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住吉会的事,毕和不打算亲自动手,他得回去安排好朋友的妻儿。
他那个朋友开了个小公司,几百万的资产还分好几家股份,他这一死,公司就落入了那些个合伙人手里,不出意料的,这些人合伙做了个套,孤儿寡母的一时不察,这会正在挣扎着呢。
如果不出意料,这个公司会被法院勒令破产,罪魁祸手自然就是已死的前任董事长,无外乎就是挪用了资金,之后意外死亡公司账目填不上了之类的理由。
然后这孤儿寡母的就要变卖家产为死人抵债,从此家道中落,一代芳华零落入尘。
章晋阳从这个故事当中闻到了不祥的味道。
当即把报复的任务交给了闭关闭的头昏脑胀的秦大路,又把唐二撵去陪毕和做事,要他千万小心那个失去了父亲的初中生——那孩子名叫索元龙,听起来就不凡。
他之所以没有亲自去,是因为史密斯夫妇传来消息,他们那儿有了点问题。
史密斯两口子到了南棒浦项,按照章晋阳的吩咐,在离城市中的海边买了一块地皮,盖起了一个民宿旅店,兼营食宿,并且在当地暗自发展情报网络。
章晋阳之前也去过几次,只要是为了进行地下建设。
因为是靠海边的缘故,他在地下设立了潜艇港口,面积极大的训练场,一个数据中心,还有两条生产线,可以出产一些单兵武器弹药。
能源自然也是核能源,基地的初级人工智能名叫猎犬座,所以这个基地自然就被命名为亚克多罗斯。
不过和其他的基地一样,地方大人少,现在这个基地大概就只有第一层的一小部分被开启了——门卫,办公室,一个小型综合训练场,还有几个空出来的房间做成了审讯室和关押室。
对于章晋阳或者说鸦表现出来的建筑能力,史密斯夫妇是感觉惊悚的,这种悄无声息改天换地的手段,确实比较符合鸦魔神的身份,可是对于人类的冲击力确实有些大了。
作为丈夫的约翰·史密斯倒没什么,他很快就平复了心绪,当他还是伊森·伯恩的时候,cia对他的训练起到了作用。
但是作为妻子的简·史密斯,在此之前只不过是个候鸟一样的破落户,连固定资产都没有,要不是鸦,为了一万美刀把命都得搭进去,这么个卑微的生命,现如今已经是鸦的信徒了。
章晋阳并没有禁止她的行为,只不过把她祈祷的对象换成了巴菲门特,还为她制作了一尊像,还允许她抄录了《巴菲门特典章》,那可是他以巴菲门特,深渊魔主之名亲手书写的,含有他的精神烙印。
这女人得到了典章气息的渲染,竟然成功的转职成了巴菲门特的血迷宫骑士,虽然很稚嫩,但是获得了力量加成,对大斧重剑有着很高的天赋,战斗时发出怒吼可以震慑对手,连她丈夫约翰这种强手都要恍惚一阵子。
还有不少神奇的能力,连章晋阳自己都想象不到——他都没觉得巴菲门特居然真的能有所回应,那毕竟只是他曾经的伪装身份而已,还是之一。
基于这一点,章晋阳对亚克多罗斯基地的关注也多了一点,虽然南棒人缺点多多,但是……一个隐秘教派在这里发展信徒却是很有氛围和发展前景的的。
巴菲门特的主要教义,笼统的讲是反对阶级压迫、阶级兄弟互帮互助以及复仇主义,这东西都不用包装,是人都得想偏了,偏偏在南棒就很容易就打开局面了,这大概和他们固化的社会结构和等级分明的民族文化有关。
这次约翰联系他,也是因为教徒惹了点麻烦,他去解决的时候,触发了些事情。
基地的收押室第一次开张,是个瘦削的金发女人,北美鹰人,看起来有些清冷,简把鸦带过来的时候,约翰正和这女人大眼瞪小眼。
看到鸦过来了,约翰递过去一个夹子:“伊芙琳·绍特,一个北美鹰商人,我从北棒的一个囚营救出来的。
身份履历都没有问题,但就是感觉不对劲儿,我看她很熟悉,但是我很确定我们从没见过面,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嘴唇太厚了。”
鸦没有翻开那个夹子,只是打量了一眼第一页的简历表格和照片,他相信如果约翰在资料上找不出问题,那他一样也找不出来:“我倒是挺喜欢这个风格的,假如她不那么瘦的话。
简没和你闹别扭?要说这个说辞把妹都显老了吧。”
约翰一耸肩膀很无奈:“睡了好几天的沙发,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
鸦把夹子拍在约翰的胸前:“你的直觉是对的。”
说着话他拉开女商人对面的椅子坐下,手肘支着桌子,双手交叉掂着下巴:“我也觉得你有点熟悉,你说奇怪不奇怪。”
绍特微微一笑,很是清丽:“你们就这么面对面的谈论一位女士,可真是失礼,说实话我一开始还以为我得救了,现在看来我高兴的太早了。
只因为看着眼熟就把人关起来,这可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干的事。”
鸦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们不是正经人,嗯……正经的不是人,字面意思。
史密斯夫人正在向亚人类转化,史密斯先生……相信我,如果你面对过他的话,就会感慨这绝不是人类。
所以我们面对的……通常不那么简单。
那么可以介绍一下你是因为什么,被北棒关在囚营里的吗?虽然他们关押一个北美鹰人我一点也不奇怪。”
绍特自嘲的一笑:“他们说我是cia的间谍,并且迫切的希望我招认,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以我为筹码的样子。”
鸦看了一眼约翰,约翰正掐着履历夹子在一边抱着膀站着,看到鸦的眼神,一晃夹子:“她受过完整的cia的训练,但不是精英的那种,和她的表现完全不符。
有些更加……深刻的东西在她身上。”
绍特很惊讶的挑着眼眉,话语间不乏嘲讽:“你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