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自己收集齐全,姚土匪杀良冒功的确凿证据,好捏在手里跟姚土匪谈判呢,结果手下的钉子就给自己送来了,姚冲那该死的家伙,亲自找了个什么破虎威校尉来,专门给他秘密训练一只队伍的大消息,瞧着姚土匪对这什么虎威校尉在意保护的劲,他虽然不知道对方这是要干嘛,却是知道,自己在没有筹码跟姚土匪谈判时,他护着的人,自己绝对不能动。
好家伙,心里才有了这个个认知,自己千辛万苦才查清楚了,姚土匪那死家伙宝贝的不行的那帮子人,就住在锣鼓巷,他都没有想出点子来应对处理呢,便宜大舅子就跟自己来这么一出?
他能耐啊,比自己还能耐!
他奶奶的,自己找证据可不是为了去掘虎须的,他只是为了自保,为了跟姚土匪谈条件。
身为一个聪明人,他从不觉得自己怕死,自己爱财有什么不对。
面对兵强马壮,明显实力高于自己,官职高于自己的武将,哪怕自己心里再如何的嫌弃看不上,面上再如何的服软做小,那也没什么不对。
自保是一回事,收集罪证是一回事,可眼下就让自己跟姚土匪那混蛋对上?
特么的,这倒霉催的便宜大舅子,该死的小混混,怕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坐的太稳当?
内里的各中情由,县令自然不方便跟怂莱多说,只心里气煞,面上不满的一挥衣袖,警告怂莱。
“赌坊的事情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每个月交上来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另外,别说我没有提醒你,阿莱,锣鼓巷的那群人,你尽量别去招惹,最起码在眼下这个时候,你一定不能去招惹,咱们宁可损失一些,破点小财,也得把稳着。”。
毕竟,眼下那群臭当兵的,别看只是个区区七品的校尉,而且姚土匪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没往兵部送折子落实认命,可架不住那家伙如今很是重视,这初来黄茂城乍到的臭当兵的呀!
想要安稳的活着,安稳的捞钱,安稳的当他的县太大老爷,不该动的人,就绝对不能动!保持眼下这样,跟姚土匪那狠货互惠互利,互相牵制,互相监督,面上友好的局面就很好。
县太爷心里计划的美好,下头跪着的怂莱却暗恨愤怒。
感情说半天,老杠杠不仅不给自己人,不给他做主也罢了,还得要自己咽下这口气,不去招惹对方不说,就连丢失的那些银子,还得让自己掏腰包自认倒霉给他垫上?
凭什么!
怂莱的眼神发暗,面上却是生生的压下这口闷气,只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走出县衙后院的大门时,怂莱还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得让这些欺负他的人知道他黄莱的厉害。
心有忌惮,迫于老杠杠县令的话,只得暂时压下心中愤怒不甘的怂莱不知道的是,就算是自己乐意放过那三个嚣张的狗东西臭混蛋,那三狗东西却跟猫儿闻见了腥味一样,是他们不放过他啊!
自打自己被收拾了那一顿,被上头狗日的姐夫压服着,还不能收拾这三货,还没法动他们的家人后,他才憋屈的忍了气,可人家确是得寸进尺了哇!
面对再度杀来的两大一小,怂莱郁闷的,恨不得脑袋哐哐哐的撞大墙。
哦,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真真是嫩豆腐掉进了灰堆里,拍不得,碰不得。
人家这是瞄上他黄莱的腰包了,上赶着只他这一只羊的毛来撸啊!
仿佛昨日还穿着夹袄,转瞬就热的换上了厚单衣,春耕不知不觉就来到,转眼就是阳春四月天。
离开了复兴军屯有好处也有弊端。
好处是,不用辛苦下地劳作了,家里身为正军的男人粮饷涨了;
坏处嘛,就是他们将将养肥的地便宜了别人,而且拿到手的粮饷换了粗粮吃,家里人口少的日子尚且能过,人口多的日子就艰难了些;
不过好在,正军也有正军来钱的门路。
身在边关,只要你肯拼,除去固定的粮饷外,也不是捞不着外快。
就比如,时不时的出战清缴那些犯边打草谷的外族,不仅能得到他们劫掠来的财物,从上到下分一分,虽然比不得主官,但是好歹也能跟着喝口汤;
另外最大头的就是鼓励杀敌,遇到敌军,哪怕没碰上对方的高官与大额悬赏的人头,就是普通的敌军,活捉一个二两银子,一个响马土匪都还有一两呢,更不用说,即便是死了,割下耳朵还能拿点安慰奖,累积够人头的数量,就能挣得升迁的军功。
这不三天前,自家臭爹就领着从复兴军屯跟来的叔伯们一道,全部出城,跟着那什么姚将军的去杀敌去了,至今都还未回来,也不知道臭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过好在戚叔跟着一道去了,也没什么消息回馈回来,想必臭爹他们的安危是不用担心的。
一大早起床的肖雨栖,一边琢磨着这事儿,一边穿衣起床。
等她洗漱完却发现,今个家里静悄悄的,这才想起来,娘跟哥哥们昨晚就跟自己说过了,今个他们都有事情要忙。
后巷今个有一户人家办喜事,老早就请了自家妈妈大人过去帮忙,因着人家也是伍里的人,她妈妈就没拒绝人家请她帮忙做点心的请求,当场就应了,今日一大早天不亮就过去帮忙了。
自家大哥二哥?好吧,到了这黄茂城,两哥哥也是大忙人呢。
大哥如今在黄茂城唯一的书院,也就是县学找了个打杂的活计,每天能管他一顿饭不说,按大哥的说法,他还能在那里学到本事。
一说学习就脑壳疼的外星人,自然是不会多过问自家大哥的事情,她还害怕自己问多了,大哥拉着她一道去受罪呢。
至于自家那笨蛋二哥嘛?
得,这位未来的将军也是能人,早就在城里混出了名堂,认识了好多好多的小破孩子,年纪不等,绝大多数都是父亲、兄长在军营行伍里当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