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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女帝的内阁首辅 第两百六十四章

第两百六十四章

    孙德全也站出来,一脸激动道:“这些人,出了大夏国境,已经抛弃了本大夏。他们违背了圣人之道,死有余辜!这些人真的到了我大夏边境,还应该派兵绞杀,让那些心怀不轨者,都看看背叛大夏的代价!”
    清流直臣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孙德全得意洋洋,看向柳川。
    他认定自己这次站在道理一方,柳川不管怎么怼,都怼不过他了。
    柳川却一脸平静。
    长公主、孙德全等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柳川,你最好这次站在边境一边,替边境说话,哈哈,那我们就可顺理成章将你打成同情卖国贼!在大夏上下痛恨草原突厥国时,你这种想法想不死都难。
    兵部尚书这次也打头阵出列道:“我的建议,是冷静处理此事。二公主应当一方面阻挡边境百姓入境,防止这是草原突厥国人卷土重来的奸计。另一方面要派出探子,打探出事情的真相,供朝廷决策,是否重新接纳这些大夏百姓。”
    兵部尚书话音未落,孙德全这个炮仗就炸了,跳起来道:“大夏百姓?什么百姓?自从他们逃难离开大夏国境,投入草原突厥国怀抱,他们就是卖国贼!卖国贼懂么?抓回来统统按律当斩!如今他们狗咬狗黑吃黑,活该!”
    朝中,这些大臣不乏这种死硬派,纷纷点头附和孙德全的意见。
    轮嘴炮,大夏臣子可以说是这世界上最霸气最强硬的一群人。张嘴就要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动辄就是大国威严岂容折辱。
    若是大夏军队,有这些臣子一半的硬气,大夏早就统一世界了。
    不过,这些人的强硬,倒是绝对“政治正确”。
    一句话,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些大臣们纷纷出列,嗓门一个比一个高,要求大夏严惩这些边境百姓,统统认定他们是卖国贼,看他们的架势,恨不得把这些人都吃了。
    对于这些士大夫,所谓“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不管这些百姓有什么理由,只要踏出了大夏边境一步就是叛徒狗卖国贼,杀了准没错。
    长公主得意洋洋,看着朝中万众一心,炮轰边境的阵势,哈哈大笑道:“柳川,还有什么疑问么?马上由派兵杀死那些意图返回大夏的边境百姓吧!他们都是叛国贼!不值得怜悯。”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柳川身上。
    在他们看来,柳川几乎没有选择余地,一定会答应长公主的要求。
    因为刚刚结束的草原突厥国之战,那些卖国贼帮助草原突厥国入侵大夏,也出兵了二十万人呐。
    柳川徐徐站了起来。
    他轻轻叹息一声:“苛政,猛于虎也!”
    长公主:“???”
    孙德全:“····”
    众多重臣一脸震惊。
    没有人想到,柳川张嘴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么一句!
    柳川淡淡道:“各位都是读书人。都读过《礼记》吧?”
    孙德全不耐烦道:“礼记乃是圣人之言,是四书之一,谁不是倒背如流?柳川你想说什么?”
    柳川淡淡道:“《礼记·檀弓下》中有一篇《苛政猛于虎》。记载圣人和弟子子路路过东山时,遇到一名身世凄惨的妇女的故事。当地虎患严重,可就是因为其他地方有国君苛刻的暴政,所以她和亲人宁愿一直住在这里,以至于后来竟有多人连同她的亲人也被老虎咬死,只剩下她一人对着亲人的坟墓哭泣。但当圣人问她,为何不下山时,那妇女回答,在山上生存只有猛虎害人,可能死几个亲人,但如果下山则赋税徭役太重,全家都活不了!”
    长公主陡然色变,站出来大喝道:“大胆柳川,居然敢将我盛世,比作乱世!什么苛政猛于虎?你这是攻击污蔑大夏朝廷么?”
    “难道不是么?”柳川毫无惧色,冷笑一声:“长公主,您扪心自问,边境百姓这几十万人,为何要背井离乡,离开大夏,前往仇敌之国草原突厥国的境内生存?本首辅说,这边境百姓,就是故事中的女人,那猛虎就是草原突厥国人,而山下的官府,就是我大夏个别地方的官府!”
