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局面僵持,主持人连基本的三次敲锤都不敢了,傻愣愣的站在舞台上,看看王锐,又看看王子,身上冷汗直冒,两腿因为过度的紧张害怕都打起了摆子。
怎么办?
卖给王锐?
自己可不敢承受来自王子的怒火!可自己是主持人,王锐众目睽睽之下喊出了千亿报价,自己总不能一直傻站着啊!他疯狂擦着冷汗,无助的抬头看向了看台上的王子!王子此时戴满戒指的左手狠狠握紧了围栏,金属的摩擦声分外刺耳,听得人心底发毛。
他微微眯起了双眼,冰冷的注视着王锐,右手轻轻抬起,居高临下的指了指这个年轻人。
“知道你在挑衅谁吗?”
直到此时,王锐才将目光短暂的从卫清怡身上移开,轻笑着看向二层的王子:“知道,巴勒斯丹的王子!怎么,你们的拍卖会连这点公信力都没有,顾客出了高价就不想卖了?”
此言一出,满场再惊!之前的报价如果还算是正常的拍卖,现在这已经是在公然挑衅了!这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有趣,有趣!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挑衅我,你是第一个!很好,很好!”
马斯里面容都扭曲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看向台下这只敢于侮辱雄狮的蚂蚁。
王锐风轻云淡的笑了笑,竟然不再理会王子,转头看向了台上的主持人:“喂,你怎么回事?
我出价一千亿,聋了吗?
赶紧落锤,我要接走两位美人了!”
此时的林蓉也认出了自己的宝贝女婿,不禁一阵狂喜,听到女婿称呼自己美人,风韵犹存的俏脸不禁一红:这没大没小的混小子!主持人汗流满面,滴在眼睛里连眼都睁不开了,他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颤颤巍巍的看向二层的王子:怎么办?
自己哪知道怎么办?
傻子找死别拉上别人啊!王子阴沉的点了点头,拍卖会是个一本万利的巨大产业,口碑尤其重要,要是传出去拍卖会随意操纵,顾客出钱都不出售商品的丑闻,怕是再没有人肯来照顾自己的生意了!至于这找死的傻小子……自己有的是办法慢慢整治!想到这里,马斯里咧开嘴,冲着王锐阴冷的笑了笑:“这位先生,一千亿我拿不出,这对美人就让给你了!”
“一会儿拍卖结束,不知先生可否给个面子,来我的宫殿谈谈?”
王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了这赤果的威胁。
谈当然没得好谈,一会儿自己肯定会好好“照顾照顾”这位贵宾!至于两位美女,自己当然是照单全收!这不但是在威胁王锐,也是在向场内的富豪们立威!自己这个王子可不是吃素的,谁敢欺负到自己头上,必然要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打击!每个人都脸色一变,他们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今晚注定要为傲慢付出生命的代价!而拍卖场发生的事在场众人必须保密,谁敢传播出去,让王子丢了脸……这个青年的下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出乎王子意料,本该吓得屁滚尿流的青年现在只是淡淡笑着看向自己,看起来丝毫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心上!王锐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好啊,我正好也要找马斯里王子好好‘谈谈’!”
剩下的富豪们已经惊吓过度,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这个青年现在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他今晚就是来找死的!触怒王子自然抵挡不住其雷霆手段,被折磨死是板上钉钉了,但这份敢于挑衅王子的勇气属实可贵,倒是令富豪们由衷的另眼相看!王锐脚步稳健的走上台,当场操作汇款,看到电脑屏幕上那一串长长的0,主持人猛地擦了把冷汗,用力眨了眨眼,认真的数了好几遍:“是……是一千亿!数额正确!”
之前挖苦王锐的老妇人本来涂满脂粉、雪白的枯瘦面颊此刻一片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的全部身价都不足一千亿,人家只为了两个女奴就能阔绰的一掷千亿!可笑的是自己还当众取笑他是暴发户,拿不出两百亿!“哼,有钱管什么用?
一会儿连命都没了!”
老妇人紧紧咬着牙,恶毒的诅咒着这个远远比自己优秀的陌生青年。
同样尴尬的还有之前与老妇一起嘲笑王锐的络腮胡,与之前的嚣张跋扈不同,现在他弯腰低头一声不吭,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不管这小子今晚死不死,随手能拿出一千亿的人物,想弄死自己绝对轻而易举!就让他跟王子两虎相争,最好是死在王子手里,省的一会儿秋后算账,报复自己!一旁的女伴已经吓得颤抖了起来,此时再也不敢高声喧哗,只是小声的附和着老妇人,恶狠狠的诅咒着:“对,再有钱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发户!过了今晚就从世间彻底消失了!”
以王锐的五感,众人的低语自己当然全听得到,只是这群人自以为当代翘楚,但跟王锐一比,简直如同渺小的蚂蚁,档次差太多!跟他们较真,才是真的拉低自己的身份!“钱交了,人怎么还不给我?”
王锐冷冷的看向发呆的主持人,皱了皱眉,周身散发出迫人的威压,令主持人从头到脚打了个寒颤!“啊,对,王先生,人您可以领走了,祝您玩的愉快!”
主持人艰难的挤出一丝假笑,匆匆将卫清怡母女塞给了王锐。
大人物斗法,千万别连累的自己!卫清怡终于来到了王锐身边,但碍于危险的环境,她怕暴露了王锐的身份带来不必要的危险,只能假装互不认识,但看向王锐的深邃目光却温情如水,是怎么都无法遮掩的!王锐走到母女中间,伸出双手,一左一右,环抱着两个美女的纤细腰肢得意洋洋的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被女婿亲密的触碰,王蓉身体一颤,脸红的仿佛滴出血来,但迫于形势,她只得老老实实的被王锐搂着腰,低着头当起了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