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就是20%，就是因为穷疯了吗？”
    李成浩失望的苦笑道：“老马，我突然之间很绝望啊…”
    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马瑞，只见马瑞已经彻底陷入了僵直当中！
    现如今的社会很现实，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就是把其拥有的金钱和人的高低划上等号而已。
    换句话说，你有钱你说什么都对，哪怕你吹了遮天蔽日的牛皮，也照样会有大批的追随者。
    然而你一旦是个穷鬼，哪怕你学富五车、知史明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会七国语言能玩八种乐器，甚至还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四种写法，可你依然是个loser！
    千万别觉得奇怪，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不但满肚子学问，同时还有一身的本事，却没办法把它们转化成金钱…
    所以当马瑞看见许嘉竟然还骑着电瓶车的时候，心中已经满是绝望了！
    他觉得许嘉可能只会打嘴炮而已，一个赚不到钱的人，恐怕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如果这件事情最终无法解决的话，导致最后暴雷，那么马瑞高唱铁窗泪的日子恐怕也就不远了…
    “老马，别想太多了，还是应该积极一点。”李成浩把这事说得很轻巧，在马瑞听来却觉得异常的刺耳。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在众联集团效力多年以后，又跟着继承人肝脑涂地，是不是太憨了一点？
    与此同时，许嘉也看见了两人，笑着走了进来打招呼道：“两位，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到了，我还以为…”
    “事关重大。”李成浩点点头：“我们也耽搁不起！”
    许嘉颔首表示明白。
    他昨晚睡前看了一眼微博，虽然关于众联集团继承人的话题已经被强行控评了，可是依然有很多水军在疯狂的带着节奏，不断的用新话题试图冲击热榜…
    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个大平台的热榜可是一个引流的圣地，光这一番操作就要砸进去大笔的金钱！
    很显然，还未现身的敌人，是想要陷众联集团于死地的，李成浩完全有理由紧张。
    “上楼吧~”李成浩说着，迈步走了出去。许嘉和马瑞立刻跟上。
    两人走在后面，马瑞忧心忡忡的问道：“小许，你到底能不能搞定这事呀？”
    “马上就把全盘计划告诉你们，急什么？”许嘉反问。
    马瑞皱眉，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李成浩不急，是因为他可以撇清关系。我能一样吗？这事解决不了的话，我这辈子就毁了！｝
    ｛老婆孩子怎么办？双方父母怎么办？艹他妈的~｝
    许嘉默默看着他内心的想法，选择了沉默。
    因为…这些问题不是他能回答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真的把问题解决。
    ……
    三人到众惠公司的时候，会议室那边依旧聚集着许多来维权的人。
    李成浩领着许嘉，是偷偷溜进办公室里。
    许嘉走进门，迎面就是一副巨大的《紫气东来图》，另一面墙上还挂着一幅书法，写着“山河壮丽”。
    “李总~”许嘉故意揶揄道：“你这些小爱好，未免也太老气古板了一点吧？”
    李成浩微微一笑：“没办法，附庸风雅而已。这两幅东西我也看不出到底什么水平，但确实挺贵的。”
    “只可惜，字画气势磅礴，你们做事却太小家子气了。”许嘉摇头。
    李成浩脸色凝固了几秒，才缓缓放松。
    许嘉自顾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他起草的协议，摆在了李成浩的面前。
    “李总，你看看吧，如果都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
    李成浩点点头，拿起一份递给马瑞，自己拿起另一份。
    协议其实并不长，只不过是在文字上有点复杂拗口而已，但两人都是常年跟合同打交道的人，自然也是看得懂的。
    一会之后，李成浩很干脆的拿起笔签了字，随后说：“协议没什么问题，如果是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的商业行为赚了钱，你拿20%的利润。说说吧，到底怎么解决我们眼前的问题？”
    “很简单！”许嘉自信的笑道：“向法院撤销所有的执行申请，不再进行法拍。然后…”
