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的春天(肉) 作者:巽九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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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是人家一见他过来就散了,班长和团支书拦都拦不住,一张脸青得赛西瓜皮。林笕看那两人可怜,想了世间总是少数服从多数,他这少数也就乖乖地站远了,倒是周歇连翼不知何时开始,在这种场合,会站在他身边。
1038就成了独立团。
下头早已黑压压人头一片,站了不知几时,领导席和贵宾席上却还没人影,只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窜来窜去,也不知准备什么。
林笕看到了昨日的眼镜男,看他一会儿动动话筒一会儿捏捏手臂,想起昨日那人在他宿舍时的熊样,不由失笑。
周歇向来是嘴皮子最多的,见了,一手搭上他肩,“小林子,一个人暗爽什么呢?说出来,让哥哥们也找点乐子。”
“切!”林笕拍开他的手,“我倒成你的乐子了?!”
“哎呀……”周歇学女人搡他一把,“死样,哥哥们哪敢呀……”挤眉弄眼地看了连翼,“是吧……”
连翼也打趣,“是啊。人差点就成弁天(注)了。我们哪敢。”
林笕口结,“算我怕了你们了,我招总行吧。”这两人从来都技高一筹,他甘拜下风。
“快说快说。”
林笕只得把昨日他在宿舍里跟人做时被会计男撞上的情景说了一遍,周歇听了笑得欢快,就差没花枝乱颤,连翼也笑得脸皮扭曲。两人眼神都闪亮闪亮的,等着他说后头的事,林笕无法,只得把被叫到学生会的事也捣了出来,两人这才满意了。
林笕知道,他两人素来不干涉自己私事,这次会这般一是他们觉着这不属于私事范围,二则是因为此刻他们确实无聊得紧。也就不生气,只是觉得很无奈。
两人又笑了一阵,连翼止住笑,搜寻台上一圈,“怎么没看到章大主席?”
林笕也看了,“谁知。”
“呵呵。”周歇开始唱双簧,“你说是不是昨儿下午在我们小林子这憋着了,晚上倒哪个女人床上,弄过头了?”
“谁知。”林笕还是这句。
“我看倒不是,”连翼笑,“人家太子爷,这点小事的安排轮到他出手?”对林笕眨眨眼,“是吧?”
林笕耐性告罄,“是是是。”大手一挥,“你们乐够了吧?嘴巴赶紧合上点,都快惹来苍蝇了。”
两人正准备继续逗弄,却见旁边学生开始有动作,抬头看那台上,见一穿得跟选美似的女生领了一路人踏上主席台。中间的中年男子,白衬衣黑西装,走校长后头,侧面看去,没有校长西装下腆得高高的肚皮,走路也是从容的,越发显得风度翩翩。
下面女学生开始有人议论。
一路人坐定,主持人说了一番八股开场,便让了校长发言,又是八股一阵,直到最后才点出主题,“下面我们有请这次我们重金招揽来的人才……”坐他身边的中年男子立起抬起脸,露出微笑。脸是英俊的。
人群嗡嗡一片。
也难怪,大学里头的老师,哪个不是多年拼搏多年苦读才进来的?待进来那日,大好韶华早已残余不多,再加上不会装点自己的,哪个学生能见到赏心悦目的老师?
也难怪那群小女生会像见了刚开的花的蜜蜂般。
周歇也笑了,道,“这老师倒不错,看那脸子还有腰线,就是年纪大了点,怕是柔韧度有限。”说完推推林笕,问道,“是吧?”
却见林笕白了一张脸,像夏日里的刨冰花。
“小林子,怎么了?”
连翼也发现了,凑前来,“林笕,怎么了?”一手搭上他肩膀,手掌下的身躯正微微颤抖,另一手捉了林笕手,手心里的触感让他以为自己摸上了冰棍。
“小笕……”两人都吓住了,直拿他身子晃动。
林笕却完全没有听到。
他只听到一个很大的声音,自自己左耳传至右耳,又倒回来,弄得他耳边隆隆响,那声音说的是:
怎么办?!怎么办?
他来了,怎么办?!
主席台上那张脸,还在笑,正在说些什么,温文尔雅的。林笕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听的是另一个声音。
看吧,多美,你说是不是?
……那人的声音永远都那么温和,温和得叫他不敢相信做这事的人竟是他本人。
来……再张开点……对,对,就这样……
不要……伯父……我是男的啊……我是小笕啊……
知道啊……男人的呼吸声加剧,气息直扑上男孩嘴唇,直叫男孩浑身僵硬……就因为是小笕伯父才这么做的,明白了么……
不要!!!
男人笑,却使身下的人眼泪都出来了……小笕要听话,不乖的话伯父会告诉你妈妈哦,我记得小笕是孝顺的孩子,绝对不会让住院的妈妈知道小笕不听伯父的话的,是不是?
身下的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只摇了头,眼泪挥得到处都是,冰凉凉的,落到哪疼到哪。
然后,是剧痛。无休止的。
男孩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不知在什么时候半醒过来时,那个被他尊敬了十来年的伯父还在他身上起伏,那人的喘气,像鞭子,抽得他痛,那人赤红的眼珠子,还有疯狂的呢喃。
小笕,你是我的,我的女人。
从此,“女人”这个词,对男孩而言,就是个禁语。
(注:弁天:创造之神(也行破坏之事)大梵天(brahma)之妻。很多时候也指老大的妻子。)
(八)
(八)
林笕醒来,发现又是夕阳西下了,正想叹气叫一声,md,怎么最近老是在傍晚时分醒过来。
就听到一个声音,“醒了?”
林笕发誓自己这辈子从没这么丢脸过,惊得一屁股坐起来,往墙壁上靠,就像……
“跟个要被强暴的闺女似的,”那人笑道,“没必要吧。”
就是这么回事。
其实也不能怪他。连翼跟周歇不在很正常,这个时候是他们出门去店子的时间,所以,怪倒该怪那此刻莫名出现在这里的家伙。
章虚也不知他为何会在此处,上午开会,他没兴趣看那群白痴中年男捣鼓来捣鼓去,正好章幻那小子打电话来叫他到zgc玩玩。从铁栏杆围成的校围墙经过时,无意看到了林笕,被人揽着,晃来晃去,状甚无聊。透过铁栏杆,看得一清二楚,连同不一会儿像骨牌似的倾斜的场景。
他愣了一会儿,章幻那小子又打电话过来催人,接了电话让章幻一人去。跟了连翼二人到1038门口。
那两人觉察到他人时,连翼面无表情,另一人倒拿了暧昧的眼神上下扫他一眼,要笑不笑的,一边开了门,一边对连翼道,“我敢打赌,如果我们的主席大人是纯‘直’的话,我把脑袋拧下来当世界杯足球用。”
“闭嘴吧你。”连翼笑,“世界杯结束几个月了。再者,我也买你那边,这赌怎么打?”把昏过去的林笕扔到床上放好,两人这才坐定了,对着章虚。
章虚早自己找了地靠了,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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