    他一锤定音:“我大夏百姓,没有人是傻子!能在本国苟活下去怎么会投奔狼虎之国草原突厥国?他们都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去草原突厥国苟延残喘的。”
    “照你这么说”孙德全怒道:“那他们为何进攻大夏?”
    “因为被宗正卿裹挟!”柳川正色道:“我们审问宗正卿的时候,这个狗卖国贼已经交代了,如何在边境以拜月教控制这些善良百姓,以保甲之法逼迫他们一起为草原突厥国入侵提供财力物力,甚至组织伪军协助草原突厥国人。这些都不是边境百姓愿意做的。甚至宗正卿还为此杀了几千不愿参军攻击大夏的百姓!”
    孙德全哈哈冷笑:“照你这么说,我们非但不该惩罚这些离开大夏,进攻过大夏的百姓,反而要将他们恭恭敬敬,迎接回来了?”
    “正是!”柳川正色道:“不过也并非不追究责任。把他们迎接回来之后,要由大夏将士进行甄别调查。凡是自甘堕落、甘心做草原突厥国人走狗、做宗正卿忠犬的奸细,要一一按照大夏律,严厉惩罚。之前在大夏犯过罪,逃亡到边境的罪犯,也要一一甄别抓出来,明正典刑。但一般因为交不起赋税、逼得家破人亡,逃亡边境的普通百姓,就要重新接纳他们,恢复他们大夏百姓的身份!”
    柳川掷地有声道:“这才是大夏百姓,有尊严的大夏百姓!他们无论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能获得我大夏的庇护和保护!一个国家,对自己国民是否庇护宽容,反应出这个国家的伟大程度!”
    柳川最后扔下一句:“我大夏的百姓,只有我大夏有权力处置惩罚!任何人都无权杀他们!如果我们大夏坐视这几十万百姓被杀,大夏就算赢得了战争,在百姓心中也是不败而败!”
    长公主和孙德全纷纷侧目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说,一个国家还要对自己的国民,有如此的责任。
    朝廷重臣们也在窃窃私语。
    “一个国家的伟大程度,要看对自己国民是否庇护?第一次听说!”
    “我大夏百姓,只有大夏才有权处置?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大夏要是坐视百姓被屠杀不管,就是不败而败?”
    柳川坐下凝神不语。
    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百姓都被称为“草民”!
    都是社会最底层,被统治阶级极度蔑视、轻视的一群人。
    所谓草菅人命,人命贱如狗!
    对人的价值,是否看重。是封建社会,与现代社会,最大的区别。
    是否看重人,看重人性,是启蒙运动的核心!
    柳川并非不恨边境的卖国贼,但对于几十万普通的百姓,他比长公主这些高高在上的封建卫道士要开明得多。
    这一次,柳川之所以如此高调,要大夏开展拯救行动,就是为了给未来的大夏,立下一个道德标尺!
    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这只是一个方面。
    另一个方面是,我大夏子民,即使远在天边,敢有侵犯者,同样虽远必诛!
    这是一个大国的骄傲,也是柳川的信念。
    在柳川的理念中,我大夏的子民犯了罪,大夏可以杀,但别国想都不要想!
    即使是罪犯也要押回大夏,明正典刑,别国敢杀我大夏人,必须杀杀杀!
    这次朝会,因长公主与柳川严重的观念冲突对立,不欢而散,没有结果。
    但柳川与长公主在朝议上的冲突,很快流传了出去。
    京城的大街小巷,路边朝廷们开始流传热议。
    在一处茶坊,一群大老爷们一边吃早茶,一边讨论。
    “听说了么?又出事了!”一个大胖子吹着羊杂汤的热气,大声道:“柳首辅和长公主,又杠上了!”
    “这次为啥?是为了官位,还是钱财?”旁边众人都对朝廷柳川怼长公主的桥段,喜闻乐见,纷纷问道。
    对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来说,朝廷大人物之间的交锋,就像神仙打架,他们只要当听说书的段子,听听图个开心就好了。
    “都不是!”那大胖子绘声绘色道:“你们都知道,草原突厥国屠杀边境啦!”
    “边境是哪?”吃瓜百姓们纷纷表示不认识。
    “边境都不知道?”大胖子很得意,骂道:“你们一群土鳖!前儿个,帮助草原突厥国入侵大夏,还出兵十万的就是边境!”
    “啊?那不是一群卖国贼么?”
