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翠花就是个顽固分子,若不然也不会让陆国那么头痛了,唯一能威胁到她的,只有计划生育纠察队的上门,所以邓大强的威胁老巫婆一点都不害怕。
“邓狗子,你当老娘是吓大的,你抓呀,你抓一个试试看,老娘给孙女定亲,咋个的啦?你妈还把你妹五千块钱卖的杨家去,你咋不去管,老娘这个是定亲,又不是马上要陆一月嫁过去,算什么的迫害未成年少女。”
话说的挺有那么三分歪道理,邓大强是个讲道理的人吗?他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他也不会去争那些什么男女平等,人权自由,更是半点都没有提婚姻法。
他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将陆瓜当抓过来,反手是就是个灵活的一转弯,陆瓜当的手臂以诡异的姿势弯曲,随之而来的便是杀猪般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断了,手断了……”
邓大强再一次反转,陆瓜当的手又再次归位,动了左手又是右手,然后就是脚,真真的是痛到了骨子里,灵感来源于后世的电视剧,分筋错骨。
一顿猛如虎的操作,陆瓜当已然是汗流浃背,浑身都打着哆嗦,叫都没有力气了,眼泪哗啦哗啦的流着,许翠花又哭又叫又骂,奈何一点办法都没有,陆云兴想劝他知道他劝不了邓大强,许翠花这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他也是无可奈何。
五个小姑娘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舍生为死救爸爸,那也要这个爸爸像邓大强一样疼女儿才行,陆瓜当在家里对她们可是非打即骂的。
邓大强:“我就问你,你管不管得了你老娘?如果你管不了,那就是你不行,是男人的怎能说自己不行,为了全村的精神文明建设,为了社会主义和谐发展,少不得劳资要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长些记性。”
陆瓜当已经哭得不能自己,这个煞星太可怕了,只要能放过自己,他什么都愿意的。
趴在地下犹如死狗一般的卑微,陆瓜当“砰砰砰”磕着头。
“我都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你别打我了,别打了,别打了……”
眼见的血丝都冒出来了,没被邓大强打死,他走要自己把自己给磕死了,陆云兴忙将其拉下来,不到另一边屋檐下坐下,就怕离的太近,某些人又要爆起伤人。
邓大强:“劳资还没说完呢!”
陆瓜当畏畏缩缩的躲到陆云兴后面,犹如逆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死也不想放手。
陆云兴:……
“强哥,人不还在这里吗?有啥子事情你就说,他又跑不了。”
邓大强最讨厌他这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好人都让他做了,坏人就丢给自己,真真的是很会算计啊,不过那又怎样呢?这辈子除了在乎女儿别的人他半个都不在意。
“陆瓜当,你给我听着,你家几个女儿通通都要上学,学费是村子里面出的,满了十八岁之后,才可以谈婚,要征得女儿们的同意才能订婚,而且要按照国家的法定年龄结婚,我当这个妇女主任一天,这话就是板上钉钉的圣旨你可同意?”
他要是不当妇女主任了,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也师出无名,这么说感觉自己高大上了很多,不是因为个人的原因报私仇,而是因为国家正义工作需要。
按照以前的惯例,只要没有什么大的过错,邓大强又愿意担任这个妇女主任,不管多少次选举,邓大强永远都是妇女主任,邓大强那么说,陆云兴也觉得还可以,陆家这几个女娃子算是暂时安全了。
陆瓜当当然同意,简直就是点头如捣蒜,许翠花发飙又能怎样,邓大强扼住了她的咽喉陆瓜当,难道她真的愿意看着亲儿子砰砰砰的磕头,把自己给磕死了。
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她许翠花会报今天这个仇。
陆半夏心里是高兴的,相比于其她几个感谢的看着邓大强,她的感谢仿佛更真诚,心里是不是那么想的,那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里闹的这么大的动静,陆文真的就是老神在在的,别说来关心一下娘家人,连出来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只守着自己养子写字。
许大牛:“妈,你真的不用去看一看吗?邓叔叔可不是好惹的。”
陆文:“不好惹不是更好吗?那些个不尊重别人的,不得点教训,不会明白一山更比一山高,恶人自有恶人魔。”
许大牛知道外面的世界跟鹰嘴崖子不一样,这里的女人要上桌子吃饭,与男人是同等的地位,甚至是比男人的地位高一些,为啥子?因为大多数的家庭都是女人管家,掌握了经济就掌握了权利。
所以他半点都不发表自己的思维,为了适应现在的环境,他可以尊重同为女性的小伙伴邓青娃还有陆半夏她们,但鹰嘴崖子的思想也是根深蒂固的,他觉得当家的就应该是男人,一个家庭的指挥权归了女人男人岂不是窝囊的要死,他的小金库是万不能给女人的。
陆文是什么人?能在老狼手底下隐藏多年,怎可能简单,只是一个眼神他就猜到了许大牛的心思。
小王八蛋本来就是一棵歪脖子树,想把它规整成笔直的小树苗,就算经过一番恶劣的阵痛,残疾还是会留下,某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到时候也只能让社会这一个大染缸来给他一个大教训,小子才会知道,什么是尊重人?也目前的事情还是树立其正确的三观,心黑可以万不能走了歪路,一切都要按照法律的流程来。
在陆文心里,许翠花家里的事情已经是别人家的事情了,别人家的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半点都没有要继续谈下去的意思,至于那个跑了的陆一月,她还真有那么三分兴趣。
不知道这个臭丫头,给自己想好退路了没有?若是从这里跑出去,又落入下一个火坑,也是个脑子不清醒的。
许大牛:“妈,那个邓叔叔不是要找你签合同吗?这事咋就没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