在是没有研究,关公面前耍大刀的事,他是不想干的。
虽说凌正道很善于忽悠,但是他忽悠的人的那套,都是他所擅长的东西。如果是连自己都不懂的东西,还拿出来‘蒙’别人,人家会信你才怪!
霍令‘春’似乎很不甘心,接连给凌正道换了几次酒,得到的评价依旧是“不错高喝”,或者是“这酒香,够劲”之类的肤浅评价。
没有办法,谁让凌正道在酒这方面,是个肤浅之人呢。
“凌书记,你觉得这酒是什么类型的,是南酒还是北酒?”霍令‘春’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霍总,您这别难为我了,你准备这么多酒,意思我也明白,虽然这酒我喝着都‘挺’好的,最起码不呛喉咙,可是你要让我说‘门’道,这个我真不在行。”
“怎么你不懂酒?”
霍令‘春’有些惊讶地看了凌正道一眼,这连点酒的‘门’道都说不出来的人,竟然还敢说振兴长兴白酒,凭什么呀?
“这个是真不懂,不过我觉得我口味还‘挺’正常,你刚才让我喝的这几杯酒,确实很不错也很好喝。”
“凌书记,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既然要涉及某个行业,应该要充分地了解这个行业。”霍令‘春’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你说的对,所以我有向您取经学艺的打算。”
霍令‘春’打量了凌正道好一会儿,却不由地笑了起来,“行,你这话当年我也说过,你应该也知道,我也不是酿酒出身的。”
“了解过一些,您是部队转业回来了。这样是我佩服您的地方,一个外行打败了那么多内行,这个不简单。”
霍令‘春’再次点头,他确实在凌正道身,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几分样子,心里对其也多了几分认同感。
“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你真的有振兴长兴白酒品牌的想法,我觉得你还踏下心思,好好研究一下酒这个东西。”
“霍总,可能我又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研究酒化,我只是想把长兴白酒卖出去而已。”
凌正道的回答很务实,只是这个务实的回答却充满了功利‘性’,似乎并不符合霍令‘春’对酒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