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时晋白免费挨了陆星辰一脚。
捂着被踹疼的屁股,时晋白哼唧着:“不写就不写,弟弟你这么凶残暴躁,以后可是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陆星辰捏起馒头大的拳头。
时晋白立马抱头,“弟弟我错了我错了,好汉饶命!”
“时晋白,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时晋白又嬉皮笑脸地挪啊挪,挪到陆星辰的旁边,“弟弟,好弟弟,刚才我挨了你一脚,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都不和你算了,你帮我把作业写了,咱们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
“哦,那我们的兄弟情就此结束了。”
时晋白睁大了眼睛,“弟弟你还有没有兄弟爱了?说结束就结束?”
“要么就自己过来写作业,要么就把屁股撅起来,让我再踹一脚。”
“我让你再踹一脚你就帮我写?”
陆星辰白了他一眼,“踹完你再过来自己写。”
“弟弟,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哦,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的赞赏了。”
时晋白卒。
另一边,因为昨晚几乎是一晚上没睡,一坐下来,这困意就上来了。
萧铮放了首歌,塞上耳机。
正打算睡一觉,魏牧之端着两杯香槟过来,看萧铮打算睡了,有些奇怪,“萧美人儿你这么快就要睡了?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要不是某人让他去看什么电影,他会通宵看,导致一晚上睡不着吗?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某人,却完全不知情,还一脸的关切。
萧铮懒得理会他,“我睡一觉,到了你再叫我。”
魏牧之看他的眼袋还是挺重的,看来是困得不行,所以也就没再说话。
在萧铮闭眼睡觉的时候,魏牧之以无声的手势,和空乘要了一条毛毯。
小心翼翼地盖在萧铮的身上,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把萧铮吵醒。
不过好在,萧铮是真的很困,他盖被子的动作,完全没有吵到他。
在萧铮睡着的时候,魏牧之闲着没事,就拿起一本杂志看。
虽然是在看杂志,不过魏牧之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萧铮。
忽然,萧铮在睡梦中,脑袋一歪。
魏牧之眼疾手快,立马伸手托住了他的头,防止他的头碰到旁边的窗户。
慢慢把他的头摆端正,但很快,又往旁边歪过去。
没法子,魏牧之只能坐过去一些,然后让萧铮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时初夏拿着两杯牛奶路过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萧铮靠在魏牧之肩头睡觉的画面。
“来,把牛奶喝了,作业可以慢慢写,喝完牛奶睡个午觉。”
时晋白早就不想写作业了,一听这话,立马就笔放下,拿起牛奶。
“还剩了一点儿,要喝完。”
时晋白舔了舔嘴角,“小夏夏,我喝不下了。”
每次喝牛奶的时候,时晋白总是会剩下一些。
“你看星辰都喝完了,喝牛奶不喝干净,可是不会长个的,大白你看,你现在都还是星辰高了。”
一听这话,时晋白就不乐意了,跳起来,“谁说我比弟弟矮的,不行不行,弟弟你站起来,咱们比比身高!”
陆星辰被时晋白强行拉起来。
而时初夏则作为公证人,在两只小奶包背对背靠着,比身高的时候,她用一根手指在中间比划。
然后,得出结论:“事实证明,星辰现在比大白你高半截手指头。”
陆星辰转过身,伸手摸摸时晋白的脑袋,“小矮子乖,叫声哥哥听听。”
地位受到了撼动的时晋白:“……”
到达b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萧铮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他是被魏牧之给叫醒的。
因为睡得实在是太舒服了,在醒过来的时候,他的魂还游离在外。
“到了?”
嗓音沙哑,带着一股大梦初醒的模样。
魏牧之揉了揉酸疼的手臂,应道:“到了,咱们可以下飞机了。”
萧铮站起来,正打算走出去,魏牧之忽然拉住他。
在他一脸懵逼的时候,魏牧之拿过了放在椅背上的衣服,给萧铮穿上,“外面冷,你这么走出去,马上能冻成冰棍信不信?”
萧铮低头,魏牧之一边说,一边帮他扣扣子。
呆了两秒,萧铮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拍开他的手,“我自己穿。”
其实,魏牧之还是喜欢萧铮大梦初醒的样子,萧铮刚睡醒,大概会有三分钟左右的时间,是出于懵逼状态的。
所以他可以利用这三分钟的时候,为所欲为地做一些他想做的事儿。
但这次因为时初夏他们在,所以魏牧之一直克制着,没做太出格的事情。
时初夏是和柳媛说过,要来b市看她。
但时初夏没想到的是,一从飞机上下来,就有宋家的管家迎了上来。
“陆太太,两位小少爷,路上辛苦,这边请。”
说着,管家就让人把时初夏他们的行李搬上车,“是伯母让你们来接机的吗?”
管家笑着道:“外面雪大,老夫人怕陆太太你们在路上不安全,所以特意吩咐我们,一早过来接机,免得错过。”
“老夫人的感冒还是不见好吗?”
管家应道:“已经好很多了,每年春节前后,老夫人的身子都不大舒畅,等开了春,就会慢慢好转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柳媛的年纪大了,小病小痛的也很危险。
宋家。
原本,柳媛还在客厅,和宋芷柔一起看电视说话。
结果接了一通电话,知道时初夏他们快到了,冒着雪要出去接。
“妈,你的感冒才刚有些好转,医生说了,不能见风着凉!”
但柳媛却是丝毫不在意地摆手,“我这把身子骨,我自己最清楚,没什么关系的,初夏他们到哪儿了?雪这么大,路上会不会堵车了?”
看柳媛一脸高兴地问佣人,宋芷柔在旁边听着,嫉妒地几乎要咬碎了牙根。
哪怕是她因为公事出差,回到宋家,也从来没见柳媛这么高兴过。
如果有朝一日,柳媛真的认时初夏当女儿,这个家里,哪儿还会有她的位置?
时初夏一下车,就看到柳媛站在门口。
自从五年前,母亲离世之后,时初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什么叫做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