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彦哲十二点四十下火车,真正进家门实际上已经快两点了,在车上他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自然肚子饿得慌。
等饺子出锅端上来,常彦哲也没客气,一口气吃了两盘饺子。
“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两盘饺子下肚,总算感觉到饱了,常彦哲心满意足的说道。
“之前问你是不是出去吃的不好,你还安慰我呢。”
曹氏瞪了外甥一眼,要是在外头能吃饱饭,哪至于回家来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这么一顿啊?
“舅妈,外头的饭再好吃,也不是家里的味道,我想家了。”常彦哲微微叹气。
只有身在异乡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他在外面的每一天,都恨不得立刻回家来。
“我想家,也惦记舅妈的手艺,想吃舅妈做的饭菜呢。”
曹氏一听这话,也不知怎么了,眼圈就有点儿红,忙用手擦了擦眼角。
“想吃舅妈做的菜还不容易么?你回家来了,舅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曹氏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碗盘都端了下去。
“婶子,等会儿在这边吃饭啊,咱晚上也吃饺子。”
时间紧,大家伙齐动手忙活,也才包出来不多,只够常彦哲吃的。
再说大家中午都吃过饭了,这会儿把剩下的面和馅儿包了,晚上吃正好。
“行啊,今天彦哲回来,那我们就在这边一块儿凑凑热闹呗。”韩老太太笑呵呵的点头应道。
于是众人又动手包饺子,韩老太太、刘氏、何氏、韩彩英、周莉莉,还有曹氏和冯氏,这么多人一起动手,包饺子倒是也不愁的慌。
周甜甜本想帮忙,还没等她伸手呢,就被撵走了。
“得,这么多人干活呢,哪还用你沾手啊。
甜甜,你跟彦哲出去溜达溜达也行,要不然去书房聊天儿也可以,就不用你在这头干活了。”
曹氏就怕常彦哲那冷清性子,在外头也没什么朋友,出门在外这么久了一个人闷得慌,赶紧让周甜甜陪着常彦哲唠一会儿。
这俩孩子一直能聊到一处,甜甜活泼开朗,有她在,常彦哲那闷葫芦也能多说几句话。
周甜甜一看,的确不少人干活,也用不着她伸手,于是就跟常彦哲去了书房。
正好常彦哲的行李都放在这边了,俩人便一样一样整理常彦哲带回来的东西。
常彦哲毕竟是出门一回,咋地也得给就家里人带点儿礼物。
其中一个大背包里面,满满的都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给家人的东西。
“这是给振生哥家小宝宝的衣服,当地比较出名的牌子,穿着挺好的。”
“这是从那边带回来的羊绒围巾,那头的羊绒制品非常棒,这几块围巾留着给大舅他们分一分。”
“这几块羊绒布料,大红的给莉莉姐,让她找裁缝做件大衣,正好结婚的时候穿。
这件玫红格子的留着给你,也做件大衣。
那边的衣服款式版型都不适合国内,所以我就没买成衣,特地让人帮忙买的布料。”
常彦哲一样一样的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反正不管大小贵贱,几乎家里人都有一样礼物,而且都是很实用的东西。
光是这些,就得花不少钱了。
整理完带回来的礼物,常彦哲又把自己的衣服等归拢了一下,赶紧的挂起来,脏了的单独放着准备洗。
这些都收拾好了,常彦哲想起之前他寄回家的几个包裹,赶忙翻找出来打开。
“这些都是我在首都集训的时候,闲着无聊就去琉璃厂那头淘澄来的,一些不怕摔打可以邮寄的东西就全都邮寄回来了。
我那个箱子里头还有几件瓷器呢,那些不让带出国,我就只能装箱子里寄存在机场,这回一起带了回来。”
提起这些,常彦哲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一次又淘澄了不少宝贝。
自打那次陪着周甜甜去省城考试,淘澄到宝贝后,这俩人就一发不可收拾。
每次出门都多带些钱,遇见什么好东西尽可能都买回来。
当然,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那些古玩字画什么的价格也都随之升高,想要十块八块就淘澄到一件宝贝很难了。
但是价钱也不会贵到太离谱,反正还在他们能承受的范围内。
常彦哲在首都集训时间不短,几乎是每天集训完,他就往琉璃厂那头跑,还真是淘澄着了不少好东西。
别看着不起眼,将来那都是很值钱的玩意儿。
寄回来的多数就是金石篆刻、古玩字画等可以长途运输不怕摔打的一类。
反正外头包上一些旧衣服之类的,到家都还行,没有摔坏破损的。
他自己带回来的箱子里,是几件瓷器,青花、粉彩、珐琅都有,每一件都是精品。
“彦哲哥,你这花了不少钱吧?”
周甜甜看着那些东西,可以肯定,家里给常彦哲带的钱,应该是都让他花在这上头了。
“嗯,家里给带的钱都花了,后来还让大舅给我寄了一次钱呢。
我集训的时候吃住都不花钱,来回的车费也给报销,基本上就没什么花销,都让我淘澄这些东西了。”常彦哲点点头。
倒腾古董的人都这样,宁可不吃饭,见着合心意的东西也得买回来不可。
常彦哲还算挺理智的,运气也不错,总能淘澄着一些不太起眼价钱也便宜的宝贝。
所以总的说起来,花钱并不算太多。
“也就这两年还能淘澄着便宜的,你等再过几年,这东西肯定值钱,假的也多。
我就是趁现在的机会攒点儿,以后就不玩这个了。”常彦哲这话,有点儿向周甜甜保证的意思。
“嗯,这些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偶尔淘澄几样留着就行了,咱们毕竟还有学业要完成呢。”
周甜甜对这些其实不是太在意,遇见了是缘分,能收就收着,遇不见也不强求。
反正有这些她也得吃喝学习过日子,没有这些,也没耽误了她生活。
不过是个消遣,顺带投资,无需看的太重,随心就好。
“你啊,就是心大,什么都看的不重,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你在乎了。”
常彦哲听周甜甜的话,微笑着叹口气,伸手又揉了揉周甜甜的头顶。
时间长没见到小丫头了,必须得揉个够才行。
“谁说我没有在乎的东西?我在乎我的亲人,在乎你啊。”
周甜甜皱着小鼻子哼了声,却让常彦哲的手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