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仲好不容易调节好了情绪,一副弱弱继续问道:“飞扬同学,假若你的辨证是对的,那么你对此患者,可否有什么办法来祛除他们体内的蛊毒?”
楚飞扬摇摇头,面色一片凝重:“目前我还不能,因为我暂时还不知道他们体内是何种蛊毒祸害。蛊的各个类型错综复杂,一种菌蛊的生成,一般由十余中菌蛊或者百种以上的菌蛊混合而成。蛊毒难解,解铃还必须得系铃人。”
“啊……如此说来,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解除他们的蛊毒了?那如何是好?他们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夏伯仲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分寸。
楚飞扬点点头:“嗯,如果他们身体上的蛊毒没法做及时清除的话,自然会有生命危险。此些菌蛊是可以以任何形式寄生在他们的体内,血液,肌肉,骨骼等等,都能作为菌蛊的寄生场地。”
“完了,如此说来,他们是没法救治了?”某个专家老头一脸的深深惊恐。
蛊毒啊?他们纵横临床几十年,临床上什么样的形形色色疾病是他们没有接触过的?
可偏偏是这蛊毒,他们对此还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也不是没法救治,只是救治的过程很繁琐,而我目前也不知道他们患者被种下的是什么蛊毒,这才是让人最棘手的。”
楚飞扬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夏院长,我看目前也只能暂时这样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他们开个方子,我想应该能够暂时将他们体内的蛊毒给压制住,暂时也不会出现很大的反弹。依照目前的话……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飞扬同学,这事情就麻烦你了。”夏伯仲话说的一脸感激。
“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已。”
尽管楚飞扬只是个实习医学生,可是经过他一番诊断之后,他立马就得出了准确的辨证诊断。
医院内的一众专家,教授们,他们只能是羞愧的汗颜。
他们竟然连一个小后生都不如?真是天大的讽刺。
他们对于楚飞扬开出的“处方单子”,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质疑。
灰溜溜狼狈被“驱赶”而出的杨伟就是最好的证明,人要是没有本事跟能耐的话,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
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无钱休入众,遭难莫寻亲。
这可是老祖宗千百年遗留下来的“劝诫”,真乃字字珠玑。
楚飞扬一时间也摸索不透患者到底是被下了何种蛊毒,继续呆在医院也无计可施,唯有是跟夏伯仲作了告辞。
出了隔离区,医院的廊道上,楚飞扬跟白双双不期而遇。
上次一别,已有好些日子了,楚飞扬也不经常来医院,他们两人若是想要见面,堪比登天还难。
而白双双也不可能直接去找楚飞扬。
“楚飞扬,你怎么来医院了?莫非你是……”
白双双见着楚飞扬从隔离区出来,她貌似有点担心。
楚飞扬也看出了白双双对自己的担心,他解释说道:“噢,是夏院长让我来给他们做诊断,所以我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诊断出辨证来了吗?他们得的是什么病?一下子就被隔离了,我看他们挺可怜的,还有他们的那些家属们,日夜都守着不肯离去。唉,这事情在我们医院闹腾的挺让人揪心的。”白双双一脸同情。
“我诊断出来了,他们是被人下了蛊毒,我想那幕后之人应该是有目的性的,而且我好像有种预感,那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几百名的患者,他们齐齐被人下了蛊毒。他们跟那下蛊之人一定没有任何的仇怨,以此方式来毒害他们,目的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分明就是寻仇报复,肆意妄为。
“你说什么?他们是被人下了蛊毒?而且那人还是冲着你来的?这个……可是楚飞扬,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白双双明显是被惊吓到了。
“预感,我心中的预感很强烈。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还有,你去处理那些患者的时候,最好小心一些,虽然并不能交叉感染,我就担心……总之,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嗯,我会的,谢谢你。那个……我忙去了,我们有时间在聊吧。”
“好。”
即使不能拥有,哪怕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有些爱情,也许只能注定开花,而不能结果。纵然只能花开半夏,也是美好的。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人间三千事,不是每件事情都能花好月圆般的美好。正是人生有了缺憾,生命才能绽开的五彩缤纷。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春天已过半,夏天即将不远。
从医院贵家的途中,楚飞扬忽而发现,他竟然被“跟踪”了。
跟踪他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至于此老头子是否经过了易容换装的,楚飞扬一点都不关心。
大道朝天,他走的安安稳稳,纯粹将跟踪他的人当成了透明人。
回到了公馆,楚飞扬人好像有点疲倦,他人慵懒的趟在沙发上。
阿惹,阿宝纷纷从“器灵空间”出来。
阿惹很疑惑的问道:“主子,刚才你明明知道被人跟踪了,可是你怎么不去揭发他呀?竟然任由他一路跟踪而来?到底为了什么?”
