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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凤过青山(古穿今) 作者:香小陌

    分卷阅读44

    这所谓的两路对抗,就是分好了两个阵营,无须人人上阵,划拳好的只管划拳,酒量好的人就只管等着罚酒拼酒,分工明确,力量优化。这一个阵营里,若是有个划拳好的,再有个酒量大的,就打遍一桌无敌手了!

    出拳时要行令,不会念酒令的也要罚酒。因此像黑狍子这般脑袋瓜子就不灵光,总是行错酒令的,理所当然的只能在阵营里负责拼酒。

    令要记得对,数也要算得准,出拳同时要猜二人伸手指数之和。因此像大掌柜这样,每次酒精一上脑,就搞不清楚一二三、四五六的人,也只能蹲在后边儿负责喝酒!

    红姑奶奶和息栈二人各自面带春/色,对视了一眼,卷上袖子伸手开始划拳。

    这土匪绺子里流行的酒令就是这几句:

    当朝一品卿,

    两眼大花翎,

    三星高照,四季到五更。

    六合六同春,

    七巧八马,九眼盗花翎,

    十全福禄增。

    打开窗户扇,

    明月照当空。

    就这样简单的几句俗话,息栈当然听过两遍就记在心间。大掌柜的在酒桌上每次稀里糊涂算错数的时候,他早就在一旁看得着急,想一脚踢开这男人自己上!

    息栈和慕红雪二人你来我往,不亦乐乎。这个喊“三星照”,那个叫“六同春”,出拳速度之快,看得那一桌子的伙计一愣一愣,全部凑上来围观起哄。

    有人爬到了桌子上,“啪”、“啪”摆出身上的铜板开始投庄。围观的众伙计随即分成了两路阵营,纷纷下注,赌那二人的输赢。

    慕红雪很快发现,跟息栈划拳还不如跟丰四爷划!

    跟那个丰老四斗拳,反正是斗不过,早早就输掉收摊了。可是跟息栈划拳,二人恁的拼了个旗鼓相当,互有胜负,分明就是个持久战的架势。就如同两头盘羊抵上了角,你进三步,我扯四步,犄角缠在了一处,僵持不下,谁也不甘心先喊停啊!

    抬眼撇向大掌柜,这男人也看得一脸专注和紧张,浑身冒着蒸腾的热气,面门上都是一团的火。烧酒一碗一碗地下肚,烧脸又烧心。黑色的中衣扣子都热得解了开来,胸前的两块结实肌肉,笼着潮气,泛着金光,滴滴热汗顺着那一道沟壑,蜿蜒流淌而下,状如甘露,醇香诱人……

    就这一个走神,慕红雪竟然喊错了令。

    她伸得是个攥紧的拳头(代表零),本是应该喊“四季”或是“五更”,嘴上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八匹马”!息栈就算是五指全出,也凑不出一个“八”来!

    这就属于“臭拳”,喊错令的一拨人罚酒。

    镇三关捶着酒碗大叫:“哈哈哈哈~~~!黑狍子,你的你的!”

    黑狍子怒道:“红姑奶奶,你咋个叫的令?咋个又是老子喝!”

    那一宿聚义厅里折腾得人仰马翻,酒气冲天。

    慕红雪和息栈几乎都杀红了眼,四只眼睛布满血丝,划拳划得还觉得不过瘾,不解气,最后径自都夺过身后之人的酒碗,端着碗划,自己划来自己喝!

    那五坛子酒基本上被黑狍子和大掌柜二人瓜分,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黑狍子醉得几乎已经出溜到了桌子下边。

    大掌柜的满脸通红,脑袋里已经是一锅沸腾的稀粥,身子发软,耐不住就靠在了身前坐得人的背上,一手搭上息栈的肩膀,胸腔子里的笑声嘈嘈切切,如同沉渊中的虎啸龙吟。

    息栈正专心致志地斗拳斗酒,直接一抬手,掌心不耐烦地推开男人满是热汗的脑门:起开点儿起开点儿,别粘粘乎乎得,妨碍小爷的战斗力!!!

    一直闹到丑时,才各自散了回屋。

    慕红雪踢了一脚地上趟的已是不省人事的黑狍子,吆喝几个伙计将这厮抬回房去。

    大掌柜踉踉跄跄地扶着长条桌子,依哩歪斜蹭到了门口。息栈一把搀住了他。

    大掌柜撩开膀子,摆摆手:“老子没事儿,能走,能走……”

    醉态朦胧,眼含笑意,晃晃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歪倒在火炕上,眯眯瞪瞪,炕洞里的火还没有弄热,皮袄都没有脱掉,被子来不及盖上,酒劲儿一上头,就只想昏昏睡去。

    朦胧之中感觉眼前有一道白光,轻飘飘的人影晃动,一只手向着面门伸了过来。

    大掌柜的脑子里的警觉和防范,即使在酒醉之时,也并没有懈怠三分,立时睁开了通红的一双眼睛:“谁?!”

    右手从枕边抄起盒子炮,上了膛的枪管子如同自己长了眼睛,重重地抵上了来人的眉心。

    顺着冰冷修长的枪管子一看,眼前映入的是面无表情的一张瓜子小脸:“当家的,是我。”

    镇三关缓缓挪开了枪管子,眨巴了两下眼睛,懒洋洋地问道:“嗯?……有事儿?”

    “……没什么事。”

    “呵呵~~~,今天喝得痛快,痛快……累不?歇着去吧!”

    少年回身拢了拢炕洞里的火,将屋子烧得热些。在炕上坐了下来,伸手帮大掌柜脱掉皮袄。

    深色的中衣一敞到底,露出坚硬结实的八块腹肌,和腹股沟旁凸起的一副胯骨轮廓。强悍的骨架之外包裹着纠结紧实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浑然一体,霸气天成。

    息栈的视线在昏暗中缓缓游移在男子的身上,开口说道:“多谢当家的体恤,买的那些年货……”

    “呵呵,好说……你需要啥,只管跟老子开口。”

    “当家的怎知,我会喜欢那黄桂稠酒的口味?”

    “你不是爱吃甜胚子么!都是一个东西,糯米加酒曲发酵来的,娃子们吃的玩意儿,呵呵,你就爱吃这些……”

    “……你喜欢吃什么,也告诉我,我给你做……”

    “呵呵呵呵呵呵~~~,你那天做的那啥,啥玩意儿都是?老子记不住你说的那些诗啊词的,拗口的玩意儿,但是做的东西都好吃,好吃的很……龙肉啊,凤凰肉啊,神仙肉啊……”

    息栈伸手用火镰点起了油灯,贪婪地注视着炕上躺着的人。

    烨烨的火光下,大掌柜的一张金铜色的脸庞泛着醉后的潮红,映着灯辉的黄晕。宽宽的额头上,那一道可怖的白色伤疤蜿蜒而过,在灯下却变得柔和而旖旎。两眼微微睁着,黑瞳深不见底,眸中凝水,唇边蕴笑,声音沉沉,呼吸振振。

    少年的双目在黑暗中幽幽地发光,身子有些发抖,低声说道:“你想吃凤凰肉么?”

    “啊?呵呵,老子没见过凤凰,想吃也吃不着啊!要是哪回真见着了,一枪点了,煮了吃掉……”

    息栈痴痴地望着这人,默不作声,伸出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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