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竟然没有一点翡翠，这太奇怪了吧！这就好像是两块不同种水的原石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块新的，大自然的造物真的太神奇了。”乐仁智摇头暗道。
    “就是恐怕有点让程总难以接受，若是按半赌毛料出售，至少比一会要有价值的多，看来那句话真的说的不错，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乐仁智的异能一直笼罩着解石机上的原石，看到这一刀快要切完，依旧没有任何翡翠的影子出现，他知道这块原石算是垮了。
    也不对，至少可以解出两块种水不同的翡翠，价值肯定比八千高多了，然而，与半赌毛料的价值相比，却是相差的太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因为这次是横着切割原石的石皮，所以用的时间较长，十几分钟后，那层石皮才轰然断裂掉落到一旁。
    程屹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他快速取下固定好的那半原石，旁边有人顺势递来了湿毛巾。
    刚解开的原石横切面上遗留很多石浆，程屹松顾不得干净，湿毛巾直接擦拭上去，原石里面的情况瞬间显现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刀切薄了，玉肉还在更里面？”看到横切面露出来的狗屎地，程屹松心中不由一紧。
    旁边众人已经围观上来，看到横切面上的表现，场面瞬间变得无比安静，随之气氛又轰然炸裂。
    “不可能啊，两头那么好的表现，中间竟然是狗屎地，老天不会这么捉弄人吧！”有人喃喃说道。
    “赌石的赌性太大了，真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我这小心肝差一点受不了这个刺激。”有人一脸惊悸。
    “我就说不到最后谁也猜不到结果，现在看来，我的预测还是挺准的嘛！”有人马后炮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也不是最终结果，原石的另一边还没解，说不定翡翠全部集中到了这一边呢！”有人辩驳道。
    一时间场中众人议论纷纷，但大多数人的态度却没有刚才那么乐观了。
    程屹松有些难以置信，这时，林焕之又走了过来。
    “老程，别想太多，这块原石还没解完，结果如何还不知道呢！就算解垮，至少还能解出两块不错的翡翠，你还是能赚几十倍利润。”
    事实上，林焕之的赌石经验比程屹松丰富多了，他看到原石上的表现，心中也差不多判了死刑。作为老朋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劝导程屹松看开些。
    程屹松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心态自然比普通人要好，听完林焕之的话，他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
    不过，他的心中始终有些不甘。原以为能解出千万以上的翡翠，刚才那一刀却直接回到了解放前，听着周围众人的议论，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盯上了原石唯一没有开窗的那一侧。
    “赌石本就在于一个赌字，八千的石头翻了几十倍，算起来我已经赚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最终结果，也有可能翡翠真的在另一边，那样一来，我还是有翻盘机会的。若是解垮，即便再差，它也差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程屹松神情一震，再次把原石固定到了解石机上。
    众人看到他的动作，立刻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赌就赌一把大的，涨了就是千万财富，即便垮了也还能有几十万进账，程总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有人沾沾自喜说道。
    “就你聪明，这不是明摆着嘛，要是我，我也肯定一解到底。”有人冷冷回了一句。
    其他人虽然也在议论，但声音小了许多，他们都目不转睛盯着解石机，期待那块原石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乐仁智也正在和刘通颜理想讨论着解石机上的那块原石，当刀片切入石头的那一瞬间，他便停止讨论，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石头上。
    随着刀片不断切入，原石上的裂缝越来越深，而透视看到的范围也越来越广，这时，乐仁智已经差不多能探查到整块原石的情况了。
    “哎，可惜，终究是解垮了。千万级别一下子降到了百万级别，翡翠原石还真是疯狂。”乐仁智暗自摇头叹道。
    刚才在聊天过程中，乐仁智通过刘通的介绍，对赌石渐渐有了一点了解。
    就拿解石机上那块翡翠原石举例，切完第一刀的时候卖掉，价格大概会在八千元的基础上翻几番，达到几万块钱不成问题。
    切完第二刀再卖，价格会呈几何倍上升，卖出几百万轻而易举。
    然而，程屹松有些贪心，非要切第三刀。这一刀下去，翡翠的价值不仅没有突破千万级别，反而跌落了许多。
    本来大家以为原石里面的翡翠会很大，恰恰是第三刀，却成了左右翡翠价值的关键。
    一个是整体大块的千万级别翡翠，一个是分成两块不同种水的小料翡翠，两者之间，价值天差地别。
    乐仁智也明白程屹松当时的心思，无非是想利益最大化，换作任何人，也会做出和程屹松一样的举动。
    只可惜事与愿违，大财变成小富，若是普通人，恐怕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时间不知不觉流走，解石机终于停止了转动。
    程屹松显得有些焦急，本想直接取下解石机上的原石，但此刻却又有些踌躇。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左右矛盾之际，林焕之突然一步向前，快速把解石机上固定的原石取了下来。
    冲洗，擦拭，原石终于露出了真容。
    “哎，太可惜了，中间的石质没有玉化，连过度都没有，这完全就像是两块原石啊！”
    “是啊，更可惜的是两头的翡翠都是小料，虽然水头不错，但也只能做些牌子，挂饰，做手镯是不行了。”
    原石几乎完全被解开，上面的表现一目了然。一边是拳头大小的糯种菠菜绿，一边是略小一点的高冰种阳绿。
    程屹松有些失落，但在同时也长舒了一口气。已经有结果了，想再多也没什么用。
    林焕之没有把翡翠递给程屹松，而是直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老程，这两块翡翠放在你这里也没用，我就不客气了，改天我把钱转给你，保证市场最高价。”
    两人是老朋友，林焕之清楚程屹松的为人。若是翡翠太差，程屹松不可能卖给他，若是太好，他也不好意思下手。
    正好，两块翡翠只能算得上中上等，与极品相差甚远，林焕之自然就不客气了。
    程屹松摆了摆手，叹着气说道：“造化弄人啊！还想在你面前炫耀炫耀，这下直接丢脸丢到家了。算了，什么也不说了。”
    围观之人见程屹松心情低落，相熟的上来劝慰一番，其他人则纷纷散去。
    这时，乐仁智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