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他的相貌,和连风寨的那位长老有些相似,这足以证明他们是同一族的人。
想想也对,他要不是连风寨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那些铜牌的下落呢?
这个事情白羽也想到了,只是想不清楚,对方如果只是为了拿回铜牌,为什么还要放火呢?
这样不是太残忍了吗?
除非他们之间有很深的恩怨,非得用他们的鲜血才能够洗刷,那就能够理解了。
虽然是有这样的猜想,可是凭着这一点,白羽能做的事情也是不多的。
这个天气还不算是太冷,但是屋里却点了不少火。
金行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终于才感到一丝凉意,待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他一直都想不通,主子为什么一直生活在这么炎热的环境当中。
他想,应该和他以前的事情有关。
但是以前发生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因为组织从来都没有向外人说起过。
男子在火光中待了一会,又走向里屋。
他敲了两下墙壁,原本的书架就移开了,于是他走了进去。
里面放着一排牌位,全部都是他的亲人,中间的那个牌位就是他的父亲应也沉。
少有人知道连风寨的凡长老,是有一个大哥的,可能是时间太久远了,所以记得这个事情的都是一些老人家。
但是他们的记忆力,也不太清楚了,所以也没有向后人说起这个事情,以至于年轻一辈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事。
就算是青山,他跟在长老身边那么久,也是不知情的。
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知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
而他们的死,自然也和长老这个大哥有关系。
当年连风寨的长老人选是两兄弟,应也沉,和应也凡。
按照当时的情况,应也沉当上长老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竟然失败了。
这个结果是让人意外,不过两兄弟之间总有一个人会输,所幸另外一个也不算是太差,所以这个结果还勉强可以让人接受。
原本这样也没什么,在这个事情过后一周后的晚上,应也沉家里突遭大火,一家人活活的烧死了。
火势很大,那一片都被蔓延到了。
当时寨子里的人都忙着救火,而且到了天亮才将火扑灭,这样一来自然是找不到他们的尸体。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被火烧得干干净净的,毕竟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此所有人,都为死去的一家人感到悲伤,还在寨子里给他们立了长生的灵位。
表面上这是一起意外失火,殊不知这都是应也凡所为。
而男子也就是应也星,之前对连风寨的人动手也是为了报仇。
之所以要烧死全寨子的人,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曾经欺负过他,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活着,干脆一把火全部将烧死。
而且他要找到铜牌的秘密,那些人也不能活。
当年应也星一家人他们能从那场大火中离开。
着实不易,或多或少都受了一些伤。
从寨子里面逃出来的时候,他们跳入了一个池水当中。
那个晚上的气温很低,池水又很凉,所以导致他们寒毒入侵,一直得生活在炎热的环境当中,才能够活下去。
当然这对他们身体也会有一些损害,就导致他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
而且说起来也挺搞笑,他差点被火烧死,最后却得依赖火生存。
而不只是他,一家人都是如此,只是他的家人却不像他这样,命硬。
逃出来没活几年就死去了。
父亲母亲妹妹弟弟都是如此,应也星是亲眼看着他们死去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样,所以根本就没有钱治病。
当然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够治得好,大火的后遗症实在是太大了。
就算之后他发愤图强,可人终究是救不回来了,所以他一直都感到愧疚。
每天除了去处理那些琐事之外,他都会来这里待一会,好像那些亲人还在一样。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着要给家里人报仇,只是没能找到机会。
将铜牌拿到手,他只是为了破坏应也凡的愿望罢了,他知道对方一生都想要找到铜牌背后的秘密,他想找到让对方死不瞑目。
原本是应该留着对方的命,可是他实在不想让对方活下去,所以只能先将他解决了。
之后再去破解铜牌的秘密。
小时候要报仇很难,但是长大之后对他来说,就容易了许多。
要不是为了将铜牌的事情打听的清楚一点,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不过也不算是太迟,他们最终还是死了。
那些人是绝对想不到是他动的手,想想真是有些可惜。
不过让他们也死在了大火当中,也算是全了他的愿望。
“我说过的,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都受到报应,父亲母亲你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说完,应也星就跪下来很认真的磕了几个头,又在这里待了一会才离开。
这个密室只有他能够进来,就算是跟随了他这边多年的人都不知道,这里面别有洞天。
大仇已报,让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也就只有铜牌。
不过铜牌的秘密他的手下没有人知道,也是他特意没有说出去的。
他不相信其他人,只信自己,就算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人也是一样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叛变呢,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这样一来他倒是安全了,可是也比较孤寂,因为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所以有些话根本就不能向外人说起。
不过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如今已经是四月底,再有一个月他就可以出去了,夏季就是他最活跃的时候。
因为那个时候,他可以不用靠火生存了,高温足以让他活下去。
白羽等了整整半个月,都等来火和背后的人。
说起来,还真是让他意外。
“难不成是我想错了?”
白羽就忍不住沉思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这半个月的时间可算是白费了。
在这半个月里,他没有对那人下狠手,只是时不时的饿那人两顿吧,倒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