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再问你，这结婚同意书，你签还是不签？”
    一阵刺骨的冷风，从大厅敞开的玻璃门外，呼啸而来。
    顾兮辞顷刻间通身冰冷。
    她如何都没想到，在她幻想里甜蜜幸福，你侬我侬的结婚仪式，会让她如此撕心裂肺。
    “签，我签。”
    她哽咽着说了声，颤巍巍地拿起笔，一字一字填过去，又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吧嗒。
    一滴眼泪砸到了签好的结婚同意书上。
    陆聿臻定定地看着她，眼中似有暗涌流淌，哑声问。
    “顾兮辞，跟我结婚，就让你这么痛苦吗？”
    顾兮辞置若未闻，红着眼将手里的签字笔重重地扔了出去！
    “还有什么？要做就快点！”她狠狠咬牙。
    陆聿臻抿着唇扫向一旁。
    立刻有工作人员走了上来，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陆太太，新人结婚需要您和陆先生拍照，就在隔壁，我带你们去。”
    顾兮辞冷着脸，默不作声地转过头。
    正要走，陆聿臻却一把握住了顾兮辞的手腕，将一个精致的纸袋递给她。
    “换上这个。你不是说，拍结婚照一定要穿白色的情侣衬衫才好看？去换上。”
    顿了顿，陆聿臻又说。
    “在南都就买好的，可惜你没能穿上。”
    闻言，顾兮辞心头一揪，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一把扯过纸袋，转身往旁边的休息室里走去。
    不过片刻，她就很快走了出来。
    大波浪的长发散落，白衬衫解开两颗露出漂亮的锁骨，下摆扎在贴身的牛仔裤里，干净又明艳
    陆聿臻站在原地，眯起眼睛深深地看了她片刻，才抬步转身。
    “走吧。”
    除了顾兮辞打心底的抗拒，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也很完美。
    一声脆响，对面的工作人员直接起来，将两本结婚证递了过来。
    “陆先生，陆太太，新婚快乐！”
    顾兮辞咬着唇，眸光怔然地看着面前的那个红本本，没动。
    陆聿臻扫了她一眼，伸手将两本一起接了过去。
    “谢谢。”
    随即，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出了民政局。
    夜风吹来，顾兮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黑色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肩头。
    顺势，那枚被她扔给陆聿臻的戒指，直接套进了她的手指。
    顾兮辞瞬间变了脸色，抬手就要拔下那戒指。
    “陆聿臻，我说了我不要！”
    可任凭她如何努力，除了手指上的一片红肿之外，戒指依然纹丝不动。
    陆聿臻嘲弄地扯起嘴角。
    “陆太太，别浪费力气了。戒指是用特殊工艺制作的，除非我愿意，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拿下来。”
    ......
    车子到了归园，已经是深夜。
    时越刚将车停好，顾兮辞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头也不会地往归园走去。
    脸色苍白，眼中盛寒带着红意，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刚刚结婚的人。
    陆聿臻静静地站在门边，一手夹着香烟，眯着眼睛看着小女人离开的背影，眸色越发深谙。
    时越忍不住从车里探出头来，低低地问了声。
    “陆少，你若是告诉顾小姐真相，也许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