    “被草原突厥国屠杀,活该!”
    “活该这些人倒霉!数典忘祖!”
    “唉,也不能都这么说。”那大胖子感慨道:“这些百姓,多是西北一带,活不下去的大夏百姓,为了逃离苛捐杂税逃到哪里去的。再说他们也不愿意与大夏为敌。”
    “到底柳首辅为何与长公主杠上?”有心急的问道。
    “因为边境急报,边境被草原突厥国部落屠杀,几十万人死亡或被掳走,还有几十万百姓逃了出来,正直奔大夏边境呢。”大胖子绘声绘色道。
    “啊?”
    “这!”
    这些市井小民,一想到那几十万都曾经是与他们一样的大夏百姓,如今被草原突厥国人如同猪样一般屠杀,还有几十万人在冰天雪地中携儿带老,凄惨逃难,就一阵沉默。
    虽然他们痛恨跟随草原突厥国,入侵大夏的边境卖国贼,但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些百姓绝大部分都是好人。
    他们只想活下去,有口饭吃而已。
    如今,落得这么惨的境地,让这些升斗小民也都感同身受,兔死狐悲。
    “实在是太惨了。”
    “唉,活着不容易啊。”
    “那长公主什么态度?”
    大胖子冷笑一声道:“咱们这位长公主,就是一句话,他们被屠杀活该!不回来就算了,敢到大夏边境,大夏也要统统杀光!”
    ‘啊?’
    “怎么会这样?”
    百姓们愤怒了。
    虽然有点鄙视这些逃难之人,但毕竟都是大夏子民,长公主居然如此冷血,要断绝他们最后一条活路,让他们要么被草原突厥国杀,要么冻死,要么被大夏杀?
    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那大胖子一拍大腿,叫道:“对啊!所以柳首辅在朝议上,力排众议,说衡量一个国家是否伟大,标准之一就是它对自己国民的庇护!说白了,柳首辅的态度是极度护短!凡我大夏子民,就算犯了罪,也要被大夏审判,外国想要杀我子民就是对我大夏的侵犯!柳首辅主张出兵迎接难民,打草原突厥国他丫的!”
    这一群大老爷们愣了。
    “国家伟大?庇护子民?”
    “我大夏可杀?别国敢动就是侵犯大夏?”
    “我去,说的太好了啊!”
    “我们这些草民,在大人物眼中都是草芥,但柳首辅真是····”
    “从此之后,谁敢再说柳首辅是大奸臣,我揍丫的!”
    “我平常看不惯这柳川!但这个事上,我特么力挺柳首辅!地道!爷们!”
    不光是这个茶坊,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流传着这些段子。
    “衡量一个国家是否伟大,要看是否庇护子民?”
    “犯我大夏子民,虽远必诛!”
    “厉害了,柳首辅,护短护地我们都服了你!”
    这件事也迅速上了报纸。
    大夏日报,也展开了热烈议论。
    “一国对国民的宽容,是检验国家伟大的标尺!”
    “边境之民有罪?但唯有大夏能审判!草原突厥国敢杀,其罪当诛!”
    “柳首辅一言九鼎:犯我大夏子民,即使是逃民,一样开战!”
    “柳首辅为大夏外交重新定义新高度——国民尊严!”
    “边境难民争端?大夏草原突厥国第二次战争爆发在即?”
    在国子监、太学、各地的书院之中,读书人、士子们的讨论也是如火如荼。
    观点碰撞,十分激烈。
    国子监的水榭之中,正在举行一场规模宏大的辩论。
    主题就是【边境之民,该救还是该杀?】。
    此时,站在临雍台子上慷慨陈词的,叫做刘青钱。
    战斗力爆表!
    “这些边境之民,迈出大夏国境的一刻,已经抛弃了大夏百姓的身份!他们明知道草原突厥国是敌国,还投奔草原突厥国,这样的人,皆死有余辜,可杀也!”刘青钱越骂越是情绪激动,他感到此时历朝历代的雄辩之才,三寸不烂之舌统统附体,让他身上长满了舌头,百口莫敌。
    在他的滔滔不绝,吐沫星子乱飞之中,他的对手一方,那些被柳川的“苛政猛于虎”“大国责任”感染的国子监学子们,纷纷败退,哑口无言,被喷了下去。
    刘青钱洋洋得意。
    他是受命长公主,被孙德全派来,踢场子的。
    “真没劲,我堂堂骂神刘青钱,居然被派来对付这些乳臭未干的学生,唉!”刘青钱深深感到高手孤寂,独孤求败。
    无敌,是如此寂寞。
    话这么说,但刘青钱依旧趾高气昂如同一只大公鸡,在临雍台子上霸占着,傲视群雄。
    就在他洋洋得意,准备将战火进一步引向深入,烧到柳川身上,大骂柳川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带着浓重南方腔的声音.
