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尾巴 作者:李暮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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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儿的都舍不得再欺负她了。可方戒北不是“别人”,任凭她撒娇带嗔,他就是不为所动,只拿一双清冽的眸子瞥着她。
方辞觉得没劲,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你放不放手?”
方戒北:“不玩儿了?”
“我让你放手。”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方戒北却不为所动。
方辞是真的有点气了。她生气的时候,骨子里那点坏胚子就不断放大,恶意也不断放大,一双大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他扣得齐整的领口,往下,掠过他宽阔的胸膛,继而是那武装带栓得窄瘦的腰上,在心里嘘了一声:假正经。
这么想着,空着的左手就勾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把脑袋亲昵地靠在他的脖颈处:“你该不是故意冷着张脸跟我杠,趁机占便宜吧?”
果然,方戒北这就松开了她。
他放了手,方辞反而要搞事了,又贴过去,双手勾着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两人挨得极近,鼻尖碰着鼻尖,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她像是在看他的模样,看看他这么多年来有没有变化。
仔细盯着这张脸好一会儿,方辞才稍微拉远了一点距离,心里赞叹。
长得可真是人模人样,天生的好架子,在西北糙了四年,气质是更冷硬了点,可这五官、这皮肤,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精致,半点儿没糙,依然是那个清风霁月的公子哥儿。
方辞捧住他的脸,挺认真地跟他说:“哥,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吗?”
方戒北知道她向来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也懒得搭理她:“把手拿开。”
方辞摇头,不依不饶地挂在他身上,叹着气说:“我告诉你啊,你这个样子,男人看了欠揍,女人看了啊,那就是——欠操!”
方戒北一直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方辞看到他忽然挑了一下左边的眉,反问她:“欠操?”他约莫是笑了一声,但是,方辞却感觉到了一种不寒而栗的味道。
她这人惯会审时度势,察觉到危险就想开溜,说了句“我还有事儿”,一溜烟就往左边一条岔道奔去。速度可真是快啊,就像撒丫子跑路的红眼睛白兔子。
方戒北追上去,轻轻松松就提住了她的后领子,认命地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倒拖着她,往停靠在路缘石道上的吉普车上拽。
方辞死命扑腾,负隅顽抗着,张嘴就要咬他。
车门打开,她被他扔进了后座。
车窗贴的是深色的车膜,这会儿已经天黑了。车门一甩,车内瞬间就暗了下来。方辞犹如受惊的困兽,激烈地挣扎起来,却被他从后面压住,反剪了双手。
“方戒北,你混蛋!”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无袖的高领薄毛衣,下边一条浅蓝色牛仔裤,修长的脖颈被领口裹着,露出美好的曲线,腰肢盈盈一堪一握。因为挣扎,一截白嫩光滑的细腰滑出了黑色的毛衣边摆。
方辞不用回头都知道自己这会儿狼狈成什么样,一头乱发下,小脸颊涨得通红,偏偏反抗不了。她狠狠地踢蹬着双腿:“方戒北,你变态!”
“这就变态了?你还没见过变态的呢。”他用卸下的武装带挑她的脸。
方辞“呸”了一声,狠狠一口咬上去,势要给他咬个大牙印。
方戒北一掌掴在她屁股上。
方辞的眼睛里马上盈满了一层水雾。疼,真他妈疼!
“热不热?”这会儿,方戒北的语气倒是平稳起来,似乎是哼笑了一声,隔着手套摸她的腰,“给你凉快凉快?”
“你敢?”方辞怒喝,近乎尖叫。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啊?”他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方辞,他什么都敢,这世上,还真没有方大公子不敢干的事儿。
先是撩开了她的衣摆,指尖在皮肤上游走,像是玩味般摸遍了她的背脊,任凭方辞怎么哭喊叫骂,他还是慢条斯理地继续着,又开始扒她的牛仔裤。
这裤子紧,还拴了皮带,没那么好剥。
方辞这下真的慌了,像是被捞到岸上的鱼,濒死之际,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
“方戒北,你变态!你个大变态!”
方戒北也没真要剥了她,恫吓到了,收了手,只是还把她压在底下。
他弯下腰来,在她耳边问她:“现在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欠操?”
方辞不说话,把头埋到手臂里,一抽一抽地哭着,模样很可怜。
方戒北可一点儿都不同情她,还不都是自己作的。可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有些烦,从她身上下来,在胸前口袋里抽了配巾递给她:“别哭了。”
死丫头打小就不安分,就喜欢招别人,欺负不过就开始撒泼卖可怜。小时候跟隔壁的张妞吵架,明明是她先撩者贱,先抢了人家的冰淇淋,没打过就哭着喊着跑回家告状。那帮哥们儿还真信了她,成群结队上人家家门去给她找场子。
结果呢?
那脸打的——丢人。
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方辞一骨碌爬起来,睨了那帕子一眼,狠狠打开。
谁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
刺激啊!
第010章 故居
吉普车在路上疾驰。这地方都四环了,往前是道路维修,经过一个红绿灯口的时候,方戒北干脆直接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大转弯,插入了左前方的车流,上了盘山公路。
方辞一个没坐稳,差点摔飞出去,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膝盖上。
“发什么疯啊你?”她狠狠捶他的膝盖。
方戒北空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脑袋。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邪恶太淫靡了。方辞气坏了,恼恨地喊:“快给我放开!”
她一副又羞又恼又不能发作的模样,倒是逗乐了他。
方戒北语气闲适:“你也会不好意思啊?”
方辞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保持这个尴尬的姿势:“你放不放?”
他嘴角噙了一丝笑。
方辞恶狠狠地威胁:“信不信我咬断你的命根子?”
方戒北说:“咬啊,你又不是没咬过。”
方辞泄了气,不爽地又捶了他一下。想起自己的医馆,还有这会儿连住处都没有的窘境,心里就是一堵。
方戒北玩儿够了,放开了她。
方辞坐回去。
“你现在住哪儿?”他问她。
“你家!”她没好气。
方戒北盯着黑夜里模糊不清的路况,目不斜视地说:“那我往京山开了啊。”
“你敢?”
她瞪他的时候,他也抽空瞥了她一眼,无声地一嗤,收回了目光。那眼神意思是在告诉她——你看我敢不敢?
方辞那个气的,气了一瞬,又捕捉到他语气里的重点:“你住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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