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大家终于停止了这种蝗虫过境的行为,一起在小陈医生的诊所集合。
这期间,王老三带着人,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尽管都不太值钱,最贵的几万元,然后几千块的有,甚至有几百块,几十块的也不放过。
哪些物品,都被他们用车子拉走,满满的一小车,总价值估计有几十万。
虽然,那和楚河没有可比性,人家只见了一件天字罐,但那是你们的几十倍,甚至上百万的价值。
而陈小医生,和刘阿婆她们,也捡了不少东西,都放在诊所里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废品场,破破烂烂,什么都有。
“楚哥,这是什么宝物?”看到楚河抱着一个瓷罐回来,陈医生忍不住问。
没等楚河开口,王老三就说道:“这可是重宝,天字罐呀!”
“天字罐?”陈医生想说:没听过。
“感觉有点像……”陈医生补充,但后面的内容,不好意说。
陶金华替他说出来:“骨灰罐?”
“咳咳!”陈医生微微点头。
“哈哈!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么想的人,要损失上千万。”陶金华顿时哈哈大笑。看来,这么想的人,不是他们几个,而是大部分人看到这玩意,都会有这种念头。
陈医生、刘阿婆等人瞪大眼睛。
上千万?
难以置信,一个跟骨灰罐差不多的罐子,值上千万?不是骗人的吧?这么疯狂的吗?让人很难相信呀!
让别人也吃惊一下,忽然,王老三等人感觉心里好受许多了。
陈医生等人,将目光转移到楚河身上,流露出询问的神色。
楚河点头:“嗯!这是明朝的斗彩天字罐。说到天字罐,你们可能还有点陌生。但鸡缸杯,应该听说过吧?两者都是明朝的斗彩,珍贵程度是一样的。”
鸡缸杯,陈医生在媒体新闻上见过,一个杯子,拍出几千万的价格。当时,就觉得很疯狂。
如今,楚河跟他说,天字罐,和鸡缸杯就是一个级别的宝物。那么,这玩意几千万都是正常的咯?
可怕!
“和鸡缸杯一个级别的?”陈医生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楚河笑着解释:“我们这行,瓷器方面,有一个说法,瓶子的价值最高,瓶子属于站着的,碗、杯、盘等都是趴着的,价值最低,而罐子,属于蹲着的,不高不低。理论上,天字罐的价值,甚至比鸡缸杯还要高。”
实话说,天字罐为成化首创,因罐底所落无框无栏“天”字款而得名。成化斗彩天字罐,在清档中被称作“成窑天字罐”,数百年来名气很大,地位很高,是皇帝御用的瓷器。
“别说现在,就是在清朝,一件破损的天字罐,就是放在皇帝的面前,依旧是一件值得皇帝重视的宝物。”楚河补充。
天字罐,甚至被称之为第一“天字号”,其价值也就可想而知。
“好了,别说这天字罐了,看看你们有什么收获吧!”楚河转移话题,免得这群人心里要不平衡了。
哪怕是王老三他们,也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你说,平常人要赚千万以上,需要多长时间?或许,一辈子都不够吧?但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而言,几乎是唾手可得,实在是令人羡慕。
诊所里面的“垃圾”分成两堆,有点杂乱。
因为刚才楚河那件天字罐的刺激,无论是陈医生,还是刘阿婆她们,对接下来都充满了期待。
尤其是刘阿婆,她家的情况,实在是太困难。
要是能在这时候,好运气捡到一件足够珍贵的宝物,以后她们婆孙三个人的生活,也就有了保障。
“哥哥,这些是我们家的。”小丫头立即开心道。
楚河也就顺着她的意,先看那一堆,翻了一会,只挑出两样东西。一件是两个铁球,另一件则是巴掌大的碗。
“这是健身球吧?”陈医生说道。
他虽然不是中医,但对医学上的东西,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这种铁球,不就是老头手里把玩的铁球吗?
陈医生甚至知道,球体明光锃亮,球内有球,并装有音板,两个为一副,声音有高有低,名曰“一公一母“。
将双球置于手中,五指拨动,使之正转或逆转,发出一高一低的音响,轻柔悦耳。经临床实验证明,玩健身球可以疏通经络,强筋健骨、调和气血,还可以防治手麻手抖,指、腕筋骨炎症、高血压、半身不遂等慢性疾病。
“不是电视里面的武器?”王老三却说道。
楚河点头:“没错!这是健身球,或者说保健球,也叫保定铁球,历史悠久。”
最初只作为一种玩赏或护身器械在民间流传。明朝出现了专门制作铁球的烘炉。铁球的流行,引起宫廷的注意,开始向民间索取贡品,身怀绝技的铁匠艺人被召进宫内,专门制作铁球,以供皇室贵族、达官显贵们赏玩。
“至于武器,那是小说里面写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点根据,这种球,本身就是锻炼身体的器材,被练武的人使用,倒也正常,然后就被误传为武器。”楚河笑道。
眼前的这对铁球,已经被把玩出包浆,所以才会有价值。
楚河估计,这对铁球,有三百年左右的历史,市场价在五千元以上。
“这是压手杯,看着像是碗,但其实是茶杯,价值稍微高一点。”
这种杯,其造型为口平坦而外撇,腹壁近于竖直,自下腹壁处内收,圈足。握于手中时,微微外撇的口沿正好压合于手缘,体积大小适中,分量轻重适度,稳贴合手,故有“压手杯“美称。
“什么价?”陶金华问道。
刘阿婆他们竖起耳朵,她们比所有人更想知道,那碗,不应该是杯,值多少钱。
这个杯子,还是小丫头找出来的。
“青花瓷的,你们看足底的款识,大清乾隆年制,还是官窑的作品。如果正常卖的话,估计就是二十来万的样子吧!拍卖的话,稍微高一点,三十万也不一定。”
话音一落,刘阿婆已经开始踹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