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内心交锋后,宋天阳最终选择放弃自己的儿子。
看着父亲将头扭向一旁,不去看自己,跪在地上的宋慈已经猜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放弃了自己。
“父亲,你不能放弃我,我可是你的儿子!”
宋慈一脸不甘的朝宋天阳的方向狂吼。
但宋天阳却压根没有理会自己。
见宋天阳心意已决,宋慈依旧不死心的挣扎着想要逃跑,但他却早就被王锐束缚住,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王锐施加在他身上的束缚。
而此时,文秀逸已经越逼越近,此时文秀逸手中握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尖刀,径直走到宋慈跟前。
“文秀逸,你别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我可以让你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还不想死!”
宋慈脸上满是慌乱的表情。
此刻的他,再也无法保持像先前那样的唯我独尊的姿态。
“宋慈,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稀罕,你还是下地府跟小曦赔礼道歉吧。”
宋慈目光一寒,手中尖刀快速划过宋慈的喉咙。
文秀逸并没有折磨对方,手起刀落间,直接杀死了宋慈。
一道血光飞溅而出,宋慈先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对方,随即身子一歪,彻底死了过去。
宋慈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死亡。
看着地上已经彻底死去的宋慈,文秀逸将手中沾有鲜血的尖刀扔在地上。
神情落寞的自言自语道:“小曦,你看到了吧,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害你的仇人宋慈,我已经将他杀了。”
过了一会儿,文秀逸这才慢慢回过神儿来。
转身走到王锐身前。
扑通一下跪倒在王锐面前。
“王先生,是您我才能大仇已报,您是我文秀逸的恩人,从今往后王先生就是我这条命的主人,您就算立刻让我去死,我文秀逸绝不皱一下眉头。”
文秀逸内心很清楚,如果只是靠自己,自己这辈子也休想向宋慈报仇。
但正是因为王锐,自己的大仇才如此轻松的得报,文秀逸此刻已经将王锐当做是自己的主人,只要王锐一句话。
自己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虽然与文秀逸接触时间不长,但王锐对文秀逸的为人却很是信任,既然他能够这样说,他绝对可以做的出来。
微微一笑,王锐伸手将文秀逸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宋慈之前就曾得罪过我,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轻饶了他。”
“至于上大山下油锅这种事,我也不会让你去做,你只需要帮我把这念曦衣阁经营好,接下来我还有任务还要交给你。”
听完王锐的话,文秀逸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王先生,您有什么事尽管交代,我文秀逸一定帮您做到。”
看着文秀逸一脸认真的模样,王锐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先不急,我有个计划正在进行中,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顿了顿,王锐话锋一转,转身看向一旁宋天阳跟他的四名门人。
“我先将落日宗的事情处理好。”
说完,王锐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宋天阳等人。
“宋天阳,虽然你儿子是文秀逸杀得,但我也参与了其中,你落日宗之后是否要向我报仇。”
听到王锐的话,宋天阳脸色微微一变。
向宋天阳作为一个宗门的宗主,其亲情并不是太过看重,这一次自己儿子自己作死招惹到界师宗。
被人杀了也只能算他倒霉,虽然内心有些不情愿,但就算给宋天阳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去向王锐报仇。
“少主大人,我儿子宋慈他欺男霸女死有余辜,我们落日宗又怎么会敢向少主大人报仇。”
宋天阳此时额头已满是汗珠。
看着宋天阳惊慌失措的望向自己,王锐眼神微微一眯。
“宋天阳,就算是这样,你落日宗也算是纵容宋慈,你落日宗应该受到处罚。”
听到王锐的话,宋天阳目光闪烁一番。
“少主大人,我落日宗愿意拿出我落日宗一半的产业送给少主大人,算是向少主大人跟界师宗赔礼道歉。”
此刻宋天阳内心很清楚,想要保全自己落日宗,只能选择丢车保帅的方法。
听到宋天阳的话,王锐沉吟片刻后才缓慢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就暂时绕过你们落日宗,如果我再知道你们落日宗还敢做一些扰乱修行界秩序的事,下一次就不是这样简单了。”
王锐最终决定绕过落日宗,但对于宋天阳他还是要警告一番。
“谢谢少主大人绕过我们落日宗。”
见王锐绕过自己,宋天阳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我落日宗以后再也不敢做扰乱修行者秩序的事情。”
宋天阳连忙向王锐保证。
“既然如此,你们可以走了。”
事情已经得以解决,王锐这才开口放人。
宋天阳几人连忙站起身,朝着王锐跟王朝阳再次点头哈腰一番后,准备动身离开。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念曦衣阁时,身后王锐却突然喊住他们。
“等一下。”
五人脸色一黑,心中忐忑的转身看向王锐。
“少主大人,您不是说要放过我们落日宗吗?”
宋天阳此刻内心越发惶恐不安,他生怕王锐突然改变主意,强行将自己几人留在这。
见宋天阳惶恐不安的表情,王锐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
心中一动,王锐平静道:“我王锐既然说过不再追究此事,就绝对说话算话。”
“但我不希望我的身份暴露,所以我是界师宗少主这件事你们不准传出去。”
王锐之所以让他们保密,是不想让自己界师宗少主身份泄露,这样也方便自己调查地府组织在修行界的靠山。
得知王锐是不想让他的身份公布于修行界,宋天阳等人再次松了口气。
“少主大人您放心,你身为界师宗少主的身份,我们绝对会守口如瓶。”
虽然不知道王锐这样做的目的,但既然对方这样说了,他们只有服从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