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娇 作者:云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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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晚上,傅钰把她带出来,让她去主院里睡,不许她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姚姝撅起嘴,不开心,傅钰拿她没有办法,恨铁不成钢,“你心怎么就这么大呢?”
姚姝到底还是留在主院里,这里是留给傅尧俞和傅姚氏的,一直没来,但打扫收拾得很干净。姚姝没有睡在床上,初秋的季节,在榻上铺了被褥,玉盏在榻前守着,就这么过了两夜。
赵峥的伤势稳定了下来,伤口开始有些发痒的时候,也过去了四五天的时间。京中传出了消息,皇帝准备用龙辇来接赵峥。赵峥是不能在庄子里待下去了,不等皇帝的龙辇到,赵峥便在傅钰的护送下回了京,直接住进了王府。
吴王府里,最大的院落名叫关雎院,赵峥并没有在关雎院里住下,而是住在了前院的书房里。
进了京,姚姝想跟过来,傅钰不让,安排了人,送姚姝回府。姚姝的嘴撅得很高,赵峥看着不舍,握了她的手,“等我伤好了,我请你过去玩?”
姚姝这才绽开笑脸。
赵峥歪在书房窗前的榻上,这里快到外城了,王府的规格中规中矩,并不像□□绵延二三十里,也不像楚王府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如江南水乡。府上的人也不多,还多是别人送来的人,但这里今后将是他的第一个家,很快府上会有女主人,他似乎都有些等不及了。
养了两天伤,宫里传出皇太妃受了风寒,赵峥强撑着起来,穿了朝服进宫。
姚姝比他快,等他去见了皇帝,听了皇帝的训诫之后,来到宏微殿的时候,姚姝正在喂皇太妃喝药。她面上有些着急,拿了帕子帮皇太妃沾嘴角的药汁,皇太妃推了她的手,“我哪里就老成这样了?”
赵峥在皇太妃跟前跪下来,皇太妃身子朝前,握住赵峥的手,眼泪都出来了,“起来让祖母看看!”
赵峥起身,如青松翠竹,稳稳如青山,一举一动再也不是从前稚嫩的少年,皇太妃泪眼中含着笑,赵峥膝行向前,鼻子一酸,有些压制不住情绪,“皇祖母,孙儿回来了!”
“好,好!”皇太妃轻咳两声,精神却是大好,吩咐付嬷嬷,“多做几个菜,跟厨子说,做三殿下爱吃的!”
四五年的时间,皇太妃的头上已经添了华发,赵峥紧紧握着皇太妃的手,唇瓣嗫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垂了眼,一颗心无法平静,“孙儿不孝,一去经年,不能在祖母膝下尽孝,孙儿该死!”
“不许说这话!”皇太妃极为高兴,“遥遥,吃饭还早,你去盯着厨房,让他们做了菊花饼送过来,先给你表哥垫一垫。”
姚姝知道,皇太妃是有话要跟赵峥说,忙起了身,穿上鞋子,匆匆和赵峥对视一眼,朝殿外走。
赵峥的目光一直追随姚姝,直到她出了门。他有些失神,回头的时候,看到皇太妃一直盯着他,不由得脸红,低了头。
“你起来,地上凉,伤好得怎么样了?”皇太妃拉了赵峥坐在身侧,“一会儿让沈医官来,让他帮你瞧瞧,祖母总是不放心。好好的,遇上了山贼,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
赵峥是在蓝田县遇袭的,谁能想到,天子脚下,还能出现这种事,山贼都敢盯上皇子了。
不过,谁让赵峥微服打扮,别人还以为是富家公子,带了几个随从,不抢这样的人,会抢谁?
这是太子说的原话。
“孙儿无碍!”赵峥显然不想在皇太妃跟前多说这事,他细细地问了皇太妃这几年的身体,又说了些安州、交趾那边的奇闻趣事。皇太妃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抚着赵峥的脸,很是欣慰,“你如今年纪不小了,成了年,还没有娶亲的亲王,也只有你了。”
楚王府里,前两年有个女子有了身孕,最后孩子落地,又是个男孩,惠妃高兴得不得了,请了皇帝,封了那女子做庶妃。
秦王妃也添了一子,后面的侍妾还有侧妃,陆陆续续,如今秦王赵泰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皇太子妃还是没有动静,反倒是程幼佳给皇太子添了一个儿子。惟独赵峥,身边没有半个女人,膝下没有一子半女。
98.第98章
“你是在等遥遥吧?”皇太妃叹了口气, “你们俩都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前日我问了靖北侯, 他倒是说了,遥遥中意谁, 他就去请旨给遥遥指婚。我也看出来了,这丫头对你有意,你也别说我偏她, 这世道, 女子总是吃亏一些,无论怎样, 她将来要是没有世子傍身,你是不许纳妾的。”
赵峥在皇太妃跟前跪了下来, 他伏地磕头, “皇祖母, 孙儿最是不喜欢许诺,可如今孙儿有求于皇祖母,孙儿愿意发誓,今生今世, 孙儿绝不会负了表妹, 不管将来有子无子,孙儿绝不纳妾, 一生只有她一人。”
这些话,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说出来, 哪怕是对姚姝,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却绝不会说。但如今,他求皇太妃,“还请皇祖母在父皇跟前帮孙儿求,孙儿想娶表妹为正妃!”
皇太妃无凤印,若非如此,皇太妃自己就能够赐婚。
她扶起赵峥,一抬头,姚姝站在门口,眼中两颗泪泫然欲滴,她见皇太妃看过来,忙一转身,朝外跑去。
这妮子,在害羞!
两仪殿里,惠妃的腿紧紧地盘在皇帝的腰间,她媚眼含春,两只手攀着皇帝的肩,身体如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涌动,口脂残留,唇分开,如猫儿□□般的声音从她的檀口中溢出来,胸前的乳,被皇帝一把抓在手中,已经没了形状。
“还是那么紧!”皇帝眼中的情/欲涌集,手扣着惠妃多了些肉的腰,狠狠地撞,传出来的声音,就好似淫/乐一般,激得惠妃嘤嘤啊啊唱得更响,失了魂一样,恨不得即刻就死了。
严守握着拂尘,站在屏风跟前,垂着头,跟死人一样。
末了,皇帝一个激灵,身子一僵,手不由自主地就捏了惠妃的腰身,惠妃死死地咬着,身子也跟着挺,最后缓缓地松了气,垂落在床上,歪着头,闭上眼,两颗泪,从眼角滑落。
快四十岁的人了,耗了她不少力气,却觉得又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皇帝抽出身来,抬手刮去她眼角的泪,笑道,“怎么哭了?”
皇帝还是很满足的,惠妃的脸红得如娇艳的海棠花,嗔道,“陛下明明知道的!”
“还是老习惯,欢喜了,就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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