    “停！”李成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在开玩笑吗？如果是这种解决办法的话，我们还用你来想？”
    许嘉皱眉看了他一眼，轻斥一声：“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李成浩被他怼得一愣，焦虑的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随后许嘉才道：“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你们不停下目前的动作，那么一旦那些房子的业主团结起来，把这事越闹越大的话，不管你们花多少钱都不可能压下来。更别说现在还有人同样也在花钱炒这件事的热度。”
    “可是就像我说的~”李成浩辩解着：“这笔生意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没办法停下！否则，不用外面的人搞我，我就先凉了。”
    许嘉哼笑道：“无非就是利益嘛！想要钱还不简单吗？”
    “什么意思？”这一次是马瑞追问。
    “首先！”许嘉再一次严肃道：“停下现在所有的动作，但并不是说这笔钱就不要了。你可以跟担保人们定一个时间，比如半年或者一年之内，由他们归还这笔钱。”
    “人在接受坏消息的时候，是需要一个缓冲时间的。你们前一天通知他们要还钱，第二天就找法院查封他们的房子，更何况你要还只用70%的价格法拍，相当于他们就算卖了房子，手里也一分钱都剩不下来了，他们不跟你们拼命才怪呢。”
    “可一旦给到他们充足的时间，慢慢接受了这件事之后，他们自己也会想清楚的。已经被骗了，这笔债务又逃不掉，到最后只能无奈的选择卖房子。”
    “那么，按照市场行情卖房，在归还你们的债务之后，担保人的手里还能剩余一部分钱，这个结果就比房子被法拍要容易接受得多了。”
    “等规定的时间到了，如果有人依然没有还钱，你再去查封法拍也完全来得及。”
    李成浩认真的听着，渐渐明白了许嘉的意思，但还是那个问题——时间！
    一两个月就赚30几个亿，和一年赚30几个亿之间的差距之大，对于投资行业来说，完全是云泥之别。
    “那我怎么向我的合伙人们交代呢？”李成浩问道：“我从哪去弄一笔钱来，喂饱那群人？”
    “贷款！”许嘉认真道：“用你们手中的债权做质押，顺便还可以把风险转嫁给银行…如果你们还不上钱的话，无非是那批担保人的债主，从你们变成了银行而已。”
    贷款？
    李成浩和马瑞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
    这一次则是马瑞开口问：“这种性质的贷款…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别人都能用茅台酒抵押贷款几个亿，凭你们基金会的资源，搞一个特批业务，很难吗？现在的贷款行情，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许嘉的这个问题，让李成浩的眼前顿时一亮！
    “30个亿！”许嘉笑道：“你们价值30多亿的债权，向银行质押30个亿！我想，足够你向合伙人们交差了。”
    “李总，好办法！”马瑞也笑开了。
    凭他的经历和经验，已经判断出来这个操作是可行的。
    李成浩也向许嘉点点头：“小许，可真有你的！”
    然而许嘉却摇头道：“如果能顺利贷出款来，计划才刚刚完成一半！”
    “这样我的问题就解决了呀~”李成浩纳闷道。
    “可我的钱还没赚着！”许嘉理所当然道：“那批房子的生意，我不会碰，也不敢碰，太危险了，我可没兴趣陪你们蹲大牢。我要赚的钱，是另一笔！”
    闻言，李成浩和马瑞重新恢复了沉默，耐心听许嘉解释。
    有了之前的这个基础，他们现在对许嘉的期待值顿时飙升…
    许嘉说道：“你们也知道，自从过年的时候出了事，现在全世界的经济形势都很恶劣吧？”
    “当然。”李成浩叹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完全没必要赚这种钱。随便放到股市里操作两圈，赚的比这快多了。”
    “我有一个消息。”许嘉继续说：“誉州隆岗当地的制造业因为之前的事情，几乎全都被套牢了，急需一笔资金救急！”
    “如果把从银行贷出来的30个亿，放到当地市场里去滚一圈的话，我想年化收益15%是可以保证的。”
    李成浩想了想，直接摇头道：“15%太低了！我的目标是至少30%！”
    听他说完，许嘉挑眉看着他，眼神中尽是嘲弄…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他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你知道股神的年复合增长率是多少吗？不到20%！你觉得自己比股神还强？”
    李成浩脸色变幻，依旧拒绝道：“如果这30个亿能到手，恐怕他们不会同意做这种投资…你应该明白，誉州虽然有钱，但天天都有人破产。投进去，收不回来怎么办？”
