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 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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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对于将军朗墨来说,容桓是政敌,还是个善于伪装笑里藏刀的腹黑货。
对于太子容桓来说,朗墨是棋子,更是个傲娇高冷捉摸不定的冷美人。
他们撞见了彼此,不仅是两个利益集团的较量,更是攻受上下位置的角逐pk!
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江山和将军,亦是不可兼得!左拥右抱?容桓你可真是睁眼做白日梦哈!
☆、流莺不肯入西园
大夏朝建兴四十二年,初春。
洛城。
春风楼。
曲折蜿蜒的长廊后,几重珠帘摇曳间,依稀见得一道婀娜的身姿,广袖随着轻盈的乐鼓的节奏,收放自如,翩跹若蝶。
脂粉气夹杂着浓烈酒香,穿过帘子直扑过来,仿佛要把人醉死其中。不远处传来莺莺燕歌,落到耳边,生生酥麻了半个身子。
轻袍缓带的公子哥儿举杯笑笑,忽然一个伸手,将身边翩然旋转的舞姬捞进了怀里。
哎呀!绿袖吃吃笑起来,指尖点上了公子哥儿的薄唇,太子殿下见过大世面之人,居然也这等猴急么?
容桓收紧了手臂,俯身贴在绿袖耳边轻笑道:正是因为见过太多,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说罢,对着绿袖的唇火辣辣地吻下去。
怔时,周围一片叫好声。绿袖羞笑着贴紧了容桓的胸膛:到春风楼来,一舞未毕,就想一亲芳泽,殿下可是第一人呢!
容桓就着绿袖之手饮下一口烈酒,笑眼弯弯:是么?
舞姬与容桓对视着,小心脏砰砰跳着,在风月场所见惯了各种好色的男人,但眼前身份高贵,面容俊美的男人,尽管言语轻佻,动作好色,可凭着多年的经验,他并不对她有**。舞姬倒是被容桓挑起了渴求,看着容桓的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双满含情意的眼睛,她不由自主想贴上去,可还差一点,就一点便贴上,终究没如意。
此时,春风楼里一阵骚动。
容桓奇道:何事引得众人都去凑热闹?
绿袖黛眉一挑,敛袖身子站起,不动声色地收拾好情绪,一笑道:能让满园子姐妹们翘首以待的,无非是美貌郎君喽!
容桓长眉一轩,无所谓地笑笑,拿过酒壶继续自斟自饮。
直到听得楼下街道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声,容桓才禁不住好奇,踱到栏边,只见浩浩荡荡的队伍仿佛一条龙,从洛阳东门一直蜿蜒走来。
原来是征战西域的中州大军得胜归来。
路两边的百姓们为这场卫国之战的胜利而欢欣不已,纷纷将手中的花瓣儿高高扬起,一时间,洛城飞花,一派旖旎美景,端的是姹紫嫣红迷乱了眼。
容桓眯起眼睛,凝目之处,为首的少年将军,胯下玉花骢,金甲雕戈,一剑飘然,凛凛有威严之气。
待那少年将军走得近了,容桓心下哑然,禁不住一声嗤笑。
分明眉目如画,那神情却冷冷的,好端端一位美人,如此未免少了几分趣味。容桓轻摇着扇子一脸惋惜三点轻叹。
那位骠骑将军是哪家公子?
想不到殿下也对他有兴趣啊。绿袖杏核眼中略过一丝**的笑意,那是朗将军家的公子,单名一个墨字,今年正好十八岁。
年方十八?容桓一挑眉,口气轻佻至极,年方十八,待字闺中呀,我若得了这等美人,定当金屋藏娇,怎舍得沙场餐风露宿?
殿下瞧您,又在说笑了。绿袖掩口微笑,朗墨将军人中龙凤,岂是池中之物?年纪轻轻已然战功显赫,不说咱这洛城,就连那漠北燕国太子,也有心结交呢!
到底是冷美人,魅力果然不同凡响。容桓眯起眼,哗的收起扇子,我倒是有心了,看看这朗墨公子,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天生**,惹人情思。
龙楼凤阙郁峥嵘,荣宫不闻更漏声。
夜光杯,西域酒,红酥手,绿长袖,笙歌未歇,为这一场盛大的胜利而庆祝。
龙座之上的文宗皇帝正饮美酒,傲然如凌驾於万人之巅。此时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座下高谈阔论的一行人。
为首那人,锦衣高冠,手执一柄折扇,正笑得欢,扇子随着他的动作时开时收,好一副贵公子悠闲自得的意态。
那是七皇子容熙,容桓的异母胞弟,眉目间与容桓有些相似,端的是个天生的笑面公子,未语已有笑意,人人观之和气可亲。虽然自小便跛脚行动不便,却偏好游山玩水,探古寻幽,一年得有半年不在洛阳,他一踏进殿门,座下那些个高门贵公子立即将他围了去,一行人谈天说地,意兴悠闲,对国家政事毫不挂心。
天皇贵胄,却像个纨绔公子一般游手好闲。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会享福的。瞧着容熙笑嘻嘻的模样,文宗皇帝无奈地朗笑道。
知子莫若父。儿臣比不得皇兄忧心国事,还是做个纨绔公子,撒鹰走狗,当街斗富,更顺儿臣的脾气。容熙微微一笑,向文宗皇帝递上一杯酒。
瞧你腰间别着这扇子,只怕来历不浅吧。文宗皇帝最瞧不得他那嬉皮笑脸的傻样,哼了一声。
父皇当真火眼金睛!容熙星目中光色万千,指着宝贝扇子朗声说道,瞧这扇骨,是西域和田美玉制成,外又镶金,扇面是苏州雪面纸,尤其这面中山水画
见容熙忽然停下,众人正自疑惑,容熙这才抿唇一笑,神采飞扬,说不出的志得意满:
是京城春风楼花魁绿袖姑娘,亲为儿臣描画的。
啊哈哈哈座中响起一阵哄笑。
你这文宗皇帝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手点在容熙脸上笑骂:你这天生的**胚子!
