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萍迷迷糊糊中,只觉双、峰被揉、搓、捏、弄的生疼,不待她推拒,那只手已沿着她娇嫩的肌肤向下滑去。先是滑向小腹,再滑向更下面……她的身子被后头的桌角硌得生疼。
她双目微微张开,面前是贪婪淫荡的一张脸。
脑子里一片凌乱。怎么回事?
……
杨雁回只觉心里煎熬的难受。
崔姨妈已是秦太太的人了,只是仍旧打着静观其变的心思。
倘若绿萍成了霍志贤的人,那势必要和秦芳走向对立。
若绿萍和秦芳分道扬镳了,崔姨妈便也不可能再为苏姨娘做事。她会真真正正成为秦太太的人,全心全意帮秦太太在秦家稳固地位,甚至帮她铲除苏姨娘。
以后,有绿萍对威远侯吹枕头风,小秦葛氏对秦明杰吹枕头风。便是娘今日将秦芳得罪狠了,秦芳也不能将杨家怎样。
接下来,她只要静观绿萍和秦芳主仆反目即可。这两个恶人狗咬狗,一切便会水到渠成。
只怕到了那时,绿萍还在感激杨家人为救她出去,做出的种种努力呢。
可是,她怎么就一点也不开心呢?她都在做些什么?
挣扎半晌,杨雁回终是没忍住,拉开门跑了出去。
……
还不待绿萍清醒过来,屋门便被人推开。接着是一声短促的尖叫:“啊!”
紫苑刚叫出声来,情知不妙,转身就跑,连青藤屋里出来个陌生小丫头都没注意。心里只想着,她坏了侯爷的好事,侯爷又岂会饶她?
杨雁回发现已有人惊叫出声,心知很快会有人来,反倒不急着上前阻止了。
霍志贤虽被小小扫了兴致,却根本懒得理会,很快又投入到眼前的美人身上。
果然,紫苑的声音还是招来了几个小丫鬟。众丫鬟看到霍志贤和绿萍纠缠在一起,皆被那不堪入目的场景惊得四散奔逃。
后头的动静惊动了里头的人,闵氏和秦芳齐齐出来,看见霍志贤正搂着绿萍又亲又摸,上下其手,双双惊呆了。
绿萍逐渐清醒,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又羞又恨又怒,用力一把推开霍志贤。
霍志贤被众人瞧见,坏了好事,甚是扫兴。他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重又扑上去纠缠,便也只得略略整理下衣衫,出了绿萍的屋子。
绿萍手脚发软,一时跌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
杨雁回忙进去扶她,又给她整理衣衫。
闵氏身子晃了一晃,几乎跌倒。她已经成功了,怎么绿萍这苦命的孩子,就没能等到这一刻呢……
“畜生!”闵氏盯着霍志贤,咬牙切齿的怒骂。手已捏成拳,却又少不得按捺住性子,心里安慰自己,幸好这个贱男人还未真正得手。她来的还不晚!
霍志贤发现有个中年妇人在骂他。这妇人风韵犹存,倒也颇有几分姿色。他正要上前调戏一把,秦芳已扑过来,朝他又抓又打。
霍志贤不好当众和夫人厮打,只得由着秦芳在他身上一阵乱撕乱捶。秦芳边打边骂:“霍志贤,你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我的丫头,你问也不问我一声,就这样作践。你当我是什么?”
☆、第87章 姨母仗义巧争名分
闵氏冷眼瞧着霍家这对狗男女,简直恨不能亲自上手痛打霍志贤。幸好她的理智还在,到底忍住了。
绿萍恍惚了片刻,便已恢复清明,她顾不得替自己委屈,反而匆匆走到檐下,将闵氏拉到一旁,低声垂泪道:“姨妈,你对我仁至义尽了。你惹不起威远侯,也是我命该如此,他为人极霸道,你千万别冲撞他。若他不认账也算了,若他非要……你跟他抢人就是找死,只怕还会连累杨家。姨妈……别再管我了……”
闵氏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凭什么霍志贤这种畜生,可以这样无法无天,任意糟蹋好好的女孩儿?
霍志贤本以为秦芳打他几下也就只好认了,谁知秦芳还没完了。他吃痛不过,只得推开她:“你疯了?”
秦芳哪里肯依,嘶吼道:“霍志贤,你个混蛋,你敢打我?”便又扑了上去。
秦芳院里今日格外热闹,霍母自然也被惊动了。
待霍母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嬷嬷,兴师动众进来时,正看到秦芳夫妇当众打架。面色一沉,手中沉香拐杖一顿:“闹什么?”
