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这回听明白了,立马端着两个盘子,站起来就跑。
“我就吃这两个,两个很小的,不会发胖。”
郑国霖就在后面追她。
“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我让你站住!”
两个人围着餐桌,就开始捉迷藏。
“你慢点,再伤着肚子里的宝宝。好吧,我不追你,你慢慢吃。就这两个了,不许再吃,中午饿一顿,今天不开饭!”
两个人正闹腾着,外面管家就进来了,告诉郑国霖,有人过来拜访。
郑国霖透过餐厅的窗户,就看到了院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不由大吃一惊。
来人戴个宽沿礼帽,穿一件长摆风衣。这时候正摘了礼帽,抬脸打量伊芙琳的别墅。那张脸正对着郑国霖。
陈海平!
特么的这只海乌龟,上一次把他坑到欧洲,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再没有露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郑国霖活到现在,两世加起来的经验,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了。
管家站在门口等着他的答复,他脑子在飞快思索。
这个海龟王八蛋,按常理分析,他坑了郑国霖这样的大佬,会害怕他报复,应该躲的他远远的,不让他找到才对。怎么今天他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如果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却敢独身闯了来,就说明他有恃无恐。他手里又有了什么牌,让他敢这样无所顾忌呢?
郑国霖就问管家:“他说过来找谁没有?”
听郑国霖问,管家就回答说:“没有,他只是说要拜访这里的主人。”
“你怎么回答的?”郑国霖问。
“我让他在院门外等着。”管家回答说。
管家这样回答,就等于是告诉陈海平,这别墅的主人回来了。
管家是陈海平这件事情发生以后,郑国霖雇来的,并不知道陈海平与郑国霖之间的恩怨。陈海平说要拜访别墅的主人,管家让他在院外等着,回来请示郑国霖,做的没什么不对。
他有心让管家告诉陈海平,这别墅换主人了? 伊芙琳已经不住这里了? 不见他,但这家伙敢来这里? 他又担心他手里果真有对他不利的牌。
他现在做的事情? 是不想暴露的。万一这个陈海平掌握了什么秘密,他不见他? 这家伙再把他的秘密给抖搂出来,可就前功尽弃了。
陈海平告诉管家? 想见别墅的主人? 应该是他并不确定,屋里到底是谁回来了。
郑国霖在这里猫着,是对外保密的。除了跟他过来的两个高管,连采购小组里? 组长级别的职员?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
这么分析的话,陈海平十有八九并不知道他在这里。他过来,极有可能是找伊芙琳。
想到这里,他就对管家说:“你十分钟以后再让他进来。”
管家得了指示出去了。
郑国霖立刻就对伊芙琳说:“你见见这个陈海平,尽量探听清楚他来的目的。记住? 别暴露了我在这里这个事。”
伊芙琳跟了郑国霖这么久,已经可以独立应付许多事情了。当下就点点头? 答应了。
郑国霖又环视一下客厅,把屋里能够体现出两个人居住的痕迹? 都尽量抹去。自己用过的杯子、盘子都收起来,衣服、鞋子也都收拾到楼上。
看看一切都妥帖了? 这才进客厅一边的小卧室? 把门关上? 伊芙琳一个人在客厅里,等着陈海平进来。
一会儿的工夫,就听见陈海平的声音,在客厅门口那里响起来:“伊斯科娃小姐,你好啊?我们好久没见了。”
伊芙琳做时装模特的时候,为了引起别人好奇,曾经用过伊斯科娃·叶卡捷琳娜这个名字,陈海平也只知道她的名字叫伊斯科娃。
伊芙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从外面进来了陈海平,也不起身,冷冷地问他:“你又跑到我这里来,想干什么?”
陈海平不知道伊芙琳已经可以流利地说汉语了,仍旧是用英语和她对话,伊芙琳自然也用英语对付他。
听伊芙琳询问,陈海平哈哈一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她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我从很远的地方跑来拜访你,伊斯科娃小姐,就不让我坐下吗?”
“我们不是朋友,你是个骗子。”伊芙琳冷冷回答他说,并没有要他坐下的意思。
“我们怎么会不是朋友呢?”
主人不让坐,陈海平倒没显出任何尴尬来,反而调侃伊芙琳说:“我们不仅是朋友,一起合伙诈骗过郑国霖,我们还曾经睡过一张床。伊斯科娃小姐的身体,实在是太迷人了,令我终身难忘啊。虽然过去了许多年,我至今还时常回想您的身体,光滑而修长,胸部是那么柔软而富有弹性。那片芳草地,哎呀,手感简直太美妙了,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亲吻它的时候,给我的脸颊和味蕾、唇齿,都带来了绝妙而美好感觉。”
“闭嘴!”伊芙琳脸都羞红了。感情这欧洲女人也知道害羞。
郑国霖就在隔壁呢。他说英语说不好,可是听是没有问题的。陈海平说的话,估计他都听到了。
一个其他男人,守着自己的男人夸耀自己的身体,而且夸的全是隐私部位,这么露骨的话,郑国霖能受得了吗?
“陈海平,你这个流氓!”伊芙琳一下就从沙发上蹦起来了,冲着陈海平大吼,“马上从我的家里滚出去,马上!要不然,我会报警,抓你进警局!”
陈海平一点也不慌张,微微一笑说:“赶我走是吗?好的,我可以立刻走。但是,临走之前,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伊斯科娃小姐,你和郑国霖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从这里走出去,用不了多久,真正进警局的,恐怕就是你和郑国霖!”
他的语气,说到后面,就有些穷凶极恶了。
这时候,伊芙琳突然就想起来,郑国霖交代给她要做的事情了。
她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站在那里,盯着陈海平。好久,缓和了语气问:“那么,你想跟我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