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师不倦 作者:茶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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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何适放在床上,皱眉问道。
何适回了安若怯一个幽幽的眼神,他被打的连话都不想说了,就连刚刚被一路公主抱抱回来他都没反对,也幸好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
安若怯也沉默了,见何适不说话,只好自己动手解何适的衣服。
何适这具身体属于偏瘦型的,身上没有一块儿肌肉不说,摸着都能感觉出肋骨的形状,一点都不想关中首富家的二公子更像是关中首富家打出去流浪的二公子
苍白的皮肤上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痕迹,只是有几块儿红晕而已。不过安若怯可以肯定,不出一个时辰,这几块儿红晕就会发展成青紫色。
安若怯默不作声地拿过一瓶伤药给何适上药,这样的伤大概会疼上一个月。安若怯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因此何适不说话,两人之间剩下的就只有沉默了。
仰面的伤好上药,后背的伤就有些难办了。安若怯皱了皱眉,坐在床边,把何适的上半身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伸手环抱住他给他上药。
何适:
夫子,我自己来吧。这个上药的姿势太过**,让何适有些别扭。
你怎么给自己的后背上药?由于姿势的原因,安若怯说话时的呼吸就喷在了何适光|裸的脖颈上,顿时让他一个激灵,乖乖闭嘴。
安若怯给何适的后背上完药便放开了他,让他自己坐着。
你的腿上有伤吗?安若怯拿着伤药问道。
有,何适觉得自己的脸微微红了,我自己上药就好。
安若怯也不强求,把药递给何适,见他自己弯腰脱裤子有些费劲,便帮他把裤子也脱了。
何适此时仅着一条衬裤,在安若怯自若的目光下觉得脸上的温度更加明显,因此便低着头专心上药,以免让安若怯看出来。
裴秦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何适光着身子,满脸通红地低头给自己抹药,安若怯一脸淡定地站在旁边看着,手里还拿着何适的裤子。
哟?裴秦顿时笑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光棍节快乐~
收到五呆的地雷了,表示好开森!于是明天双更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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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避难
何适一看见裴秦那张笑的妖孽的脸就觉得有一股火从自己的肚子里噌地冒了起来,直接烧到了脑袋顶。
卧槽你还敢来见我!何适抄起放在安若怯床边的一个花瓶就朝裴秦扔了过去,老子要打死你!
哗啦
裴秦一闪身形就躲过了迎面而来的花瓶,花瓶砸在门板上,碎了一地。
呦,何兄看起来挺精神的啊,裴秦默默地添油加火,本来在下还有些愧疚之心的,现在倒是放心了。
何适什么也不说了,挣扎着就要下床和裴秦单挑。
安若怯连忙按住何适,皱眉说道:别动,你打不过他。
何适瞬间僵住:被戳中死穴了。
是啊,裴秦刷地打开折扇,笑眯眯地说道,要是再打伤你几处,你家夫子就要拆了我了。
何适抱着安若怯的胳膊觉得很纠结,他很想反驳那句你家夫子,因为怎么听怎么别扭,但是现在这个状况,何适除了安若怯外没法指望别人了。
安夫子,你不管吗?!何适悲愤地控诉着,今天是十几个黑衣人带着刀冲进来,明天那十几个黑衣人就有可能一把火把书院烧了啊!
安若怯:
裴秦囧了:喂喂喂,你想的太多了,那几个人是我爹派来教训我的。
何适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你爹派来教训你的用得着带那么大的刀吗?!
裴秦微笑:放心,都是没开刃的。
何适:他实在无法理解这对父子诡异的相处模式。
你刚刚不是都听到了吗?裴秦笑道,我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我爹气不过,就叫他的几个手下过来教训我,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而已。
何适觉得自己这顿打挨的真特么冤。
对了,反正我们的话你也听到了,裴秦接着说道,那帮人估计以后还会再来,反正咱俩都住在一个院里,以后那帮人再来的时候你觉得出来替我挡刀子啊。
我凭什么啊我!何适怒目而视。
裴秦挑眉,就凭你听到了不该听的,怎么,想赖账?
何适:他今天出来散步前怎么就没看一眼黄历呢?!
