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河还真给摊主转了三万元,就连身边的段颖和周雨桐都吃惊,更不要说倩倩两母女,感觉楚河实在是太冲动,没必要因为外国佬一句话不爽,就花三万元的冤枉钱呀!
至于倩倩姑妈两母女,对楚河这种打脸的行为,就非常不满,不高兴。
还是熟人呢!可谁知道,熟人在背后捅一刀。
倩倩的姑妈阴阳怪气地对倩倩母女说道:“你们小心,这种人,说不定以后给你们落井下石。”
倩倩两母女有点尴尬,没有说话。
楚河还没说话,段颖这种火爆性格就首先忍不住:“嫁了个外国人,有多了不起?这嘴脸,实在是太恶心。”
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立即让倩倩表姐两母女脸色大变。
而周围的人则是大声叫好,也看不惯这种行为,一些国人崇洋媚外还要玩多久?洋人是爹吗?需要跪下来舔鞋子?
于是,围观的人开始对倩倩表姐两母女指指点点,就连那外国人路易斯也被笑话。
楚河才不理会他们,看着手里的珐琅彩天球瓶,心情大好。
这是一件清朝乾隆时期的珐琅彩天球瓶,价值蛮高的,算是捡了一个大漏。
就在倩倩的姑妈准备大闹的时候,楚河后面传来一个老人家的声音:“小伙子,你手上这个瓶子,五万卖不卖?”
呃!
一时间,所有人都扼住喉咙,瞪大眼睛看着楚河和那老人,就连摊主也感觉到心里痛,好像卖亏了。
要知道,一开始,他就是开价五万元。要是他坚持,这一会就能多赚两万元。
可惜,世界没有后悔药这东西。
倩倩两母女同样吃惊,还以为楚河只是为了恶心外国人,才自掏三万元,刚才还想着,年轻人实在是太冲动,不够沉稳呢!
可谁想,人家就是冲着赚钱才入手的。
之前,段颖她们就说过,这个楚大哥是这方面的高手,昨天甚至赚了两三百万。可是,没有亲眼所见,还是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现在,人家一转眼的功夫,就赚了两万元,真的太了不起了。难怪,这两个小妞跟在楚河的身边。
就在大家以为楚河要转手的时候,楚河的反应让他们再次大惊。
“五万?老人家,这可是清朝乾隆时期的珐琅彩。”
瓷胎画珐琅是清代皇室自用瓷器中最具特色,釉上彩瓷中最为精美的彩瓷器。
从康熙的色浓庄重至雍正的清淡素雅,到乾隆时的精密繁复的雍荣华贵,使珐琅,这一洋味十足的彩料在瓷器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集中西风韵于一身,画尽了皇家身份的高贵与荣华。乾隆珐琅彩瓷是清代康,雍,乾三代珐琅彩瓷中最为精美的巅峰之作。
这种瓷器,是我国陶瓷装饰艺术中一朵奇葩,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是三朝极为名贵的御用器。
楚河表示,它为康熙时始烧造,雍正后,珐琅彩瓷器制作更为精进,部分和康熙时色地一样外,绝大多是在精致的白瓷上彩绘。
而到了乾隆时期,这种瓷器再次得到进一步的发展,登上工艺的最巅峰。
因此,乾隆时期的珐琅彩瓷器,五万元实在是有点埋汰人。
听到楚河的解释,老人家有点意外,没想到楚河这个年轻人还有这样的见地,不简单呀!
“那十万?”他直接翻倍,继续试探。
周围的人眼睛再次放大,倩倩姑妈两母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十万?这要是刚才她们买下来,直接赚七万元呀!
倩倩两母女则是终于明白,为什么段颖和周雨桐对这个男子如此看重,是有道理的,赚钱真的很厉害。
然而,楚河依旧摇头:“五十万我都不卖。”
啊?
大家继续目瞪口呆,这是傻子吗?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样的,五十万都不卖?真以为是什么国宝吗?你也太看得起这件瓷器了吧?
只见老人家愣了一下,苦笑道:“这天球瓶要是有款识,别说五十万,八十万我也要。问题是,它没有款识,那就差很多了。”
“款识?”段颖等人不懂。
楚河解释:“就和汽车的品牌标志差不多,古代不少珍贵的瓷器,底部都会有款识,标明是什么时候的,比如大清乾隆年制等等,算是一种身份的证明。”
其实,在明代之前的景德镇瓷器基本上是没有款识的,到了明朝永乐之后,官窑瓷器上面就开始写上本朝的年号款,干支款以及图记款等等。最多的是用青花书写,有暗刻、凸印。
明永乐之前,瓷器上也有落款的情况,但不多见,不成体系。
当然,这也只是不多见,并不是说明朝以前就没有。宋朝的时候,就出现一些标识的瓷器,只是不像明朝以后,在瓷器上留下款识已经成为了习惯。
瓷器器物上书写帝王年号款识的做法,始于明代永乐,后成定制。其中既有官窑器,也有民窑器。
经过楚河这么一解释,就算不懂瓷器的人,也立即明白款识的意思。
“现在,瓷器上的款识,不仅仅影响到瓷器的价值,对瓷器的断代、鉴定等更是提供了一定的依据,所以我们鉴定瓷器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要对款识做鉴定分析的。”楚河说道。
大家朝楚河手中的那件天球瓶看去,果然没有看到什么款识,看来价值是大打折扣呀!
“所以说呀!五十万太高了,小伙子,三十五万怎么样?”老人家又说。
三十五万?这也远远超乎大家的想象呀!倩倩母女,以及她姑妈两母女,听了都有点受不了,尤其是她姑妈三个人。
刚才要是三万元买下来,是要赚三十万左右呀!
不要说倩倩的姑妈两母女,就是外国人路易斯,也感觉自己亏大了。三十多万人民币,对他来说,也不是零花钱呀!
段颖和周雨桐则是满眼的崇拜。
楚河继续对老人家摇头:“谁说没有款识?”
啊?
老人皱眉,有点理解不了楚河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