    许嘉立刻应道：“让当地部门做担保，让那些借贷的企业用资产做质押，只批有保障的借贷，不追求高利息。总而言之，这种类型的办法你们应该比我更懂。”
    “甚至，可以增加条款，对于一些效益明显变好的企业，可以从借贷转为入股…然后每年分红！条款可以定得霸道一点，现在那边急缺资金呢，根本不愁他们不借。”
    “一旦这笔生意发展到一定规模，你的投资公司也就可以从一个皮包公司真正转型成复合型投资公司。”
    “如果掌握了大量优质企业的股权……呵呵，李半城，这个外号你喜欢吗？”
    许嘉这一番长篇大论说得他口干舌燥，忍不住拿起茶来喝了一口。
    李成浩则是低头，细细品味这他刚才的这番话…
    “李半城？”他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许嘉：“如果做成了，是不是等于…将来所有的收益，你都有20%？”
    “不然呢？”许嘉耸耸肩：“但目前这还是我的一厢情愿，具体的事情，还得真的联系过隆岗那边再说。”
    李成浩怔了怔，猛然回过味来：“好哇~你是在拿我的钱跟隆岗的困局做资源整合？”
    “不然呢？”许嘉哼笑：“我来找你做慈善吗？不过话说回来，慈善行业也是大有可为啊，但是实在太过于缺德了，比你现在这笔生意还缺德！还是不碰为妙。”
    “哈哈~”李成浩大笑：“你这话，怎么跟我爸说的一模一样！”
    许嘉瞪圆了眼睛，像看傻β一样看着他，沉吟两秒：“我可生不出你这么憨的儿子！”
    两秒之后，李成浩自己终于也反应过来了，有点气不过，但话又是自己说出口的，只要一拳擂在许嘉肩上：“他妈的，敢占我的便宜？”
    “擦~你自己硬要送便宜给我占，怪我咯？”许嘉回敬一句，两人相视，齐声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系统屏幕显示着：
    ｛任务分支判定：获得李成浩的好感，成为朋友。完成。｝
    ｛任务“希望之光”完成！｝
    ｛请领取奖励！｝
    ……
    ……
    从众惠公司出来之后，许嘉面容凝重，全然不似之前在李成浩面前的好心情。
    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对，因为李成浩最终同意了他的计划，由他来想办法联络隆岗方面的人，打通这条投资渠道。
    一旦交易成功的话，30个亿年化15%以上的收益，许嘉获得其中的20%，每年就是至少9000万的收入！
    恍惚间，自己竟然有可能年入上亿了吗？
    这一切太梦幻了，虽然还没有做成，但是那种金山摆在眼前的感觉，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然而这一切的基础，却是许嘉根本无力改变的，那些担保人的利益。
    事情其实很明确，李成浩担心的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众联集团的股票，而不是众惠公司的命运。
    事实上，就算最后暴雷的话，除非能抓住赵安民，否则众惠公司几乎立于不败之地，哪怕马瑞最终承担了责任，可是那些房子……极有可能还是面临被法拍的结局。
    “至少，我帮他们保住了最后的30%产权吧。自己卖，无论如何都比被法拍要强得多。”许嘉只能这么想来安慰自己了。
    通过这件事情，他深深的明白了一个冰冷刺骨的现实——资本无情，唯利是图！
    在资本的力量面前，能改变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回到门店之后，许嘉的情绪有些低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吴雄达在边上闷声问道：“你怎么了？”
    “熊大，你觉得钱好吗？”许嘉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好啊！”吴雄达理所当然的应道：“有了钱，就可以左手诺基亚，右手摩托罗拉，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再喝一碗…”
    “？？？”许嘉哑然失笑：“不应该是喝一碗，倒一碗吗？”
    吴雄达摇了摇头：“浪费食物是要遭天谴的！”
    许嘉看了看他坐着也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身材，了然的点了点头，心情却莫名好了。
    “对啊！有钱当然好，别乱花就行了。”他如是想着，完全没想到纠结自己的问题，被两碗豆浆给瞬间解决了。
    ……
    吃过午饭之后，许嘉站在店门口，拿着手机，屏幕上已经找出了吴诗倩的号码，正酝酿着该怎么跟她提这件事呢，谁知就在他按下拨号键的瞬间，手机响了被他秒接。
    正是吴诗倩打来的。
    许嘉把手机拿到耳边，只听吴诗倩不知道正在跟谁说着：“无论你同不同意，我已经把房子挂出去卖了。房产证都在我名下，你拦不住我的。”
