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永恩皇都内,很明显,因为之前在血月镇所发生的事情导致即便在这个巨大的城池之内也显得有些过分压抑。
苏家已经足够拥有话语权,然而聚宝堂明显在这里的势力更大。
整个城池内都显得过分阴郁。
大人发怒,小人受灾。
即便是那些平民百姓都能够明显感知得到如今的生意似乎是越来越难做了。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究竟为何,如今皇都之内竟然缺少了大量的人流。
这对于一些经商之人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苏家府邸,位于皇都朝廷之外最好的一个地方。
如今三大家族之首,出现了这种事情,苏明成回来之后,却也并未开口说出太多。
这让原本交好的聚宝堂在这件事情上面也开始朝苏家施压。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情里面仅仅只有清风门一人参与。
苏明成与舒云一同回来。
偏偏舒云受辱一事,苏明成就好像根本不知道一样。
这又怎么可能?
而就在苏家府邸之内,家主书房。
苏明成跪倒在地。
浑身都在颤抖。
苏家家主苏台正襟危坐于书桌前。
不见有任何言语,可单单仅仅只是那样的眼神,就已经足够让苏明成连头都抬不起来。
“父亲!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要再这样折磨孩儿了!”
苏明成快要受不了了。
在这里一跪就是好几天的时间。
都说知子莫若父! 即便苏明成在回来之后不曾将这件事情的事实说出来,可是苏台心中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松口了?”
苏明成实在顶不住这么大的压力。
“舒云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可当时,我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在清风门的那些人手中,又怎可能不想着快活一下?
舒云这个贱女人到处勾搭其他男人,我知道父亲也早就想要退了那一门婚事,这才有了如今这一面荒唐史!其实我也没有想太多,根本就不知道如今这种情况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苏台脸上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
即便明显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可真要当事实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你是不是也应该好好思考一下,在没有退婚之前,他始终还是你哥哥的未婚妻!若是这件事情真被宣扬出去,你可知道我苏家在永安王国还有立足之地吗?”
苏明成急忙说道,“不会的!当时在场,除了我和那个贱女人之外,再没有一个活口!即便是那些苟延残喘之人,在聚宝堂一众好手来临之前,也全部都死去了!不可能有任何消息传出去!”
苏台没有在说话。
而是端起自己手边的茶杯。
眼睛死死的看着书桌上摆着的那一幅字画。
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权字。
这已经足够证明苏台的野心。
“聚宝堂近些年确实视力增长有些太快!如今因为这些事情竟然敢向我苏家施压,区区一个商人,如今有了些许势力的支撑,真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苏台并不可能去怪罪苏明成。
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
“你哥不知道这件事,虽然他如今已经不在家中,可若是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竟然也会回来处理!你还是好生将这个消息烂在肚子里面!我不管接下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若是我发现任何消息的走漏,我也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
苏明成急忙点头。
“父亲明察秋毫!这件事情我竟然会烂在肚子里面,保证不会让这件事情传出去!”
苏台说道,“另外你吩咐下去,叫人安排一下明日,我会亲自带着婚约钱去退婚!有了这样的条件,如今想必聚宝堂也不会,死死地拽住明流不放,也算是替我苏家清出了一条退路!不过不要以为你这一次反倒是弄拙成巧,下次就还要盯着这种事情不放!你哥永远不可能为了这小小的家业,放弃自己的前途,苏家终究还是需要你来掌控!从今日开始,等到这件事情彻底落幕之后,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学习一下,如何掌管家族!不再允许你跑到任何地方去了!”
苏明成立刻答应了下来。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出任何问题。
他虽然纨绔却也不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今有这么害怕,只是他分不清楚自己父亲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现在得到了自己父亲的肯定,他心中的胆子又大了三分。
苏家有任何事情都不会瞒着自己这个儿子。
苏明成也清楚,他苏家定然会如同烈日一般高涨。
只要如今那个稳居于庙堂之上的傀儡国王还在他们苏家的掌控之中,那么他们就一定可以在这种困局之下摆脱。
区区聚宝堂,即便再强也不敢对一国! …… 而他们苏家不知道的是,就在朝堂尚书房。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个中年男子手中握着本该属于国王才应该拿着的毛笔。
正在悄悄的书写着些什么东西。
一个年纪看上去极为年轻,脸上带着恐惧的黄袍男人浑身颤抖着。
无论是哪个国家,身着黄袍之人其上更是雕龙画凤。
那么此人就一定是国王无疑。
可就是这样一个国王,在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面前却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时间一长,门口的太监都已经能够察觉得出来,这其中的微妙情绪。
然而他们也仅仅只是太监,自然知道在这个庙堂之内,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让人觉得惊讶,他们只需要把自己上头所吩咐的命令做好就够了。
尚书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着华贵的年轻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前辈!”
原来这两人正是之前在边城口口声声喊着要抓捕魏青一之人。
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皇都,并且掌控住了国王。
男子从一进来那一刻就将眼神放到如今那个国王身上。
眼里所带有的情绪也只有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