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像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伯克利凑到斐茨身边, 恭维道:“老大真牛逼!一句话就把人吓疯了!”
斐茨侧首, 银灰色眸子瞥了他一眼。
伯克利赶紧用双手捂住嘴, 使劲摇头。
殷海起初也以为殷奉是被太子的名头吓到了,但过了好一会儿还在哪里惨叫个不停。
意识到再这么闹下去,肯定会引起太子的不快。
殷海当机立断叫了两个壮汉进来把失心疯的殷奉给压制住。
同时, 殷家老爷子拨了一通电话:“胡医生, 立刻带几支镇定剂到大厅!”
殷奉的嘴被塞了两张餐巾, 终于安静下来, 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爷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小心觑了斐茨一眼,又迅速埋头下去。
他纵横商界百来年, 却被一个年轻人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实在丢脸。
但现在不的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只求殷家今天能渡过难关。
胡医生很快赶到, 刚进大厅就见殷家两位掌权者跪在地上, 差点没摔碎膝盖。
今天到底来了什么大人物,竟然能让两位在商界跺一跺脚就能引起地震的大佬也下跪。
他正要抬头看看……
“快, 给殷奉注射镇定剂!”殷海一声低喝, 拉回了医生的思绪。
胡医生诚惶诚恐地低下头, 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小跑到殷奉身边, 这才发现殷奉被人压制着,嘴里还堵了两团布。
殷奉瞳孔紧缩,呆滞无神,眼泪和鼻涕糊满了一张脸,发出惊怕的呜呜声。
胡医生被他诡异的状况吓了一大跳,这位不可一世的大少爷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注射啊!”殷海真想踹死这医生。
胡医生不敢再耽搁,立马拿出针管给殷奉注射镇定剂。
透明的液体缓缓推进殷奉的血管,药剂很有效,殷奉以肉眼可见的转变平静下来。
他四肢放松,蜷缩的身体打开,连恐惧的瞳孔也恢复了正常的摸样。
只是他眼角狂涌的泪水仍旧没能停歇。
殷海看着儿子这幅模样,心有不忍,却还是赶紧去扯掉他嘴里的布,严厉吩咐:“好好回答太子的问题!”
“何欢在哪里?”斐茨再次问道。
殷奉怔怔地看着斐茨,何欢两个字就像魔魇一样,能唤起他心中最深的恐惧。
这几天他只要一入睡就会梦见那天夜雨中发生的惨烈回忆。
在梦里,他不停地被何欢殴打。
手、脚、背、肚子,脑袋……没一处幸免。
揍完了,他就会被何欢拖到暴雨倾盆的花园里去淋雨,冰雹一样的雨点砸在他伤口上,疼得他就像在酷刑中煎熬。
如果只是梦见这些倒还好,偏偏梦里一切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他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伤势不仅没缓解治愈,甚至更加严重。
如今,他24小时都要靠输液来维持生命,两只手的血管都快被戳成筛子了。
不仅如此,他还需要一直服用兴奋剂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敢睡觉。
他已经三天都没合过眼了!
“何欢在哪里?”斐茨见殷奉还是一副呆傻的样子,耐心告罄。
殷海一直在暗中观察斐茨脸上的细微的变化,见他眉头轻皱,在斐茨动手之前就先扇了殷奉两耳光:“何欢在哪里?快说啊!”
殷奉被他扇得两眼发黑,刚打完镇定剂的他再次崩溃:“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不知道……”
殷海被自己儿子的狂躁模样吓得双手发抖:“你,你怎么了?”
但他很快镇定心神,又对胡医生咬牙道:“再注射两剂,今天非得让他把何欢的下落说出来!”
胡医生不敢耽搁,立马给殷奉注射了两管镇定剂。
殷奉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但是清醒的双眼一看到斐茨就想起他那句如魔咒般的话“何欢在哪里?”。
“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求求、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殷海只觉得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他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虽说对这个无法无天的儿子早就失望,但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是心痛不已。
“太子殿下……那个,我儿子好像已经疯了,我现在就派人去他名下的所有宅邸去搜查。”
“把他名下所有宅邸的地址和他常去的地方例一份名单给我。”斐茨冷冷道:“我亲自找。”
殷海心脏骤然收紧,哪还敢不从:“我马上安排。”
“先去他出事的地点。”斐茨话音刚落,就率先出了门。
……
黑压压森林的掩映中,一座尖塔的古欧洲哥特式城堡,看起来神秘且充满了探究欲。
穿越繁密的树林,斐茨带着人推开了城堡大门。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脏乱残破,从遍布的打斗血痕中不难看出,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暴力事件。
殷海看的眼皮一跳,血液都凝固了。
他分不清这是别人揍殷奉造成的,还是殷奉虐待oga造成的。
殷海知道自己儿子很喜欢以联姻的名义,骗婚oga来折磨取乐。
他骂也骂了,打也打过,殷奉表面答应得很好,背地里却还在干这种勾当。
“搜!”伯克利一声令下,二十几名士兵就冲进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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