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不远处的云知舒身体一歪，忽然从街边小花园的台阶上摔了下来。
    “小舒！”
    顾兮辞只觉得手上一松，陆聿臻已经重重地甩开了她，转身就走。
    “陆聿臻。”
    顾兮辞忽然出声，定定地看着陆聿臻的背影，几乎用了所有的勇气才喊出声。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等你来，不管多久，我都等！”
    陆聿臻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朝着云知舒大步走去。
    ......
    云知舒崴了脚。
    陆聿臻第一时间把她送进了身后的医院。
    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医生给她做了处理，吩咐了之后几天的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陆聿臻拿着药单，吩咐她在床上呆着，等他取药回来。
    刚走到门边，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隔着一些距离，云知舒能隐约听到时越公式化的声音从里头隐隐传来。
    “我知道了。”
    等陆聿臻挂了电话，云知舒忽然抬手从他手里抽走药单，柔柔地对他笑了下。
    “我知道公司有事，你去忙吧，我会让阿三来接我。”
    陆聿臻犹豫了下点头，顺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乖，开完董事会，我过去看你。”
    “好。”
    云知舒目送陆聿臻离开，见他走到门边，忽然喊住了他。
    “聿臻。”
    “你.....真的不打算和顾小姐好好聊聊吗？她毕竟是你的前任，也许.......”
    陆聿臻的脚步一顿，手放在门把上，没回头，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她的苦衷与我无关。小舒，女人有时候太大方，并不是什么好事。你若是会哭会闹会撒娇，会可爱很多。”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
    云知舒脸色一僵，身侧的手倏地收紧。
    会哭会闹会撒娇，他说的，是曾经的顾兮辞吗？
    她想起顾兮辞那张苍白又欲言又止的脸，不由得冷笑一声，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那个植物人查到的地方，跟踪到了吗？”
    ......
    顾兮辞一直在等。
    等寻人侦探出了急救室送到病房，一直到体征平稳，她才离开。
    回了公寓，她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陆聿臻的消息，等他的人出现。
    可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傍晚，等到太阳落山夜幕静临，陆聿臻依旧没有出现。在往事真相和恨她之间，他似乎用这样的方式，无声选择了后者。
    外头漆黑一片时，顾兮辞终于死心，抹了一把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她面上一喜，猛地扑过去拿起手机，看都不看地接了电话。
    “阿臻，你终于愿意......”
    “姐姐。”弟弟顾云辞沙哑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是我。”
    顾兮辞一顿。
    “云辞？”
    她反应过来一阵欣喜，“你怎么给我打电话的？是林宜兰那个女人，还是......”
    顾云辞没回答她，却低低地说了声。
    “姐，你上次不是一直在念叨爸爸吗？我让爸爸跟你说话。”
    接着，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有些艰难却固执地喊着她的名字。
    “兮......兮，我......女儿。”
    顾兮辞心里一疼，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是兮兮，爸爸，我是您的女儿兮兮。”
    “爸，你和云辞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好好的。很快！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很快，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电话那端，是一段让人窒息的沉默。
    顾云辞再开口，声音忽然有了难以自制的激动和哽咽。
    “姐，我和爸爸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过的居然是这样的生活！”
    “我受不了你和我们一样不得自由，他们说你脏女人，你被糟蹋还被抛弃，被林宜兰逼着去做那么多痛苦的事，连阿臻哥都放弃了，我受不了！”
    “姐，你明明就那么多机会可以逃，为什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