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臻转身正要进病房,听到傅绥臣的话,脚步一顿,旋即转过了身。
他眯起眼睛看了傅绥臣片刻,忽而冷冷地笑出了声。
“你可能还不知道。不久前,你老子扣了我的女人要挟我。不仅拿走了我的三千万,还让我伤了腿。这笔账,我记得我还没算。”
陆聿臻说着,学着傅绥臣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或者,我们现在来一起算,也可以。”
傅绥臣瞬间吃瘪,脸色骤然一冷。
“你!”
但也只是片刻,傅绥臣就咬牙冷不丁地笑了出来。
“好。陆聿臻,算你狠!这一次,算我吃了哑巴亏。但是......”
傅绥臣忽而轻声诡异地笑了起来。
“有句老话说的好,这世上因果循环,谁也跑不了。你今天在顾兮辞身上下了多狠的手,来日,你就会在她身上载多大的跟头。我等着看!”
......
顾兮辞昏昏沉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一侧头,就看到陆聿臻正靠坐在床边的椅背上,似乎是累极,正闭眼休憩。
病房很大。
在她昏迷后,她和茵茵被同时换到了一间更大的病房里。
这会儿,茵茵正在不远处的另一张病床上沉沉地睡着。
听到床边细微的动静,陆聿臻倏地睁开眼。
“醒了?”
见她正一瞬不瞬死死地瞪着他,下意识地倾身靠了过来,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别碰我!”她忽然沙哑出声,眼中是难以掩饰的痛恨。
陆聿臻的手僵在她的额头上方,眼下泛青,眼底有清晰的红意。
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到底是收回了手。
他侧身将一旁的医用推车拉过来,拿起上头的托盘,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把,沉沉开口。
“手上该换药了,伤口感染,会......”
没等他把话说完,顾兮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弯腰一把用力将托盘拍了出去。
啪!
托盘瞬间翻到在地,药水和玻璃碎渣散落了一地。
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红着眼死死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咬得格外用力。
“你把警员支走了?”
“云知舒的事情,就在你的干预下,不了了之了。对吗?”
陆聿臻静静地看着顾兮辞,看她像是一只张牙舞爪愤怒到极致的小兽般痛苦地质问着。
半晌,只沉沉地说了一个字。
“是。”
啪。
又是一个巴掌兜头打来!
“陆聿臻,我真恨不得当初死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像是失望极了,也恨极了,顾兮辞咬牙切齿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就走。
没几步,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身将她瞬间扯了回去。
她狠狠地摔进了床里。
不等她反应,原本坐在床边的陆聿臻猛地起身,欺身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