    “你说的不对!我来驳斥你!”
    刘青钱一脸惊奇。
    要知道,他这个骂神可不是浪得虚名。通常被他痛骂过的人,都会痛哭流涕,他刘青钱可以骂的人精神崩溃,三观颠倒,怀疑人生!
    之前几十个学生,都这么崩溃下去了。
    怎么还有不怕死的敢上来?
    刘青钱抖擞精神,准备迎战。
    因为旁边还有数十家报纸、书社的记者和撰稿人,在一旁记录着呢。
    他刘青钱如果能在临雍这一场大辩论中获胜,名声也将大大提升。
    御史,要的就是名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来了一个很黑很瘦的南方学子。
    看到这个学子,国子监的师生都乐了。
    因为这人在国子监很有名。
    这个名声,倒不是说他文章名气多大,其实这人的名声反而是很本!
    没错,他很笨!
    此人叫冯林永,干过一件轰动天下的中二事!以至于他目前还没会试,已经让很多人认识了他。
    一个,是他九岁就乡塾时,旁边的一个楼突然倾倒,眼看小孩子们一哄而散,连私塾先生都当了范跑跑跑了,万化却不为所动,继续读书。
    ··············
    另一个,是他在南方乡试的时候,恰好礼部尚书孙德全的儿子也是考生。
    孙德全籍贯也是南方,儿子自然要在南方考试。
    孙德全现在是礼部尚书,尚书名列no1,位高权重,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名落孙山,或者名次太低。说直白一点,孙德全许尚书的儿子,除了南方乡试会元(各省乡试第一名称为会元)之外,其他名次都是一种羞辱。
    .................
    但南方出人才,比如这位楼倒都不跑的冯林永,就被称为神童,也是南方这一届会元的有力竞争者。以孙德全那不成器儿子的努力程度,论真实本领,估计是搞不过人家楼倒都不扶就服你的冯林永。
    于是,孙德全授意自己的得意门生去警告一下冯林永,让他发挥失常一点,考个第二就好了,不要因小失大,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社会我孙德全,姿势多了,厉害地很。
    得到了老师的授意,得意门生就亲自跑去跟冯林永套近乎,想让他懂点规矩,让领导孩子考第一。结果冯林永噌地跳起来,指着那人的鼻子就骂:“别以为你们身居高位,我就怕你,想在我这儿走后门,没门儿!大不了老子考中了会元,不去参加京城会试!”
    第二天,冯林永憋足了劲,一举拿下南方会元,将孙德全的儿子秒成猪头。当南方印发本省乡试卷(大夏每个省乡试结束后,都会刊发名列前茅的考生文章,作为习题集供后面考生模仿)后,每个人都说会元冯林永文章果然超过孙德全儿子一万倍啊一万倍,孙德全老脸都被打的啪啪作响,肿到不能再肿。
    但所谓一时痛快,后患无穷。
    社会孙德全,人狠话不多。
    转过年来,就是大夏会试大比之年。也就是各地的高考状元们,聚集在京城,进行终极大对决。
    冯林永也兴冲冲来了京城。
    但很悲剧。
    孙德全是礼部尚书。
    礼部,负责会试。
    不用说,冯林永在今年这一榜中,名落孙山。
    尼玛堂堂的南方会元,高考第一名,历来都是全国科举状元的有力冲击者。最失常的结果也不会跌出前十五名!而冯林永连全国前四百名都没进去!连个进士都没考上!
    要说这里面,没有某位儿子被打脸的高官领导做手脚,鬼都不信啊!
    不过,冯林永虽然没考上状元,甚至没考中进士,名声却不胫而走,连国子监都知道了。
    冯林永也被国子监邀请,在这里游学,在京城短暂逗留。
    恰好,此时赶上了刘青钱在临雍大放厥词,设下擂台,冯林永忍不住了站起来迎战。
    骂神对决冯林永!