一想到以后可能就要生活在刀光剑影当中,何适就觉得前途无亮,顿时鼻子一酸,下意识地抓住安若怯的袖子擦了擦鼻子。
安若怯低头看着何适那湿漉漉的,略带祈求的双眼,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想牵回家养着是怎么回事?
沉吟片刻,安若怯便把视线从何适的脸上移开,看向倚在门口的裴秦,说道:我记得你和王二约过要再行切磋?王二就是那在辋川山上打劫的大汉。
裴秦虽然不知道王二是谁,但说到切磋也就猜了个大概,闻言便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你去和他切磋吧。安若怯说道。
无所谓,反正他打不过我。裴秦表示压力不大。
我知道,安若怯同样淡定,我的意思是,你去和他一起砍柴的时候可以和他切磋切磋。
裴秦瞬间僵硬了。
何适悄悄吸了吸鼻子,暗自握拳。能看见那混球被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太尼玛爽了!还是安若怯靠得住,这大腿一定得抱住了!
安若怯默默地抬起没被抱住的那只手一下一下地摸着何适的脑袋,径自压下心中升起的那股怪异的感觉。
裴秦的目光在安若怯和何适之间转了转,嘴角微微勾起,然后又换上一副被始乱终弃的表情,痛心疾首地说道,子勇啊,我跟你二十几年的交情,绝对是穿一个裤子长大的,你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罚我去劈柴?太令人发指了!
安若怯闻言眸色一深,下意识地看了何适一眼。
何适一愣,傻呆呆地回望着安若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看自己,眼神既无辜又纯洁。
安若怯:又是那种让人想牵回去的眼神。
唉,我看你们两个现在也顾不上我,裴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嗯,安若怯应了一声,转头看他,记得去后山找王二。
裴秦关门的动作一顿,幽幽地转回头,看着何适说道,你刚刚扔的那个花瓶是前朝留下来的,价值连城,你家安夫子最喜欢的一个说着,又看了看花瓶的碎片,微笑道,记得赔啊。
何适:
裴秦宣布完噩耗,就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了还好心地给安若怯和何适关了门。
安若怯低头就见何适的目光一直黏在门边的那几片碎片上,便宽慰道: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你不用介意。
何适一僵,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安若怯一眼,哆哆嗦嗦地举了个爪子,真的不用赔吗?
不用。
那就好。何适顿时放心了,但下一秒,一阵小凉风就吹了过来,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几乎未着寸缕地和裴秦吵了一架。
呃那个,可以把我的衣服给我吗?何适有些尴尬,他的衣服被安若怯脱下来后直接放在了旁边。
安若怯看了看何适身上的伤药,见干的差不多了,就将衣服递给他,让他穿上。
何适飞快地穿上衣服,从安若怯的床上跳了下来,顿时觉得浑身酸痛。
呃,刚刚谢谢你帮我上药,何适说道,随即一顿,对了,刚刚那混蛋说以后还会有黑衣人飞进来?!
安若怯沉默一下,说道,他父亲是当朝将军,我没办法插手他们家的事情。
言下之意别说飞进来了,就算那帮黑衣人直接从大门走进来他也管不了。
何适:难道我真的要还被当初肉盾吗?
安若怯想了想,说道,你今晚搬到我的院子里来住吧,我看过你的卷子的,想法很好,明天上课时我会宣布你担任斋长,这样你搬到我院子里来也算说得过去。
真的?何适想了想,问道,那他不会拿其他人当挡箭牌吧?
不会,安若怯说道,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会有所顾忌。
那何适顿住。他本来想问问安若怯的身份,但转念一想,安若怯既然能和裴秦交好,那身份自然不低,自己和他又不熟,他会告诉自己的几率不大,反而平白惹人厌烦,便咽下不提。
什么事?
没什么,何适随便想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我刚来就当斋长会不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无妨,安若怯说道,本来的打算是三个月后的考试中把斋长、学长、会长和经长选出来的,以你的见识足够你胜任了,并且这几个位子不是固定的,就算你现在是斋长,三个月后的考试如果有人比你更适合,我也会把你换下来的。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三个月后的考试他考得不好,他就有可能再被裴秦当肉盾?何适顿时觉得自己得给自己列一个详细的学习计划表了。
真是个忧伤的故事。
不过这还是何适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奖,顿时有些飘飘然,觉得这群古代人真心好糊弄,这样啊,那你院子里还有别的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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