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之乱的时候，李玄策才十七岁吧？当时就已经锋芒毕露，被认为是先锋局的中流砥柱，可是没想到妖王之乱以后，李玄策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除了像杨成军这样的先锋局内部高层，所有人都不知道李玄策的去向吧？”
    陶石似乎想起了当年那个睥睨天下的剑道宗师李玄策。
    “嗯……”唐雪妃点点头，也是一副追忆的样子，她似乎是想到什么，“你说李玄策沉寂这么多年，是不是在准备突破那个境界……”
    “s级么？”
    陶石也是陷入深思：“自超凡先锋和真虚幻境出现以来，能够踏入这个境界的，在整个世界也不过十余人，当今存活于世的，估计也就一个巴掌的数量……那层屏障，实在是太难突破了。”
    “不过……”陶石话锋一转，“若是别人，沉溺多年为求突破s级，我未必觉得为成功，但是李玄策，我觉他能做到。”
    “当年妖王之乱后，父亲曾经和李玄策会面一次，那时候我还没有晋升妖王境界。当时父亲问李玄策，到了a级和妖王之境，接下里的路在哪里。李玄策回答说，在自己的心里。父亲问李玄策这是什么意思，李玄策说，到了这个境界，如果还把晋升的希望归咎于超凡先锋和真虚幻境，那么永远也无法窥视到更高的境界。”
    “‘超凡先锋和真虚幻境，在前期是助力，后期则是枷锁’，这是李玄策的原话。”陶石的眼中也是回忆的深邃，“李玄策一直在追求一条‘打破’的路，他想要的，是没有限制的自由和强大。”
    “这可能实现吗？”
    唐雪妃突然想到了当时第一次进入真虚幻境的场景。她和陶石不一样，陶石当时就是雪山王的儿子，血脉等级很高，一出生就是c级人身。
    而她不同，当时她才刚刚开启灵智，进入真虚幻境就是厮杀晋升，一路艰难，才到了更高的境界，并且嫁给了陶石。从一开始，真虚幻境在唐雪妃的眼里就是无法抗争的存在，似乎真虚幻境可以主宰一切。
    这当然不是唐雪妃一人的想法，几乎所有人的眼中，超凡先锋和真虚幻境，都是不能违抗的至高存在。无论自身实力到多么的强大，都会被其控制，只要违背了超凡先锋和真虚幻境的意志，那么只有被抹杀，死路一条。
    “不知道……很渺茫吧……”
    强大如雪山王陶石，此时的语气中，也流露出了浓浓的无奈，这宿命似乎无法抗争。
    “若是他真的能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找到答案，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陶石叹息。
    陶石和唐雪妃当然想不到，超凡先锋和真虚幻境的枷锁宿命，是可以被超脱的，只不过目前最有超脱可能的，只有一个人，李烨。
    ……
    此时，杨成军的车上。
    李烨坐在副驾驶上，杨成军开着车。
    “你什么时候突破b级的？”
    杨成军突然开口问道。
    “被关禁闭的时候。”
    李烨如实回答。
    “我看过你的资料，正式成为超凡者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说到这个的时候，杨成军也还是有些惊叹，“b级的实力，确实很让人惊喜，现在的先锋局，很需要你这样的天才。”
    “您过奖了。”
    李烨谦逊道。
    “这次任务结束以后，你就从苏城分局调来总局吧，这里能发挥你更大的价值，也能给你更好的资源和人脉。”
    杨成军并不是在和李烨商量。
    “知道了。”李烨点点头，调回总局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好事，所以没有排斥的理由，“杨主任，你这次把我突然带回来，是执行什么任务？”
    “万妖王甄鹑的事情你刚才也听到了……”杨成军把车开向通往南牧省外的高速路，“说是要启动调查程序，其实就是暴力抓捕了，在这个关键时期，我们不能出一点纰漏。”
    “关键时期？”
    李烨反问一句。
    “前几天的游戏者任务中断，你听说了吗？”
    杨成军看了李烨一眼。
    “我知道。”
    事实上，李烨就是那批游戏参与者。
    因为超凡先锋需要系统更新，所以游戏被迫中断。
    “超凡先锋的大变革时代，很快来临，这之后的局面，谁也无法预测，我们先锋局作为国内的超凡者管理机构，肩负着很艰巨的任务，我们必须得保证整个国家的稳定，保证整个社会的稳定。”
    杨成军的语气中，是说不出的肃然。
    “所以，像万妖王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必须除掉。”
    杨成军的语气中透露着杀机：“这次任务我们派遣了很多先锋局的同事，不乏有a级强者参与，还有大量的b级c级的同事，也一起参与这次行动。”
    “万妖王的势力很广，想要将他连根拔起，不但要抓捕他，还有抓捕其手下的其他妖王级存在和大妖。所以这次派来的人手，多多益善，既然见了你，就把你拉过来做壮丁了。”
    杨成军给李烨解释道：“我会把你分派到咱们局的新生代天才分队，杜青明和陈托尼也在这个分队里面。而且这次，你还会见到其他几个新人培训区的顶级天才。”
    当时新人培训有四个区域，琼南分区只是其中一个。
    杜青明和陈托尼也在？而且还有其他区的天才？
    李烨默然，他还是觉得杨成军的举动很异常，似乎是对自己的专门针对。这种针对包含善意，更像是一种刻意的磨练。
    这让李烨有些摸不着头脑。
    “新生代天才，是什么定义？”
    李烨有些不理解。
    “近三年崛起的天才，不只是新人。”杨成军解释道，“杜青明的天赋你知道，他是新人中的天才，但是却不是新生代的最强天才。两年前的天才，也已经有晋升b级的存在了。”
    “见识这些天才，对你很有好处。”
    杨成军又补充一句：“这次行动里面，有一个叫做余子敬的，他是新生代天才中的第一人，b+级剑道超凡者，你可以和他多了解一下。”
    “余子敬……”
    李烨默默念了一声。
    能被杨成军这么评价的人物，肯定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