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华开的是一辆05年老款的大奔。
    不知道是没有司机还是为了体现一回好父亲的责任感，程振华自己开的车来接程曦。
    上车的时候，沈星体贴的帮忙开车却被程振华拒绝了。
    “秦墨，在帝武学府还习惯吧。”车上，程振华笑着开口道。
    程曦坐在副驾驶位上，不等秦墨回答便道：“爸，你没看我给你发的交流赛新闻链接吗？”
    “秦墨可是代表帝武学府拿下了新生交流赛冠军。”
    “还有文师交流赛冠军。”
    程振华露出惊讶之色，实际上他看过程曦给他发的交流赛新闻链接。
    只是为了打开话题才问的秦墨关于帝武学府的事，在程曦说出秦墨的名字后，程振华一瞬间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无数个标识，仿佛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闪闪发光的称呼面板般叠加出现在秦墨头上——
    金城殿试状元，
    绝句诗词，传世文章皆出自他手，
    《小李飞刀》《天龙八部》《笑傲江湖》创作文师，曾用匪号：钢铁直男，峡谷猎马人，
    交流赛上大放异彩，连败43名学员的天才武师，
    帝武学府历史上第一个同时担任文社、武社社长的奇才，
    这种人，一般我们会用两个字来形容他——土怪……天才。
    程振华是金城教育局局长，放眼全国，小小县级市局长自然算不得什么，该知道的消息，程振华却一点都不落下，更何况还是自己宝贝女儿的帝武学府。
    沈星也不错，传统意义上讲，跟他们家算是门当户对。
    比程曦大了三岁，刚刚从浙海武大毕业，三品武师。
    人就怕比！
    单独拿出来看，沈星的确很优秀，作风也好，对程曦痴心一片。
    但是跟秦墨比起来，明显差不少。
    至于家境，在秦墨这种天才光环下，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程振华心中念头转瞬即逝，又朝秦墨眯着眼道：“秦墨啊，你跟程曦同在帝武，以后可要多多扶持，我们金城去帝武学府的学员可不多。”
    秦墨也没多想，点点头。
    程振华车开的很生疏，再加上时不时跟秦墨聊两句，体验感并不好。
    秦墨也不在意。
    半个小时后，车在南波湾门口停下。
    “秦墨，你就住这？”看着眼前破败的楼房，程振华眉头微皱，在他看来，别的不说，秦墨光是从武侠文章上拿到的稿酬就足以让他在金城市中心买最好的房子。
    南波湾，一看就是十年以上的老小区。
    秦墨道：“在这停下就行了。”
    “行。”程振华也没多想，将秦墨放下。
    跟秦墨告别之后，程曦和程振华等人坐车迅速离去。
    “终于到家了。”秦墨望着面前熟悉的小区门口，颇为感慨。
    差不多半年没回来了，的确有些陌生了。
    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穿着厚厚的绿色棉大衣，隔着朦胧雾气的玻璃正在刷手机。
    秦大爷抬头看到站在窗外的人，惊笑道：“秦墨回来了？”
    秦墨单手拎着包道：“秦大爷，我回来了，身体怎么样？”
    “那还用说，健朗着呢，别看你小子考进武大学府了，打你三个没问题。”秦大爷笑着笑着眼眶就湿润了。
    秦墨从背包里拿出一盒香烟扔在保安亭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走进小区。
    秦大爷喜滋滋的望着精致的香烟：“这小子，大爷我没白想他。”
    ……
    秦墨打开铁门回到熟悉的房子。
    “嗯？”一进门，没有想象中那般半年没住的灰尘满地，空气中甚至连一点异味儿都没，地板，家具上一片洁净，宛然一副打扫过的模样。
    秦墨走进卧室，也打扫过了，家具物件什么都没动，就是单纯打扫了一遍。
    秦墨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对秦有颜好感又上升了点。
    洗了个热水澡，又站在熟悉的阳台修炼了遍五禽戏，秦墨打开手机拨通方寒松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方寒松欣喜道：“秦墨，你回金城了？”
    秦墨笑道：“刚回来。”
    “最近怎么样，忙吗？”
    方寒松略显尴尬道：“你的《笑傲江湖》完结后，就没那么忙了，跟放假差不多，你们放假，我们也放假。”
    这话不假。
    如今的金城武报，销量每个月都跟坐过山车般，之前《天龙八部》连载时期，每天的销售量都在几十万。
    后来《天龙八部》完结，金城武报销量瞬间跳水。
    紧接着是《笑傲江湖》连载，金城武报销量又重攀高峰。
    然后是《笑傲江湖》完结……
    反复之下，方寒松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金城武报，可以没有他方寒松，但是不能没有秦墨。
    方寒松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金城武报自己培养的文师已经差不多了，最近有些新作反响还不错。”
    方寒松所说的反应不错当然是相对的。
    说到最后，方寒松旁敲侧击了一番，大致便是询问秦墨下一部武侠文章什么时候连载。
    没办法，方寒松看惯了金城武报连载秦墨武侠文章时期的销量数据，再看看现在的销量，索然无味。
    秦墨没表态，一来是他还没准备好下一部武侠文章。
    真要写下一部武侠文章，也得是过年以后了。
    秦墨跟方寒松又聊了几句，约了个时间出来见一面，寒暄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秦墨又打了个电话给父亲秦有颜。
    “儿子，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给你老爹我打电话。”
    “怎么样，最近跟幼音联络了吗？”
    “今年过年来林家过吧，林老太君让你过来的。”
    接通电话，秦有颜一通说，秦墨意外道：“去林家过年？”
    “我再想想。”
    秦墨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但是秦有颜都开口了，秦墨也没理由拒绝。
    还是去吧。
    秦墨绝对不是为了林家的财产，也不是为了林幼音，他纯粹是太长时间没见到秦有颜了，血浓于水，多少有点想念。
    接下来几天，秦墨都在修炼，偶尔出去走走。
    从帝武学府回来时，秦墨将交流赛奖励的功勋值全部兑换成妖魔结晶，够他修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