儿臣我闲散惯了,这脑子里想的不是风花雪月,就是美酒佳肴,哪里还顾得上去想别的事情?容熙轻笑,眼眸一转,正看见一脚跨进大殿的容桓,呦,皇兄姗姗来迟,罚酒一杯。
容桓施施然走进大殿,朗笑一声:好,拿酒来。
容熙将酒盅递给容桓,容桓径直走到文宗皇帝龙座前,整衣下跪,朗声道:儿臣敬父皇一杯酒,愿我大夏国运昌隆,边夷镇服!
皇后闻言,黛眉一挑。
文宗皇帝唇角噙着玩味的笑意,缓缓道:桓儿这话,可是连你舅父那边都得罪了。
燕国君主虽为儿臣舅父,但是于公来说,却是大夏的臣子,臣忠于君,天经地义。儿臣此言,自觉问心无愧。
声音清清朗朗,容桓一脸肃穆恭敬,文宗皇帝眯着眼注视了他许久,终于挥手:地上凉,桓儿快平身罢,愿桓儿之言能够成真。
容桓起身,眼眸不易察觉地向着皇后看过去,皇后玉容上隐隐透出了赞许之意,却将那笑意顷刻隐藏了。
整衣落座,眼一瞥,对面的朗墨一身月白袍子,飞霞冠明珠流苏垂到了耳边,愈发显得肤色如玉,恍若透明。
朗墨正慢條斯理的喝著酒,忽然间,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看了过来。
丝竹管弦之声流连,两人四目相对。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容桓只觉心头激荡,好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朗墨面无表情地转移视线,唇角却隐隐透出一个笑容,似厌恶,又似鄙夷。
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容桓是个**胚子,虽贵为皇天贵胄,却偏好混迹**楚馆,举止半点没有皇家雍容之相,不知气跑了多少夫子,到最后,连英明神武的文宗皇帝,都是无可奈何。
皇兄,朗将军为何瞪了你一眼?旁座的容熙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这等眉来眼去之事,你还小,怎么会懂得?容桓丝毫不见窘色,反而笑嘻嘻地打趣。
容熙挑眉笑道:我只比皇兄你小两岁罢了。定是皇兄你唐突了将军,皇兄那些荒唐事,弟弟我怎会不知?
行呀你个小子!容桓张大眼睛,怎么也学的这油嘴滑舌了?
莫不是皇兄真的做了亏心事?容熙笑得莫名,惹了父皇爱将,还不有你受的!
容桓神情傲然地向着对面朗墨看过去。倾慕佳人,我又有何过错了?何况是这等人中龙凤。
天下佳人,都让皇兄追了去,我还能追谁?容熙冷哼一声,举起酒杯。
容桓哈哈大笑,在容熙肩上重重一拍:天下之大,你还怕孤身一人不成?
容熙白他一眼,闷头饮酒,眼睛却蓦然落在了朗墨身上,久久流连。
这一次,朗墨没有发觉。
舞姬水袖翩然,执酒壶为佳客斟酒,一个旋转到了偏席的桌前,那锦衣华服的公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蓦然举起酒盅,向着对桌的朗墨遥遥敬了一敬。
纵使朗墨想假装不知,那道火热的眼光似乎要吃了他一般。朗墨瞥了一眼,那人举起杯做了一个敬他酒的动作,笑得莫名。
此人便是北静王之子容箫,即将接替王爷接管幽州军政,如今一见,虽是丰神如玉,举止间却总有那么一丝轻浮**。
恰恰与他身边的二皇子相反,二皇子容恬颇有文人墨客的作风,衣着打扮也好似魏晋隐士一般,眼光明澈,朗墨与他对视良久,终于展颜,回以一个笑容。
一杯酒还未下肚,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
容桓走到朗墨桌前,举酒朗声道:朗将军得胜归来,本应为将军祝酒,奈何有一事相求。
朗墨神色一动,双手一拱,淡淡道:臣不敢,殿下请讲。
容桓忘定了那双琉璃般的眼睛,缓缓道:我希望,将军能够屈尊降贵,做我的贴身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一段自我介绍:
永遇乐:一个自诩文艺腐青年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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