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气把五大象形拳全给表演了一遍,对方依旧还不算完!
这一个动作接着一个动作的,这货比划的不累,他肖文业都看累了。
“龙形拳……”……
你丫的是猴子请来逗比的吗?到底还有完没完?
不会等你把拳比划完了,天都黑了吧?
肖文业猝,没工夫再看蠢货继续表演,见对方就只在他跟前的那块地界上龟缩不出,不停的比划,变换动作,肖文业决定不能忍了。
干脆自己先行出招,直接足下一点,内力轻提,脚掌离地约莫一寸高度,整个人成箭激射而来。
一个照面下,正在摆出龙形拳招式的赵钱孙心下大惊,下意识的连连退后几步,双手也不顾的再去摆造型了,出于防御本能的狠狠挥出。
结果欺身上前的肖文业从容不迫的一个转身避开,与此同时飞快的抬脚,顺着转身的力道抬高,直接赏了赵钱孙这个只会摆pos的家伙一个回旋踢。
如果此刻有慢镜头回放,在场的人就会看到,肖文业那一脚直接踢在赵钱孙的脸上,而赵钱孙的脑袋随着这脚的力道慢慢偏移,嘴巴也随着偏移慢慢张大,而慢慢张大的嘴里,口水也随着被动受力而喷射而出……
“啊……”,吧唧!
第二个上场的死抠门也被一招秒了出局。
看到这样的情况,墙头草桑明泉暗暗挪动步伐,凑到储广元身边。
“储哥,眼下咋办?这新来的茬子有点硬啊!不然咱让路痴涂宏志上去?”。
那家伙虽然是个出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路痴,却架不住是个身材高大,长的孔武有力,武力值又强,一直能吊打他们全百户所余军的超级存在呀!
要不是因为路痴成性的这个毛病,他那样人高马大的粗鲁家伙,怎么也不会被分配到自家小旗来。
眼下新来的小旗长,自己算是看出来了,绝对不是个善茬!
如此,他一个最会审时度势的人,自然是不想自己亲自上场去找虐的,毕竟很明显,就他那半吊子的武力值,上去根本就是被虐菜的份。
如此,桑明泉赶紧跟储广元商议。
见到自己的人接连受挫,储广元心里暗骂俩家伙蠢笨废物拿不出手的同时,心里也有着自己的决断。
涂宏志可以说算是他们的杀手锏了,好东西,自然要留到最后压阵用。
这新来的什么萧,看样子也有两把刷子。
为了确保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他们这一方,也是为了把今日的杀威棒打到位,为了让此次龙门阵大获成功,他只能胜不能败!
“明泉,一会我先上,我要是输了,你再继续顶上去,我们哥俩尽量的去耗空新来的体力,最后,咱们再让路痴上去碾压他,打死他,咱们这样这样……”。
储广元说的果断决绝,一点都不给墙头草桑明泉反驳的机会。
身为一名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的超现实墙头草,当然了,桑明泉自己绝对不会承认就是,他最终也只能无奈点头。
没法办,眼下看着整个小旗大半人都听身边这储广元的,这新来的小旗长,实力看着是有,可是比起自己熟悉的路痴来,桑明泉觉得,路痴涂宏志获胜的可能还是大一些。
毕竟那货哪怕就是用死力气,光凭身高,估计都能吊打新小旗哦。
心中来回思考了好久,看到赵钱孙那死抠门也被一脚踢的转圈圈,而后吧唧一声倒下,无法再动弹,他缩了缩脖子,呐呐的应好,然后看着储广元先行走了上去。
但愿这货的能力跟他的野心一样高,如果他能制服新小旗,自己也就无需上场了。
储广元能力还算不错,扶着赵钱孙退下后,自己亲自上场,倒是跟肖文业走了十几招,不过仍旧很可惜,他的实力跟野心不成正比,最后被肖文业无情的一掌打翻在地,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看着收掌在自己身前负手而立,感觉体力一点都没耗费的讨厌鬼,储广元心里恼怒,拳头愤恨的捶打地面,也不知道是恼自己无能?还是恼肖文业这个截胡者太能?
愤愤不甘的爬起来,走回自己人身边时,还不忘了给桑明泉使眼色,示意他一会好好打。
墙头草看了褚广元投来的眼色,他瞬间头皮发麻,心说,自己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心里再发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校场上,其他小旗的袍泽们,听到他们这边闹出的动静,一个个也闲的没事干,开始纷纷靠近围拢而来。
在大家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看戏围观的节骨眼上,他桑明泉也是要脸的人,怎么可能干出临阵脱逃的事情来呢?
那绝对不行!
既然不能逃,桑明泉只能认倒霉,捏着拳头上了场。
桑明泉一边跟肖文业拱手准备开打,一边还在心里谋划着,自己到底该怎么打,才既能保全自己的脸面,又能少受点伤害,还能敷衍过身后紧盯着自己的储广元那货。
如此多思多想,真不愧是最爱换山头的墙头草能干出来的事情。
前来围观的军丁越来越多,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嘴里还不断的吆喝呼喊着,纷纷给自己中意的人打气叫好。
有给肖文业的,也有给桑明泉的,喊声此起彼伏。
只可惜,桑明泉一个靠换山头吃饭的人,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实力?
更何况,从一上场,他内里就藏了奸,小心思耍的溜溜的。
三招走下来,墙头草同志故意露出破绽,然后顺利完败。
看到墙头草蹒跚着步伐下场,围观人群中有位吴百户的心腹小旗长目光闪了闪。
在储广元最后派出路痴涂宏志上场,去跟新来的比斗时,这人飞速后退,朝着校场里头一排屋舍飞奔而去。
那里有他们百户长的办公屋舍,想必此刻,百户长应该在屋子里处理公务吧?
这位鹰犬小旗长抵达吴百户所在的办公屋舍时,吴碧武正在屋子里悠闲自得的很。
屋里没人,这丫的就吊儿郎当的斜坐在太师椅,双脚交叉,放在跟前的桌案上一抖一抖的,嘴里还哼着小调,模样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