    另有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声音焦急道：“倩倩，爸爸能解决问题，不需要你来操心。就像你说的，那些房子都在你名下，就算家里…也不会牵扯到你头上的。你懂吗？”
    吴诗倩不悦道：“然后让你背一个转移资产的骂名？爸，我都收到几百条骂我的短信了，都是供货商的。我是你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就算你把那些房子全卖了，也是杯水车薪呀！你留着房子，起码还能保证你以后的生活，哪怕我破产了，你也能养着我，对吧？
    但是两三千万再砸进去，扭转不了局面，同样是打水漂。你怎么就听不懂呢？哎~~~”
    男人的声音越发焦急忧愁起来，长吁短叹，显得很无奈。
    吴诗倩应道：“爸，公司是你一手创办起来的，我出生之前就有它了，跟我一样，都是你的孩子！我难道忍心看着公司破产？你不用劝了，我已经…”
    “嗯？”
    她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不对，电话打给许嘉之后一直也没有接通的声音，看了一眼才发现，已经接通一会了。
    “爸，我先不跟你说了，挂了，你和妈保重身体。”
    言罢，吴诗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许经理，抱歉，让你见笑了。”
    “你家的企业，情况已经恶劣到这个程度了吗？”许嘉问着，心里其实有点兴奋！
    因为隆岗方面的情况越严重，这事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只听吴诗倩叹道：“唉~一言难尽。我就是想问问你，我的房子…”
    “网络已经上架了，但是目前还没有咨询的，也没有看房的。吴小姐，毕竟才这么一点时间。”
    “……我也知道。”吴诗倩惆怅道：“就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总觉得一定要做点什么。”
    许嘉抿抿嘴，把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道：“吴小姐，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那边的企业借贷，一般能够接受多少的利息？”
    “一般月息一分五吧，高的也有一分八、两分的。你问这个做什么？”吴诗倩不解道。
    月息一分五，也就是年化18%的利息。
    “我有个客户~”许嘉认真道：“是做投资公司的，最近可能会有一笔钱到账，想要找地方放出去。”
    “多少？有2000万吗？”吴诗倩立刻追问：“有的话，两分，我们借了！”
    许嘉沉默片刻，轻飘飘的吐出一个数字：“可能有30个亿~”
    吴诗倩：“？？？”
    “你说多少？？？”
    许嘉尴尬道：“我说，可能有30个亿！我在想，你父亲在隆岗当地肯定有不少人脉，有没有可能帮忙牵个线，联系一下隆岗当地部门、商会以及各大企业，我来搭个桥，把这笔钱借贷到隆岗？”
    他的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却没了动静。
    “吴小姐？”
    “你还在吗？吴小姐？”
    猛然间~
    “啊~~~~！！！！”
    一声尖叫，差点刺穿许嘉的耳膜。
    只听吴诗倩剧烈喘息道：“没问题！完全没问题！我父亲就是隆岗商会的常务副会长，可以帮你联系到隆岗的部门，还有最靠谱的企业！”
    接着她兀自惊叹着：“天哪！30个亿！有救了！全都有救了！”
    “额~”许嘉见她太过于兴奋，还是不得不提醒道：“吴小姐，我必须要说，这事现在还只是可能，并不是一定…只是试试看。”
    “我懂。”吴诗倩连忙应道：“我会把情况说明白的！许经理，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事情能办成，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
    许嘉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吴诗倩的脸庞来…
    姐弟恋？还是算了。
    “如果能成的话~”许嘉憨厚道：“我会收取借贷额度的1%作为介绍费的，不是白干活！你也知道，我干的就是中介的活嘛。”
    “应该的应该的！别说1%了，3%也没问题！”吴诗倩生怕许嘉反悔，直接就给他板上钉钉：“要不你收2%吧，我们各让一步！”
    许嘉都懵逼了！
    还有这么谈生意的么？自己往上抬价？
    然而吴诗倩却笑着解释道：“许经理，你可能不明白，对于隆岗那些企业来说，一笔救命的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也可以赚很多钱。”许嘉用开玩笑的口吻应道，但是吴诗倩却怔了怔，随后笑了笑，也不明白她到底在笑些什么。
    最后她急不可耐的挂断了电话，要让父亲先为这事准备起来。