楚飞扬翻转了个身子,话说的一脸慵懒:“他爱跟踪就随他折腾吧,我想那老头子理应就是那个下蛊毒的人,他能以这样的毒辣手段把我引蛇出洞,无非就是想要对我踩点罢了。既是如此,我不如遂从他的意思,他在暗,我在明,我倒是想要看看这老头子捣鼓些什么飞机事情。”
阿惹对此更加疑惑了:“可是主子,你故意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难道您就不怕他真的能捣鼓出什么事情来吗?”
楚飞扬对着阿惹勾勾手指头:“我这双腿有点酸,你帮我捶捶,我就好好的跟你说说。”
“好吧。”
阿惹没有一丝的不情愿,她反而是很高兴。
楚飞扬可是她主子,主子还是第一次跟她提出这样的要求,面子是要给的。
阿惹像是个女佣一样,既是听话,又是乖巧的给楚飞扬捶起了双腿。
楚飞扬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我家有一亩三分田地,还有个妖艳,可以魅惑天下苍生的美丽尤物,偶尔闲情耕耘,雅兴一来就调起良家妇女。
这样的日子不要太惬意,别有一番风情。
“主子,您倒是说呀。”阿惹嘟嚷起了小嘴巴,催促道。
“嗯,舒服,你的手继续往下,对,在用大点力气。”
楚飞扬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我之所以不揭发那老头子的行踪,目的很简单。那斯以这样的手段给他们下蛊毒,我想他的目的应该很简单,他并不知道我住哪里,人在何处,而我又是个医者,号称东江的楚神医,发生了那样的霍乱,你说我会坐视不理么?必然不会。”
“那么一旦我出现了?如此我的身份跟行踪也就被暴露了,正中了那斯的下怀,他的目的终于达成了。既是如此,我何必要去揭发他?安心等着他上门来就好。”
阿惹终于明白了:“噢,这就是主子您的打算呀?不过我看那个老头子好像可不是个善茬哦,他能下蛊毒去祸害人们,可见他并不把人命当做是一回事,这般心狠手辣之人,都不是善类,主子你可得要小心了,小心阴沟翻船咯。”
“嘿嘿,阴沟翻船吗?绝对不可能。即使要翻船了,也不会是我,而是他。”楚飞扬话说的一脸笃定。
“咦?阿宝去哪里了?呀,坏了,许是阿宝发现外面那鬼鬼祟祟的老头子,阿宝该不是出去把老头子给……”
“不会的,这公馆已经被我布局下了法阵,外头的人若是没有我的允许,他们是进不来的,道理也是一样,这公馆内,他们也出不去。阿宝必定是发现了外面藏着的老头子,可是它出不去,也只能在公馆周边内溜达罢了。”
“呃……不是吧?我看您这法阵好像就是个很普通的法阵而已啊?真有您主子说的那样霸道吗?可是我为什么就能来去自如呢?嘻嘻,主子,您这撒谎也不打草稿,我才不相信哩。”
“咳……我话说的都是真的。你之所以能来去自如,那是因为你也只是区区一介灵体而已,你没有血躯肉身,简直就跟个鬼魅似的,我这法阵对于像你这样的灵体,起不到任何阻拦的效果,我也就实话跟你说了。”
“啊……果真是这样的吗?唉,算了吧,反正我也只是灵体而已,管他是血躯还是肉身呢,对于我而言,即使时间过去了千百年,我依然还也只是灵体罢了。”
嗤嗤!
阿宝不知道何时从外面蹿了进来,它不停的对着楚飞扬吐露舌头。
跟阿宝相处的日子久了,楚飞扬也大概掌握了一些阿宝的“蛇语”。
小东西的不停吐露舌头,又是晃着脑袋,小小的尾巴还一直不停的扫动着。
阿宝的意思很明显,它正给楚飞扬传递着一个信息:主人,外面正有个老头子在做妖干坏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