霍母看了一眼满脸开花的儿子,不由怒视秦芳。这个儿媳平日没有半点大家风范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敢动手打丈夫了!
秦芳醋性虽大,但还不傻,打完了霍志贤,情知这是个留下绿萍的好时机,便向着婆婆跪了:“老夫人,你要为我做主。我答应了要放出去的丫头,竟被他强行糟蹋了!”心下却是惴惴不安,情知自己因当众殴打丈夫,又惹了婆婆不快。
霍母听得这话,略想了想,便问:“你要放出去的丫头?可是前些日子跟我提过的绿萍?”
绿萍听霍母说起她,少不得也上前跪了,垂泪道:“老夫人……”
霍母心下登时便明白发生何事了。这绿萍是个再规矩不过的,平日里总躲着霍志贤走。不想快要出门子的姑娘,终究还是给儿子弄上手了。
霍母气得一拐棍敲在霍志贤腿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往年里,她和丈夫一味栽培长子,对幼子却只知溺爱疏于管教。满心里只想着,长子是要袭爵继承家业的,便是心里疼他,也只好严加管教,盼他成材。幼子反正不用肩挑家族重担,小孩子任性贪玩,也就随他去了。不成想竟有日后的一番变故,家业终究是落在了幼子身上。可幼子却过于沉迷女色,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霍志贤见霍母动怒,也只得跪在老母面前。
霍母不好再当着下人的面责打已袭了爵的儿子,只是教训道:“早知你如此不争气,我当初便该让你大嫂过继嗣子!我原想着你是个有出息的,谁知你却屡次令我失望。老祖宗留下的家业,迟早毁在你这孽子手里。”
霍志贤少不得口上认错:“母亲别动怒,今日之事都是儿子的不是。”
霍母厉声问道:“你说,怎么办?”
霍志贤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好解决了,便道:“儿子做过的事,自然认账,将绿萍收在房里便是。”他还没来得及真正尝到绿萍的滋味,巴不得早日收了房。
霍母自也不会为了个丫头,便将膝下唯一的儿子怎么样。绿萍不过一个丫头,便是主子要她的命,她也该高高兴兴去死才是。她动怒不过是因为霍志贤不争气。
听霍志贤如此说,霍母便道:“咱们是诗礼之家,素来待下宽厚,从未行苛待之事。你既做了这等事,收了房也是应该。绿萍是太太的陪嫁丫头,自与别个不同,你往后需好生待着她些。只有一条,这样的事,不许再有下回!”
事已至此,杨雁回也只得将自己的计划实施完。她悄悄蹭到闵氏身边,正欲开口提醒闵氏,放奴文书到底有没有要来。若没要来也就罢了,若要来了……
谁知不待她提醒,闵氏忽开口道:“老夫人!”
霍母瞧见这里还有个妇人,却不认得是哪个,心下有些奇怪。
杨雁回不由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她虽事到临头,又后悔今日对绿萍造的孽,可现下也是救不得绿萍了。万一闵氏得罪了这霍母或者霍志贤,她岂不是反倒害了杨家?
只见闵氏走到霍母跟前,款款一礼:“民妇杨闵氏,请申太君安。”
霍母问道:“你是哪个?”
闵氏直起身子,方道:“回老夫人的话,民妇是绿萍的姨母。绿萍的娘早已将她托付给民妇。是以,民妇便将绿萍视为己出,还为她在外头说了人家。民妇今日本是来求秦夫人给绿萍个恩典,放她出去嫁人。”
绿萍急得直扯闵氏,示意她别再争了。闵氏却并不理会她。
霍母听了闵氏的话,恍然大悟道:“我记得绿萍是在外头有个姨母。前些日子太太跟我说,绿萍的姨母在外头给她寻了一门好亲,她想将绿萍放出去。我便想着,绿萍是太太的人,自然也该太太做主,便应了。谁知今日却有这么一遭。”
闵氏道:“老太君,霍侯爷看上绿萍,固然是我们绿萍的福分,只是秦夫人早应了将她放出去,也写了放奴文书的。绿萍现如今已是良家女,非是侯府的丫头。民妇也早将绿萍的八字拿去给人合过了。”
霍志贤的脸色登时便黑如锅底。他难得遇见一个绿萍这样的丫头,不但不往他跟前凑,反而总躲着他,他反倒被勾出兴致来了。谁知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娘们儿,竟敢跟他抢人?她再这么放肆,他不介意连这老娘们儿一起收了。
谁知闵氏又对霍母道:“既侯爷执意要了绿萍,民妇少不得要舍了这张脸,跟说好的人家悔亲去。”
霍志贤的脸色这才松快了些。算这老女人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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