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倒是没想到能从聂子渊嘴里听到这话,也知晓他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左右自己心里有数了,便承他一个情。
思及此,沈清装作害羞般嗔道,
“阿渊怎么来了?”
说着,她伸手把聂子渊褶皱的袖子捋了捋,纤细的手指慢慢划过一道道浅浅的褶痕,轻轻柔柔的像挠在了聂子渊的心里,
“莫非是……”
沈清半仰着头看着聂子渊,精致的眉眼含笑,像极了一个瓷娃娃,
“莫非是放心不下我?”
聂子渊皱起眉,认真道,
“考核之事容不得弄虚作假,我只是来查看一番,顺便看看你。”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直觉去看沈清。
后者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就移开了目光。
缚已经没眼看了,只能在心里为聂子渊默哀。
但猫脸上的诡异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幸灾乐祸。
连敷衍都不会的男人注定会遭到嫌弃。
沈清扯了扯嘴角,收起那副小媳妇儿的嘴脸,淡淡的说,
“原是如此,是沈清自作多情了,师尊快些忙自己的去吧,我还有事,就不多陪您了。”
理智告诉她,聂子渊这么做是对的,自己不应该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而且应该向他道歉,承认自己的过错。
但理性和感性从来都不是一个位面的东西,她就是感觉心里十分别扭,别扭的组成因素很多,或许是因为他在幻境里任由别人欺负她,或许是因为自己在他的语气里只是个“顺便”,又或许——
是因为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脂粉味。
呼啸的情感彻底压垮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胸口的沉闷感就像是她第一次用利刃划开敌人喉咙时的那般感觉,压抑且阴暗。
她的尊严强力阻止她说出道歉的话,也不允许她出口询问那股女子的脂粉味来自何处。
她不能为了个男人就这么卑微。
左右鸿蒙之气已经搜集了一半,另外一半不要便是。
聂子渊有些不解沈清突如其来的情绪出自何方,他按下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又看了几眼沈清,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异常才开口道,
“那我就走了,阿……阿清。”
许是还不适应这个称呼,他叫的甚是模糊不清,还没飘到沈清耳边便散在了空气里。
因为有缚在沈清身边,所以聂子渊并不会太担心她,所以简单交代几句后就消失在沈清的视线中,再不复踪迹。
聂子渊走后,沈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周身阴沉沉的气势看得连缚都不敢靠近她,只能远远蹲在树下,时不时拿眼睛瞅她一下。
女人真是……一碰上情爱之事就会变笨!
缚看着盘腿坐在不远处树荫下冥想的沈清,在心中暗暗吐槽她。
他看出了沈清对聂子渊的不同,但也明白,正是因为在意,所以看到的东西会更少,在意的东西会更多。
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转眼想到自己的处境,他不由得自嘲一笑。
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老想着别人,不是圣人的命还非要操圣人的心,真是犯贱了。
蒋倩倩在半夜子时醒了过来,脸色惨白,束好的发髻在早上就已经散开,映着银白色的月光,活脱脱一女鬼形象。她一眼看到了身边盘坐着的沈清,正好沈清也在看着她,那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没遭什么罪。
蒋倩倩气若游丝地问她,
“沈清,你怎么……没事?”
沈清想了想,半真半假的说,
“我进入梦魇时间比较短,也比较容易,出来的时候大约是午时,我冥想了一天,所以看起来没有多大事,其实还有点虚。”
沈清确实进梦魇的时间短,但她可不觉得出来容易,想想那两个男人她就两股战战。其实吃过那枚金色的珠子后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她毕竟透支的太厉害,经络的损伤只能慢慢将养着。
留一点底牌在手,总归是有用的。
蒋倩倩倒也怀疑太多,嗯了一声就赶紧打坐冥想去了。
对付梦魇里的幻境实在是太耗费精气神了。
剩下的常乐一行人在第二天凌晨陆续醒来,一个个的跟蒋倩倩的情况如出一辙,都像是被榨干的样子,虚弱的令人不忍直视,
见沈清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几个人都大感惊奇,但他们倒也没多问,一回过来神就赶紧冥想修炼,隔绝外界。
照这个样子看,估计其他队伍的人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情况了。
那岂不是说,破解幻境所能依靠的人手极其少有?
这可有点麻烦了。
蓦地,身边的植被轻轻摇晃,一个接一个的消息涌入沈清的神识中,让她一瞬间有些头昏脑涨。
沈清心念一动,理好脑中繁杂的讯息,先挑出波动强烈的看了起来。
“嗯?”
沈清微微挑眉,有些诧异的“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是二崽在拼命码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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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崽:哦吼吼吼吼,没想到吧,二崽又炸出来一章!
鲁迅先生说过:灵感挤一挤总会有的。
鲁迅: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耿直的师尊被阿清关进小黑屋了,那我们来猜一猜,是哪个狐狸精的脂粉味蹭到了wuli师尊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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