    国子监轰动了。
    无数学子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刘青钱本来一愣,但看到了冯林永,立即也认出了这位落榜进士的南方会元,冷笑一声:“这不是南方会元冯林永么?你连个进士都没考上,真是丢光了南方学子的脸!还有脸面在这临雍,与我辩论?你别忘了,祸从口出!你还不吸取教训么?”
    刘青钱处处影射冯林永因为得罪了孙德全,丢掉了唾手可得的进士之位,大好前途也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至少在孙德全、得意门生这一党控制礼部这些年,冯林永是别想考中进士了。
    谁知,骂神这句话,却反而触及了冯林永心中的痛。
    他身为南方会元,踌躇满志而来,当然不愿丢了南方的脸面!
    谁知,造化弄人,居然孙德全是礼部尚书!
    就算主考官不是他,但身为礼部尚书,随便找个理由,将他的卷子黜落,那是不要容易的事!
    他冯林永居然落榜了!
    要知道这波南方的第四名,钟太河,可是高中了会试榜眼!
    钟太河跟冯林永是好友,
    冯林永知道,钟太河自从考中了榜眼,拜入柳川创办的忠义馆,又被柳川看重,一飞冲天,已经调任了工业基地副主事一职!前途无可限量。
    两个同窗好友,只是因为一个得罪了孙德全,此时一个是工业基地副主事,一个是落榜学子,连未来科举都前途暗淡。
    冯林永心中却充满了愤愤不平的斗志!
    “刘青钱。你这话我听不懂。”冯林永冷冷道:“你说我祸从口出,才有落榜之事。莫非你在暗示是因为我在南方乡试时,不肯放水孙德全孙尚书之子,拿下了会元,才落得名落孙山的结局?在下正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听到阁下一句话,才拨开云雾见天日,明白我名落孙山的原因!”
    他这么一说,加上学子们对冯林永本来就很敬佩,对他被孙德全陷害,名落孙山的境遇很同情,立即就哄然起哄,万众异口同声道:“还有这事?”
    “真的假的?”
    “哦哦!原来如此啊!”
    “果然不愧是骂神刘青钱!不是他踢爆此事,我们还这不知道!”
    “这么多潜规则?我大夏的科举,何其黑暗?”
    那十几家报纸书社的编辑,听到了冯林永这话,各个都很兴奋,纷纷记录起来,还争先恐后向刘青钱发问。
    “刘御史,这是怎么回事?”
    “您刚才为何说祸从口出?警告冯林永?莫非您真的在暗示,冯林永的落榜与他对孙德全之子硬抗有关?”
    “刘青钱,您到底知道些什么?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可名言的秘密?”
    “礼部尚书,如何能影响科举成绩?科举不是应该闭卷评分么?”
    刘青钱堂堂骂神,冷汗都下来了!
    尼玛,这小子真厉害啊......
    我只是警告他一句,他居然抓住我的话柄,发动全场攻讦我?
    我擦,我怎么这么蠢,居然把孙德全孙尚书那件不可描述的事,也兜出来了?
    刘青钱名气上,虽然是秉公执法的大夏御史,但其实对科场舞弊的黑暗,心知肚明。
    冯林永,确实是被孙德全黑掉的。
    以他的实力,考中状元、榜眼、探花,都是很有可能的。
    但孙德全却授意这一次主考得意门生,想办法黑了冯林永。
    一方面固然是报儿子一箭之仇,让这个小子知道得罪孙尚书的厉害,但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孙德全不想给自己制造一个可怕的敌人。
    冯林永,与他不对付,那就不能让他中!
    不然,以冯林永的才能,十年之后,就会成长为一个可怕的敌人。
    对敌人,扼杀与无形,扼杀与萌芽,这就是孙德全的为官之道。
    刘青钱知道这事,但尼玛这是绝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啊。
    一想到孙德全听说此事,找自己麻烦的样子,刘青钱就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急忙改口道:“咱们今天是为了辩论【边境之民,该不该救】,而不是讨论什么科举!冯林永,我念在你是后辈,又是考不中科举之人,就让你先说吧。”
    这刘青钱老奸巨猾,准备让冯林永说完,再狠狠找到破绽驳斥。
    他要在这里,击败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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