    许嘉则是又认真的想了想，拨通了杭松庭的电话……
    ……
    ……
    问题有了大致的解决方法之后，李成浩不禁又开始风骚了起来。
    他下午先到了郊外的赛道场，开着自己的柯尼塞格跑了两圈，被教练夸赞他开车儒雅，有气质。
    说是儒雅，其实就是他太过于惜命，纵使开着超跑也不敢狂飙，在赛道上开个一百三四的速度，跟蜗牛爬没两样。
    但是这并不影响梦想着嫁入豪门的赛车宝贝毫不犹豫的跟他上了车，在夜幕降临时返回了市区。
    两人进入一家高端写字楼的电梯时，那个拥有不配过儿童节gcup的美女娇声问道：“浩哥，你还要加班呐？”
    “加班？”李成浩反应过来，因为电梯上刻着名牌，他们去的顶层，是“众惠基金会”，女孩显然误会了“基金会”的意思。
    “呵呵~”他轻挑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成浩的笑容在女孩眼中是那么的“邪魅、傲然、优雅”，让她情不自禁的紧贴着李成浩，使劲搂着他的手臂：“其实，在办公室里…会很刺激的。”
    “叮~”
    电梯打开，没有过道，没有前台，入眼就是一个宽敞的大厅，灯光昏暗，一侧是吧台，另一侧则是私密性非常好的卡座。
    中央还摆着一台钢琴，此时此刻正有一个穿着晚礼服背影曼妙的女孩在弹奏着不知名的曲子，让整个大厅的气氛显得暧昧而骚动…
    gcup都看傻了！她哪能想得到，这样一个会所形式的场所，竟然就是什么基金会？
    “李总，来啦？”两人走出电梯之后，立刻就有个穿着宽松绒衫的青年招手喊他。
    李成浩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对gcup说道：“你先在这等一等，想吃想玩都随意，我先去开个小会。”
    gcup迫不及待的点点头，已经掏出手机准备自拍，却被边上的服务生礼貌的拦了下来，并告知她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允许拍摄的。
    李成浩根本就没有去管她，径直朝着通道深处的一个房间走去，推门而入。
    “哟~小李总来啦！”一个扎着脏辫，纹有大花臂的青年笑道：“今天来得挺早的呀，公司里这么空的吗？”
    另一个寸头青年揶揄道：“小艾，你别闹了，耗子现在怕是心情不好，小心他抽你~”
    被唤作小艾的青年瘪瘪嘴：“说说都不行了吗？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怪谁？光哥，你的份额可比我大，就一点都不着急？”
    “我怪你mlgb啊~”李成浩笑骂道：“事情都是我在做，好处大家拿，你牛β你来啊~”
    那个光哥看了李成浩一眼应道：“周哥都不急，我急什么？”
    一提到周哥，气氛明显有些尴尬起来，几人齐齐转向端着酒杯，始终没有吭声的那位。
    “周哥~”李成浩走上前去端起一杯酒，跟他碰了碰，一饮而尽。
    周哥看上去年近四旬，国字脸，大背头，威严十足。
    “小李，先坐。”他点点头，随后问道：“你昨天在群里说事情可能有眉目了，今天又跑去飚车，看来问题解决了？”
    李成浩微微一笑：“算是解决了吧，至少有办法了。只不过，还需要周哥你来推一手…”
    “说说吧。”周哥话音刚落，小艾就很懂事的拿起遥控器把音乐关掉了。
    李成浩也清了清嗓子，开始认真的把许嘉的计划又复述了一遍，最后试探的对周哥问道：“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吗？”
    周哥听完，蹙眉想了想，轻笑一声：“这个办法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是楚教授给你出了主意？”
    “楚教授？”李成浩鄙夷道：“他是干啥啥不行，捞钱第一名。不是他，是个我刚认识的，万墅公司的一个房产经纪人。”
    “中介？”周哥微愕，哑然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嘛，这个办法有点意思。只不过，既然知道是隆岗，又何必要过他的手呢？明天我给隆岗那边去个电话就行了。”
    李成浩却摇了摇头：“我觉得这小子还有点用，毕竟很多事情，咱们的身份都不方便出面，戴个手套挺好的。”
    闻言，周哥微微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基金会始终是要想办法让它名正言顺起来的。你虽然挂着总经理的职务，但也没什么意义。行吧，如果他真的能把这件事做成，赏他一点汤喝也没什么…
    你放手去做吧，银行方面，我会联系的。”
    李成浩咧嘴一笑，再次举杯。
    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却是压根都没有插嘴的份。
    很明显，李成浩算是基金会的总经理，但背后真正掌握大局的，是这个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